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入了地府

“誰殺死的?”我的眼中滿滿都是冷意。

“我殺的。”李保義嗜血的笑了笑。

“我再問一遍誰殺的?”我的眼睛瞬間轉紅。

“哈哈哈哈,我再告訴你十遍,我殺的。”李保義狂笑著說。

“死去吧!”懷著暴怒的一拳直逼李保義的腦門,李保義沒反應過來,被打倒在地,臉部被打出一大團淤傷。

李保義被激怒了,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雙手向上一攬,隻見身體之內爬出來無數的小蟲,密密麻麻的向我逼近。

我麵色不懼,雙手接印,射出一團火苗,暫時擋住了小蟲的進攻趨勢,很快蟲子的數量就直接湮滅火苗,我隻得先快速向後退,盡量讓自己跑到比較寬敞的地方,才更容易躲避這些蟲子。

蟲子所到之處都變成黑色,一想便知,就是這蟲子破壞了莊稼。

我暫時找不到方法對付這些有毒的小蟲,及時是燃爆符也隻能爆開其中一小部分,炸開的空缺很快就被填上了,細數身上的法寶沒一件能夠對付它們。

跑了很久,終於找到一塊地勢較平的地方,李保義也很快跟了上來。

“怎麽?怎麽不逃了?逃啊?”李保義發狠的說道。

“殺你不需要逃。”其實我心裏在暗自的後悔,為何要把那道鎮諸怪符用掉,留到現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這些蟲子燒掉。

心想著立馬畫一張時間也不夠了,皺著眉想到隻有用那東西了,其實我是舍不得的,茅十九隻給我留了這麽一個保命的錦囊,現在用了是不是為時尚早,但眼看著蟲子就要近身了,無奈的還是拿了出來,快速打開。

出現在麵前的是一張小字條,上麵寫著四個字:打不贏,逃。

我差點沒暈厥過去,臥槽你大爺的茅十九,這種事上開玩笑,我兩三下扯碎了紙條,仍到一邊。

就在我鬱悶萬分之時,錦囊裏冒出一道金光,我伸出手指向裏麵掏,掏出一張金光閃閃折成三角形的符,上麵還綁著九條紅線。

“臥槽,這張符簡直就是符紙中的高大山,無論是從做工還是材質上都是一流,想必很牛逼吧!”

這張符叫九天濯日符,九根紅錢搭橋,連接符上畫的九隻金烏,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金烏噴出了一團金紅色的火焰,使周圍的空氣隱隱變熱。

蟲子已經布滿了我的腳邊,圍得我是個水泄不通,連放腳的地方都沒有,我把九天濯日符低身照在蟲子身上,蟲子就像見了克星一樣,往外圍逃去,靠得太近的蟲子自燃起來,燃出了一片空地,總算是有放腳的地方了。

我把褲腳上蟲子的屍體抖了抖,往前走了幾步,我走幾步蟲子退幾步。

李保義驚訝的看著我,再看了看我手上的金符,立馬遮住了眼睛,看來這蠱師挺怕這玩意的。

擒賊先擒王,蟲子並不是主要的威脅,誰知道他還養了什麽五毒之類的。

李保義見蟲子沒有用,收回了所有的蟲子,伸出一隻手。

“想不到你居然還有一張金符,想必你師父至少是宗師級別的道士了,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保命手段,今天你必死無疑。

李保義的這隻手看起來非常的特別,有五種顏色,分別是黑、白、紅、黃、綠、紫,整隻手冒出黑煙。

“讓你嚐嚐我的五毒手吧!”李保義邪笑著。

五毒手是蠱師極其自殘的一種蠱術,練功手段極其複雜,書上記載:於清明節交節時取泥底泥土二十斤,即俗所謂泥中土,亦即夾底泥是也。泥色黃白,取出後用砂缸儲之,使之幹燥,待至五月端午交節時,取赤蛇、壁虎、蜘蛛、蟾蜍、蜈蚣(即五毒)各一隻放於泥中搗爛,混入泥中。再用鐵砂、白醋各十斤,燒酒五斤,青銅砂二斤,亦加入泥中,使勻。然後放於堅實木凳上,每日晨昏拍打之,不間斷,不懈怠,三年則功成。習者以習左手為宜,萬不可輕事傷人,慎之為要,每天必須用藥水洗手,否則會潰爛。

“五毒者,一招殛敵,一毒也。傷人無救,二毒也。打散一切服氣之功,三毒也。一提勁發眾人,四毒也。符咒訓導,五毒也。“

看樣子手呈五色,他應該練就了五毒。

一定不要讓他的手掌觸碰到我,否則今天就完了,我心裏想到。

媽蛋,還不如先發製人,我單手結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打出了金符,一隻金烏從金符裏飛了出來,直奔穿著黑袍的李保義,正在同一時刻李保義也跳了起來,一掌拍向我的胸口。

糟了躲不掉了!我心大驚,按照李保義的速度我肯定是躲不過這一掌了,金烏瞬間焚掉了李保義的黑袍灼傷了他的臉,而他的這一掌也結結實實的打在我的胸口上,我吐出了一口黑血。

李保義發現身上的火怎麽也撲滅不了,不斷的在地上打滾,可是也沒有用,火焰把他的身體燒得通紅,身上不斷的抖落出各種燒焦的蟲子,不到一分鍾李保義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了,一道魂魄從他身體裏逃了出來準備向山上逃走。

“我要你死,你就逃不掉。”我捂著胸口,扔出了桃木劍,桃木劍飛快的向他的魂魄插去,正好直端端的插入了魂魄的後腦勺,魂飛魄散。

李保仁死的最後一刻說了一句話:“你父親是誰啊?我tm哪知道你父親是誰?”

這一刻我tm徹底石化了,對啊,我隻說了我父親,他怎麽知道是誰?難道他並沒有殺我父親?我好像殺錯人了,不過細細想想,就算是他的三大罪名也不止死一遍了。

我再沒能多想,因為我也中了五毒掌,關鍵是施毒的人已經死了,沒有了解藥,我必死無疑。

又是一口黑血吐出,我感覺意識正在慢慢的模糊,暈死過去。

夜色慢慢的深了,此時已然是淩晨一點鍾,無數的孤魂野鬼從我的身邊飄過,有些好奇的過來看上兩眼就走了,有些甚至當我為無物,這個世界每一天都在死人,他們都習以為常了,要是鬼界也是人口擁擠,他們甚至不會歡迎我的,我在死亡的鬼門關徘徊。

別人說好人都會上天堂,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人,但是我偏偏就下了地獄。

這是一個灰色的世界,而我正在排著一個長隊,前麵是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人,看起來已經過了古稀之歲,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絕望。

“老人家,你是怎麽死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呀!我是被兒子兒媳婦害死的。”老人家抹了抹眼淚。

“我和老伴生了八個兒子,小兒子贍養我們。我老伴身體不好,先於我去了,而我進年來得了癌症,每天要花上幾百的醫藥費,我自己有醫療低保,但是遠遠不夠,剩下的都由幾個兒子負擔,但是藥品費太貴了,他幾個哥哥都不願意再給一分錢,小兒子本來是孝順的,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給我治病,但是那兒媳婦卻十分惡毒,我多次聽見她給小兒子說,用藥毒死我,小兒子最開始還把兒媳婦罵一通,慢慢的負擔越來越大,兒子竟然被說服了,斷了我的藥,在食物中加入了慢性的毒藥,昨天晚上我終於是支持不住了,就這樣死不瞑目。”老人家說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我歎了一口氣,這時候排隊已經要輪到我了,前麵就是牛頭和馬麵守著鬼界的入口。鬼界也叫陽間說的陰曹地府,其中的忘川河、黃泉路、孟婆湯都為大家所熟知。

很奇怪的是,別的鬼魂都必須進行全身的檢查,到了我牛頭馬麵竟然畢恭畢敬的,直接請我進去,我也沒多想,叫我進我就進唄!

進了地府入口便是一條遠遠的路,這就叫陰陽路,是分割陰間陽間的界路,我徑直走進了界路,便進到了一個黑色的世界,這種淒慘是活人一輩子都理解不了的,這種情景嚇都嚇死了。

一個特殊的建築出現在我的麵前,看上去有點像一隻烏龜,建築前麵有幾個門,門前有一個櫃台,櫃台上麵沒有人在。

“喂,有人嗎?”我咚咚咚的敲著櫃台。

“吼什麽吼!這裏不是人啊?”一個聲音從櫃台的下麵傳了出來。

卻看不見人在哪兒,我踮起腳尖,發現櫃台那麵的確有人,是一個矮子,比櫃台還要低,他突然跳了起來,坐上了根高凳子上,這樣我就看見了他。

戴了一副眼鏡,嘴角有兩撇小胡子,看上去是那種極其精明的人。

“你是新來的?懂規矩嗎?”小胡子說話了。

“什麽規矩?”我說出口就後悔了,地府裏的規矩還能有啥?就是給他錢唄!

摸了摸身上,正好還剩一大遝沒燒完的紙錢,在小胡子麵前亮了亮。

“知道規矩還問是啥?”小胡子白了我一眼。

“你是要走流程還是找鬼代走?自己走一萬,代走兩萬。”小胡子接著說道。

沒想到地府都這麽啊!“我自己走!”我心想人生地不熟還是得剩著用。

“你那上這個票去那座大殿去報到。”小胡子給了我一張白紙。

我繳了錢就往他說的大殿前行,走到街道上,稀疏的看得到一些臉色蒼白的鬼拿著這張白紙東奔西走。

前麵有幾隻鬼並排著走,一個把著一個東倒西歪的,看樣子是剛剛喝了酒的。

“走,我請客,請大家再去搓一頓,再叫上幾個漂亮的女鬼享受享受,一嘴的官腔,想必是個鬼官吧,看他戴著高帽,一肚子油水,得不得了。

“不行!上次都是你請的,這次我請。”另外一隻穿著盔甲的鬼說道,這一看就是鬼差。

“你們算老幾,你們敢給我搶嗎?我們家族,你們誰惹得起。”這個必定是鬼中的富二代。

“不敢不敢。”其餘幾個恭維著說道。

而我這時候剛剛走在路上擋在他們的前麵了,“你這小鬼,快滾開,否則爺們讓你下地獄。”那個鬼差看樣子是個暴脾氣。

那鬼富二代一臉不屑的看著我,“滾啊!不滾我殺了你。”

我這火就不打一處來,剛剛不小心就死了!這會兒又遇見這幾個損貨,頓時就挺起了胸膛,“大爺我不走,要打架就來。”

“咦,遇見個不怕死的了。”那鬼官整理了一下帽子,有絲絲的驚訝。

“我就忍不了我這暴脾氣。”鬼差挽起手袖就想要上前。

“慢,我來。”自負的鬼富二代攔住了鬼差,鬼差立馬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