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林默，我喜歡你
就在武士刀起手落之時。
“慢”，我大喝一聲。
林默在那老鬼手上，我怎麽能判定這是真是假，萬一是真的，林默被斬了，那可就是我親手葬送了她的性命。
“慢，叔父可有話要說？”帝辛嗬停了武士。
“你嬸嬸十五歲隨我，輔我東征西討，鎮朝歌江山，穩殷商氣數，雖其平時對我頗為嚴厲，但我也並非是怕她，而是尊敬她。而今你要斬殺我最愛之人，豈能容你。”說畢，我拿出了先王賜予我的打王金鞭，怒視帝辛。
“大膽，敢對王如此說話，聞太師你該當何罪。”旁邊一個武將怒發衝冠。
“這是先王賜我的打王金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你要攔我，連你一起打。”我吼向那武將，並且雙手舉起金鞭，對向那武將。
“叔父，此婦人，寡人今必殺之，不要攔寡人。”帝辛並不死心。
“相公，不要給我求情了，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回去吧，好好的。”林默流著眼淚哭著，但是當她說完了這句話，臉上流露著幸福。
我的心一痛，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拿起打王鞭就衝向了帝辛。
帝辛想不到我會當真如此，立馬躲到了龍椅之旁。
“來人啊，救寡人。”帝辛急切的呼救道。
身旁的武士兩下就把我捉住了，打王鞭不在手，怎能鎮壓朝野，我怒吼一聲。
“聞仲，你這是要造反。”帝辛再也沒了好臉色。
“來人啊，把他們兩人都押到午門斬首，寡人親自監斬。”帝辛怒發衝冠。
片刻，我們就被押至午門。
背上背了一塊木板，雙手被反綁在背後，拖下高帽，把辮子順著頭垂下露出頸背。
午時已到。
“聞仲，寡人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肯聽從與寡人，寡人還是奉你為叔父，否則別念寡人不講舊情。”帝辛一把拿起斬頭令，一邊對著我說道。
“相公，你答應他吧，不要為了我犯傻。”林默已然成了淚人。
“今生今世，有了你這一句相公，我也就滿足了。”我對著林默微微一笑，滿足的閉上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來吧。”我怒吼一聲。
“斬。”令已下。
刀從天而落。
“不要，不要，楊果，你不能死。”在頭落之前我聽到了這麽一句話，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林默，再見！”
“林默，我死了以後，可能你還是會過著一樣的生活，沒有我並沒有什麽兩樣，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以前統統的妄想可能都是虛無縹緲的。可惜的是，我還沒有追過你，就結束了，如果還能有一次機會的話，我會早一點說出那幾個字的，我喜歡你，刻骨銘心。”
血濺蒼天。
我來到一片混沌之中，四處都是白色的光影。
“我死了嗎？這裏是天堂嗎？”我躺在那裏，動了動不了，隻是眼睛看得到那一片白色。
突然，白色中出現了一個類似屏幕的放映光影。
一個女子跪在地上，熟悉的麵孔，是林默。
“不要，楊果你不能死啊！你還沒說喜歡我呢。你個惡魔，你也殺了我吧。”林默在光影之中，哭得稀裏嘩啦了。
“你很喜歡他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赫然是那老鬼，隻問其聲不見其人。
“我，我不知道。”林默聲音頓了一下。
“你不喜歡他，怎麽會違背我們的遊戲規則，結局就是你們倆都得死。”老鬼聲音變得陰森起來。
“不過，你們倆都死了，誰來陪我說話啊，一個人在這裏真的好無聊。”
“現在遊戲規則又改變了，你如果願意獻上自己的命來救他，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老鬼玩味的笑道。
“你讓我死，隻要能救回他，我願意死去，求求你了。”林默沒有一絲考慮就說了。
“你可想好了，你死了，他可能比你還痛苦，他很喜歡你的。”
“他可以為我死一次，我也可以。”林默嘴角揚起了微笑。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寧願死都想著對方？我錯了嗎？我真的錯了嗎？三千年了，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自己。”老鬼突然瘋了一般的嘶吼，感覺得到那般悲涼痛苦的聲音。
“我聞仲英勇一世，最後敗在這情字上麵，夫人，我對不起你。”悲愴萬分的聲音，似乎在控訴千年來的痛徹心扉。
“小子，你出來吧。”老鬼一說完，我就出現在了林默的麵前。
林默呆呆的看著我，眼淚不自主的往下流。
“楊果，你沒事啊，太好了。”笑了一下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林默，我喜歡你，我怕以後沒有機會再說了，今天一定要說出來。”我一把就把林默抱住。
林默什麽都沒有說，任由我抱住她。隻是抱著我，抱得很緊。
“這個遊戲是你們贏了。”老鬼說話了。
“看得出來，你是很愛你夫人的，但是你不懂得用生命去維護她，即使是以下犯上，也要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和她共患難，同生死。”我鬆開林默，對未現身的老鬼說道。
“我能嗎？千萬人還等著我去驅逐外寇。我背負著一個國家，而不是一個家庭。”聲音中帶著毅然決然，似乎讓他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選擇沉默。
“也許，對於你來說，你是對的，但是對你夫人來說，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我認真的對他說。
突然變得很安靜，老鬼沒有再回答我。
過了有一分鍾。
一個龍行虎步、眼睛炯炯有神，氣度威嚴十足的男子向我們走來，裝扮和我在幻境中的裝扮很相似，這就是老鬼的真正麵目。不愧為舉兵千萬的將軍。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這是鬼嗎？鬼都可以長這麽帥，還有沒有人性了，這氣質，這身材，在我們現代就是高富帥啊。我心裏一個勁地不平衡，已然目瞪口呆。
“你在想為什麽我還是長成這樣嗎？”聞仲看出我在想什麽了。
“你怎麽知道？”
“這迷城中，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們心底想什麽我都知道，否則，我也不會考驗你們倆的，我隻是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所謂的生死相依。
“現在，我相信了，我當年的選擇是錯的，至少對於我夫人而言，我錯得離譜。”老鬼低下了頭，很沮喪。
“還有，你們奇怪鬼為什麽長成這樣？”
我點了點頭。
“這要從當年，我戰死絕龍嶺以後說起。這裏就是當年的絕龍嶺，為何此處叫絕龍嶺呢？因為有一個傳說，這裏是最後一條真龍的葬身之地，龍的魂魄未散，被長埋此地。而這裏的一切都印證了，那不是一個傳說，我被人打破了三魂六魄，本以為魂飛魄散，永世不得生，但是在這龍藏中，我正好吸收龍的死氣，就重造了這魂魄，但是不能離開這裏。我利用了幾千年，道行突飛猛進，把這裏幻化成了一座迷城。迷城中，當然都是我說了算，所以你看到的我就是幻化出來的，那是我以前的樣子，也不足奇怪了。”聞仲給我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迷城裏都是他說了算，他用幻境來考驗我，所以我才能看到自己古代的樣子，還有古代的林默。其實都是以前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隻是不同的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算你們贏了，我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你們在這裏陪我百年吧。”聞仲說道。
“為什麽贏了你還要陪你百年啊？不是該放我們出去嗎？”林默的情緒好了很多，終於吱聲了。
“給你們說過，我不能離開這裏，也就是說我從來就沒有出去過，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出去。”老鬼說道。
“你大爺的，不知道怎麽出去？那讓我們進來，你就是安心的吧，現在告訴我們不能出去。”我氣得吹胡子瞪眼了。
一旁的林默抱住我的雙臂示意我冷靜下來，不要惹急了這老鬼，說不定翻臉不認人了。
“咳咳，你那什麽，沒關係，這不挺好的嘛，這裏挺涼快，嘿嘿嘿嘿。”我一陣傻笑。
明顯，連林默都對我無語了，別說那老鬼。
“有趣，又有人來陪我們了。”老鬼側著臉，好像在感受著什麽，並且一臉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