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和長華帶著莊曲跟在嚴厲琿身後,走了一段,嚴厲琿卻徑直略過前廳,帶著褚越他們往嚴宅深處去。
褚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嚴宅,發現嚴宅的風水極為凶險,一般人商人是不會選擇這種位置建房的。
正思考著,褚越耳邊突然響起長華的聲音:“極為凶險的風水,與獻祭陣法相呼應,加強了陣法的力量,即便過去多日,獻祭仍然沒有斷開。”
褚越抬眸,正好看見廊外平地的高台,高台上有黑色的東西覆了厚厚的一層,豎著架子,一具人骨被吊在上麵,骨頭裏卻滲著血。
是徐值。
嚴厲琿帶著散人來到了高台前,他們這才看見,除了架子上吊著的人骨外,高台中央還有一個鑿下去的空間,而裏麵同樣躺著一具人骨。
這具人骨比架子上的小一圈,很明顯是一具女人的白骨,並且年歲不短了。
應該就是嚴厲琿的女兒。
“獻祭才完成了一半,楚玉便被人盯上了,我至今沒有他的消息。”
嚴厲琿忽然道。
褚越與長華對視一眼,沒有說話,而嚴厲琿已經轉身,麵無表情地看著褚越和長華。
“連我都沒有他的消息,你們是怎麽得到他的信件的?”嚴厲琿圓潤的臉緊繃著,小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說吧,你們是誰。”嚴厲琿冷冷道。
褚越驟然冷笑一聲,抬手一揮,嚴厲琿便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這裏沒有護衛隊,嚴厲琿的昏迷沒有引起注意。
褚越正要上祭台看看,便被長華伸手攔住。
“中計了。”長華麵無表情道。
褚越擰眉,還沒說話,腳下的地麵便突然震動搖晃起來。
嚴宅上空的鬼氣突然滾動了起來,褚越倏然擰眉。
祭台並不是獻祭大陣的全部,整個嚴宅都是獻祭大陣!
他們踏入嚴宅的時候,就中計了。
“這楚玉計謀不錯啊。”褚越唇角上揚,弧度冷冽。
長華道:“他是故意引我們來嚴宅的。”
上空的鬼氣像雨水一樣往下散落,滴在了地上嚴厲琿的身上,嚴厲琿的衣裳瞬間被腐蝕出幾個破洞。
褚越轉身掐了個法訣,扔在莊曲身上,莊曲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黑色的“細雨”想要落在長華與褚越身上,可是他們兩人身上撐起了一個結界,將這場詭異的“雨”要軟件隔離在外。
褚越道:“人界怎麽有這種惡心的東西?還都是連我都沒見過的,長華,知道怎麽打破這個陣法嗎?”
長華淡淡道:“我亦是第一次來人界。”
意思就是,長華也不知道怎麽將這個惡心的獻祭陣法破除。
“不過可以嚐試。”
褚越道:“你小心些。”
長華應聲,他們撐起的結界已經被“黑雨”落滿了,黑乎乎地糊了整個結界。
地上的嚴厲琿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褚越正好奇長華會怎麽嚐試的時候,長華突然抬手,手指穿過結界,正好接住了一滴“黑雨”。
褚越登時嚇了一跳,一把將長華的手拽回來:“你做什麽呢!也不知道這東西有無厲害之處,你就敢伸手去碰!”
長華沒有抽回手,就著褚越握著手腕的姿勢,用拇指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