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做了手腳。”飛雋笑得一派高興，“她體內有我煉製的毒蠱，受我控製，不然你以為，作為一隻百萬歲的妖族，會那麽容易被感情所左右？”
“你——”次蓉怒火中燒，眼中全是殺意，然而她一動，體內的劇毒和曆劫的傷便讓她無法動彈。
飛雋笑得溫和：“你體內的毒出自我手，雖說如今被那九尾狐控製住了，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用妖力，否則隻怕毒入心脈，回天乏術。”
次蓉怒瞪著飛雋，飛雋傾身道：“若是你這把最好的刀刃折斷了，那麽王蛇一族便會歸我旗下，生死由我主宰。”
次蓉諷刺道：“說得像我活著你便會放過王蛇一族一樣。”
飛雋道：“這麽說也不對，我手握你們所有人的命。”
“王蛇一族所有萬年大妖都受我控製，我隻要動一動手指，他們便會爆體而亡，你們舍得王蛇一族就此毀於一旦？”
“就算你們舍得，次鳶為你修為盡毀，你因她身中劇毒，你們姐妹具是重情重義之輩，總不能看著對方慘死在我手中吧？”
飛雋的嘴臉簡直令人作嘔，次蓉不想跟飛雋多費口舌，正要趕人，門口卻出現了一個身影。
次蓉眼睛微微睜大，朝床邊挪了挪：“姐姐？”
飛雋轉身，次鳶站在門口，滿頭青絲不見，她眼睛通紅，恍惚地看著飛雋。
……
次蓉看著狼煙四散的修羅場，眼眶通紅：“姐姐與我不願王蛇一族就這樣毀於青蛟之手，隻好做了青蛟手裏的刀。”
“妖城的八成妖族都為青蛟部下，我知道青蛟得手之後定不會留我與姐姐，我耗盡心力，終於打開了妖界與人界的一條通道。”
“什麽？”狐九震驚，“是你將結界打開的？”
次蓉轉身，抬手抹掉眼淚，道：“結界是上古大神所設，撕裂後會慢慢恢複，我留這後手，是為了讓你與姐姐能逃至人界，可是恕玉帝君的出現中斷了這一切，此事便沒有了後續。”
狐九擰眉：“你隻打算讓我與次鳶出去？”
次蓉道：“自然，你身邊的妖族都是我安插下的暗棋，隻為在我與你反目後將你送出妖界。”
狐九凝重道：“那闖入人界的妖族都是怎麽回事？”
“妖族闖入人界？”
……
“結界是我所動，與我姐姐無關，一切罪責在我，次蓉願承擔所有懲罰。”
次蓉跪在地上，額頭貼地，紅衣耀眼。
長華坐於上首，平靜地看著次蓉，道：“人界與妖界的結界時間久遠，已經失去了恢複的能力，闖入人界的妖族雖不是你故意放出，但你依然有錯，天界會來人帶你去問責。”
“是。”次蓉道。
狐九坐在一邊，恍惚地看著次蓉。
長華與落鳳也告辭了狐九，返回人界。
落鳳騎在馬上，扭頭看著長華：“我猜，闖入人界的妖族，多半是不堪忍受妖界大亂而走投無路，又無意中發現了被次蓉打開的結界，方才趁機逃出妖界。”
“而逃出去的妖族中有人起了歹心，想占領人界，這才煽動其他妖族，大肆殺戮。”
長華淡淡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