“君上?”

周琛看褚越轉了個身就一動不動了,略有些疑惑。

褚越頓時回神,他再次看向那個窗口,可是方才窗後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褚越心中一慌,抬腳往那座茶樓走去,周琛不明所以,隻用雙腿趕過去,可褚越還是慢了一步。

茶樓的店小二道:“那位公子已經走了,我沒注意他往哪裏走的,不過這位公子常來咱們茶樓喝茶的。”

褚越隻覺得他跟這位公子錯過簡直比拿不到司命簿還要讓他難以忍受。

於是褚越道:“今日不回冥界!咱們在這裏等著!”

周琛:“……”

他覺得他家君上吃錯藥了。

在褚越的強烈要求下,兩人還是在端陽城住下了。

端陽城連通多條商路,城中客棧不少,並且條件不錯,不過距離茶樓最近的客棧已經客滿,褚越隻好退而求其次,在距離茶樓第二近的客棧住下了。

這家客棧距離茶樓不算遠,可也不算近,從客棧走到茶樓需要一炷香的時間,腳程快些也需要半炷香的時間。

褚越道:“明日咱們再去茶樓,我就不信碰不到。”

周琛默默看著褚越,對褚越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行為不做點評。

第二日,褚越和周琛早早進了茶樓,怕再錯過,褚越沒有要樓上房間,而是就在大堂坐下了。

這麽早進茶樓喝茶的客人掌櫃的還是第一次見,因此他的視線不時就飄到褚越和周琛身上,生怕褚越和周琛並不是單純為了喝茶。

路過的店小二察覺到了掌櫃的不對勁,他道:“掌櫃的,您在幹什麽呢?”

掌櫃的朝褚越兩人那邊抬了抬下巴,低聲道:“那兩位客人一口茶也沒喝,也不像風塵仆仆的趕路商人,我怕他們有別的目的……”

店小二一眼看過去,了然道:“那兩位顧客是來等人的吧。昨日那位玄衣公子來問過樓裏常來的那位公子,今日來的這般早,應該是來守株待兔的?”

掌櫃的擰眉:“那位公子?他們認識?”

那位白衣公子掌櫃的自然也知道,這半月裏來了好幾次茶樓,每一次都出手闊綽,少言寡語的,卻真的是生來一副天人相貌。

店小二搖頭:“我也不曉得啊。”

掌櫃的思索了一瞬,擔憂道:“這……他們不會是圖謀不軌吧……”

但是沒憑沒據,掌櫃的也不好報官,隻好叮囑店小二道:“公子再來,記得提醒一下那二位的事。”

店小二連忙道:“是。”

掌櫃和店小二的對話,憑褚越和周琛的耳力,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周琛道:“君上,這似乎有些不妥。”

褚越道:“哪裏不妥?直接向那掌櫃的打聽才不妥呢,還不如在這裏守株待兔。”

周琛無言以對,也沒有更好的法子,隻好閉上了嘴。

二人在茶樓裏等了一整天,沒等到那位天人公子,倒是等到了昨日比武招親的八卦。

褚越他們隔壁桌的幾個武林人士像是也上了擂台,正大嗓門地說著話。

一人道:“那位用刀的好漢當真不值,連守了三天的擂台,結果人家嚴老爺卻看上了徐值,這比武招親的規矩直接就不當回事了,真是讓人看不起。”

另一人道:“徐值也隻是家族在武林中還算崇高,然而家風不正,徐值此人也風流成性,哪裏是能善待嚴小姐的樣子?也不知道嚴老爺是怎麽想的。”

褚越跟周琛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