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拚殺降頭
咕咚一聲,有水!真的有水,不是我的幻覺,把水桶拉上來之後的場景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血啊!”在場的村民看到水桶拉上來一桶血水紛紛退後了幾步。
我示意大家不要慌張,鼻子靠近仔細嗅了嗅,的確是血。
“我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
村民們都點了點頭。
“這口井是很多年前都有的嗎?”我皺著眉問道。
村民們大部分都麵麵相覷,這時候一個人站出來,這人我見過,正是喪妻的漢子。
“這口井是五年前挖的。”漢子說道。
“這件事情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還要從大伯的家事說起,大伯本來膝下有一子,當時大嬸也還在,一家人倒是無病無害其樂融融的。有一天大伯的兒子出了一趟門,據說是到縣城去了,但回來之後就得了重病,那個臉色白得啊簡直嚇人,沒幾天大伯的兒子就死了。當時大伯就像瘋了一樣拿著獵槍出了村子,沒過幾天大伯回來了,臉色雖說憔悴但精神算是正常很多,關鍵是他帶回來一個人,是個道士。大伯和道士一進門就看到大嬸死在了現在的井的位置,大伯當時那就一個痛心疾首。道士一見卻大驚,說這間房風水不正,問前幾天是不是死過人,大伯說了他兒子死了,道士神奇的很,在大嬸的身體前走了幾圈,燒了幾張符打了出去,正好在院子裏的牆上打出了一個人形印,大伯被嚇得跪了下來,那人形印正是他那兒子,接著大伯求道士救救他,道士隻說了一句話“立馬叫人在屍體的位置打一口井。”說來也奇怪,我們村子的地下水很少,曾經多次試著打井引水結果都挖出來的是土,最後都給填上了,而這次在此處打出來的井這活水都冒出來了,裏麵的水又香又甜就和活水泉的水一個味道,自從井建好以後好真沒出過什麽怪事,大伯的精神也好了許多,但井沒到半年就枯了。”漢子接著一口氣說完了。
“你說知道這口井是什麽時候挖的人很少,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當時挖著口井的人就是我和村子裏的幾個壯年。”漢子解釋道。
我愣住神在思考著。
“哦,我還記起一個事,挖這口井的時候,挖到了一個碗,當時道士見到這個碗時眼睛都發光了,隨後說這碗裏有晦氣,就被他收了。
“一個碗?那碗長什麽樣?”我接著問道,
“那碗看起來很久,拿起來沉甸甸的。那碗還真邪門,我拿起來時就無緣無故流鼻血了,怎麽都止不住,道士在我手上刺了一針,我還就好了。”
“你還記得這道士長什麽樣子嗎?”我問道。
“具體長什麽樣子我也給忘了,但是我記得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疤痕。”漢子正努力的回憶著。
“我知道了,留兩個人來幫我,其他人回去吧!今晚上無論有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我對村民們說道。
村民們走後,我叫兩人幫手在井上鋪起了巨網,大概離井兩米遠,用竹竿撐了起來,把四周紮一圈,上麵塗滿了黑狗血。
我懷疑井便是降頭師頭降出入的地方,這地方的水和活水泉是相通的,否則頭降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村子,還有井上為何出現鮮血,漢子說這裏出的水和活水泉味道一樣。
降頭師最近缺血了,兩大人一小孩的血絕對遠遠不夠,他一定會再來的,所以在井口布陣等待他的到來。
夜幕很快降臨,抬頭一望今日竟是月圓之夜,陰氣十分重,到了午夜,月光正好照在井口之處,一道煞氣一湧而出。
“來了!”我心一驚拿出桃木劍和鎮諸怪符。
果不其然,一顆頭從井口出來,被巨網攔截住,巨網啥上的黑狗血瞬間發揮了作用,降頭發出一聲慘叫,隨即發出滋滋的聲音,黑狗血灼傷了降頭。
降頭感覺到有埋伏就知大事不好,馬上轉頭要逃走,我哪能讓他走,掀開巨網打算斷了他的後路,可是降頭的速度實在太快,還未阻止降頭已飛進了井中。
“媽蛋,跑得真快。”我站在井口有一絲猶豫,不知井深淺還真不敢下去。
也隻猶豫了一下,想著林默可能還在他手上,雙手一撐井壁滑了下去,沒想到井還真不淺,井底還好有齊腰的水深,給我緩衝的壓力,否則這一下去還真折了腰。
下井之後是漆黑一片,把提前準備好的油燈點燃,涉著水就往旁邊的一個通道走去。
“這不是一個井,分明就是地下道吧!”我心想。
油燈有些昏暗,但能勉強照出前方的路來,油燈照出通道中的血水反射到石壁上,形成紅色的一片,波光粼粼,沒走到幾步就有一個轉角,這邊的通道變得稍微窄一點,但是更高一點。
突然前方看到一個影子閃過,我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突然腳下一滑摔進了血水之中,血腥味瞬間傳進了嘴中,猛的睜開眼睛看見血水之中有個頭骨,我平衡住身體從血水中出來,原來是踩著了一個頭骨。
顧不上那麽多,輕輕甩了一下腦袋繼續跟著而去。
跟了大概有半小時,通道漸漸寬敞,水也越來越少,隻齊到大腿處,不過路上的頭骨卻越來越多,從頭骨的光澤可以看得出這些人都是才死的,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被下了降頭,而且我感覺到地方不遠了。
很快進入了一個滿是鍾乳石的大洞之中,鍾乳石上滴下一點點的水匯集成的血水流,怪不得不到半年井裏就斷流了,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溶洞之上必定有水流經過於此,從泥土中浸出了水,匯集成流流到了井中。
這裏一定有個出口,我篤定道,隨即到處尋找起來,洞裏麵的鍾乳石實在太多,千百種的柱狀乳石找到一個出口還是很困難的,幹脆滅掉了油燈,看有沒有月光照下來,如果有一定是出口之處。
可是百般好找都找不到一絲絲月光透進來,這時候一道破風聲響起,背後一涼,我立馬低身蹲了下來,頭上的頭發被降頭帶走了一圈。
差一點就被降頭卸了腦袋,猛的轉身,桃木劍刺出結果刺了個空,降頭急速向後退,懸在了空中。
“桀桀。”降頭發出了一聲怪笑。
我點燃了油燈,看到熟悉的麵孔,這不就是李保仁。
“小子,是你殺了我弟弟的吧?”李保仁眼光變得淩厲起來。
“不錯,你弟弟殺我不成反被殺。”
“你是不是我大哥派來的?三番四次破壞我的好事。”
“我隻是為民除害。”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們這群道士每一個好東西,打著為民除害的旗號私底下卻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我發現有些不對勁,但具體不知道哪裏不對,好像這李保仁和我第一次見他的語氣和說話方式都不一樣。
在我印象中,李保仁說話是非常圓滑或者說帶著一絲奸詐,但今天的他說話很直接,不像是有心計。
“我第一次讓你逃了,這次你休想逃走。”我狠狠的說道。
“逃走?哈哈哈哈,上一次在陰墳鬼窟你還以為我真的怕你?我是為了把你引開。”李保仁嗬嗬一笑。
“和你一起那個女孩子死了吧?被我奪了魂魄,休想再活了。”李保仁又冷哼一聲。
奇怪!我和林默去他的鬼事店,他應當知道那是我女朋友,並且他還不知道林默已經被救了過來,說明這次林默的失蹤與他無關。
“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殺你弟弟嗎?”我問道。
李保仁有些咬牙切齒。
“因為你們動了我的女人,下一個死的便是你。”
“小子不要把話說得太滿了,你殺我弟弟那是運氣,殺我你還嫩得很。”說完降頭就飛了出來。
我拿出符紙,用桃木劍穿過,在空中劃了幾筆,符紙燃了起來,再用正在燃的符紙朝降頭砍去,降頭靈活的晃過,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臂,疼痛感出來,忍不住叫了出來。
“臥槽你大爺。”我抓住降頭用力用手肘打擊,可是降頭感覺不到痛,向上鼓著快要彈出來的眼睛對我邪笑著。
我單手從包中拿出了一瓶事前準備的黑狗血淋到了降頭頭上,降頭大叫一聲退了出去,他的眼睛被燒瞎了一隻,降頭不斷在搖著頭慘叫著,黑狗血對於他就像硫酸一樣,腐蝕性極強。
“臭道士,你死定了。”降頭露出了兩顆利牙,我看了看我的傷口,上麵正在發黑。
不過很快發黑之處恢複了正常,“看來你的牙齒對我沒有。”
“怎麽可能?這顆毒牙是我弟弟用蠱毒練出來的,居然對你無效。”降頭大驚。
“我中了你弟弟的五毒手都沒死,何況是這蠱毒。”我冷哼一聲。
“不可能,你騙我。”降頭的眼睛又鼓了一分。
“李保仁,告訴我,我的父親在哪裏?”我忍不住問道。
“你的父親?你父親是誰?”
“和我一起的那個中年男子。”我說道。
“你是說那個被人奪了魄的傻子嗎?”降頭笑著問道。
“臥槽你大爺,你全家都是傻子,快告訴我,他在哪裏?否則要你死得很難看。”
“他不是被那個搶我們寶貝的人帶走了嗎?我怎麽知道他在哪裏?”
“那天我被你引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明顯看得出來,降頭有一絲怒意,牙齒嚼得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