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魂碧幽龜精血!

“沒想到師父你竟然給我留這麽一個寶貝。”

“不不不,這隻是萬分之一的精血。”郭義全搖了搖頭,

再加上萬年的輪轉他人體內,效果更是微弱。

李長青笑著接過了郭義全的話,“萬魂碧幽龜乃是傳說中的妖獸,僅僅隻比洪荒妖獸低一等,

即便是千萬之一的精血,那對我來說也有著巨大的提升!”

“哈哈哈哈,本想著嚇嚇你小子,沒想到如今你也懂這麽多了。”

“不知你拿到這精血之後有何打算?”

他焦急地凝視著李長青,心中充滿了思量。

實際上,他早就希望能告訴李長青,一旦他得到了火麒麟精血,便會回到自己的居所閉關修行,與他一同度過剩下的時光。

畢竟,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自從修為被廢除後,他的五髒六腑逐漸衰弱,估計隻剩下幾個月的生命了。

而他麾下沒有子女,隻有李長青這位親傳弟子,自然希望在人生最後時刻有個親人相伴。

"你有何打算?“他問道。

李長青猶豫了片刻,隨即察覺到郭義全臉上的神情,不禁輕笑了起來:”那我先陪你吧,畢竟你也沒幾個月可活了。"

他決定陪伴郭義全走完這段生命最後的旅程,讓他能夠無憂無慮地離世。

與此同時,他也可以借此時間,專心苦修戮仙五鬼術,為三年後的某個機緣做好準備。

聽到這番話,郭義全不由得鬆了口氣,眼角閃過一絲笑意。

他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根本不奢求李長青為他做任何事情,隻希望在離世之前,李長青能夠陪伴在他的床榻旁。

這或許是每一個行將就木之人內心唯一的願望吧。

放鬆下來的郭義全有些撒嬌地哼了一聲:"看來你這小子還有點良心,不過,等我去世後,你打算如何?"

郭義全好奇地望著李長青,四年未見,他發現自己的徒弟越來越讓他捉摸不透了。

"我打算繼續在你這裏修煉,並等待一個機會。"

“機緣?難道這裏有什麽天賜之寶?”李長青眉宇間浮現出疑惑之色,語氣中透露著堅定之意。

“當然沒有,隻是三年後的離火宗內門大比,那時候是我展現才華的時刻。”

李長青的目光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語氣中充滿了決然之氣。

“時光已經過去,如今已是七載光陰,外人隻知我在郭義全的庇佑下茁壯成長,

卻不知我已默默地磨礪了整整七年,隻等三年之後,以震懾天下!”他的聲音裏蘊含著堅定和決心。

“雖然曾是任務堂大長老,但我如今不過是一名普通弟子,若想獲得應有的地位和資源,

我隻能去爭奪,去搶奪,在三年後的內門大比中展現真正的實力!”他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決絕。

“唯有如此,我才能在離火宗立足穩固。”他沉聲道。

“因為,我絕不會選擇偽裝自己,扮豬吃虎,否則自己或許會淪為真正的豬。”他深深地意識到地位的重要性,這是他在黑水城和青陽郡的經曆中逐漸領悟的。

隻要自己地位足夠高,實力足夠強大,趙家又怎敢對他下達通緝令?

隻要自己地位足夠高,實力足夠強大,雲州那些大小家族又怎敢擴大對他的通緝範圍?

因此,他必須去爭奪、去搶奪,爭取在離火宗中脫穎而出,獲得應有的地位。

那時,誰還敢輕視他?

郭義全聽後,既震驚又欣慰地注視著李長青。

他意識到自己的徒弟,野心遠超自己的想象。

看來,讓李長青外出曆練的選擇是正確的。

“我非常讚同你的想法!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隻有去爭奪、去搶奪,才能獲得屬於自己的東西!一味隱藏自己,隻會讓他人看輕。”

郭義全欣慰地點頭,隨後歎息一聲,“可惜,可惜我已經無法活到那個時候了,

隻希望你能在離火宗中獲得應有的地位,來我的墳前祭奠一番。”

“這是當然的!到時,我會為你選一片青山綠水之地,並尋找一位陪伴你的人。”

李長青突然笑了起來。他打算等到郭義全去世後,將其安葬在大石村附近的一處青山之中。

那裏是老道士的安息之地,將郭義全葬在那裏,他的死亡也不再孤寂,至少有老道士陪伴。

李長青微微點頭,沒有多說廢話,起身飛向王朝峰指定的位置。

他修長的身影在空中劃過,宛如一隻黑色的鳳凰,散發著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看著李長青的背影,王朝峰陷入了沉思。

四年未見,再次相聚,從他們的對話中,王朝峰隱約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隔閡。

這種隔閡仿佛是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們彼此隔絕開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修為被廢,導致兩人實力懸殊;

也可能是經過四年時光的洗禮,李長青的心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始符合真正修仙者的性格。

"唉……何必想那麽多呢?人生如朝霞,轉眼即逝。反正我也沒幾個月能活了。"

王朝峰深深歎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將心中雜亂的想法驅散。

此刻,他所期望的並不多,隻希望在最後的日子裏有李長青的陪伴。

何況李長青也答應了他,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好多想的呢?

王朝峰笑了起來,眼中充滿對生命的留戀之情。

他的笑聲如同一陣春風,輕柔而溫暖。

然而,笑聲未終,他突然緊緊抓住床邊的毛巾,捂住嘴唇,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聲如同一串串火焰,熾熱而凶猛,將他的身體燒得痛苦不堪。

在咳嗽中,王朝峰的臉色漲紅,但他的精神稍微好轉了些。

他的目光透露出堅定和毅力,仿佛他正在和病魔搏鬥,決不輕易屈服。

然而,王朝峰深知這種稍微好轉的精神隻是短暫的回光返照。

顫抖的手指放開手巾,隻見手巾上有一灘鮮紅的血跡,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襯托出王朝峰消瘦蒼白的臉龐。

"唉!也許隻有兩三個月了……“王朝峰自嘲地搖了搖頭,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苦笑:”但兩三個月也足夠了,在最後時刻有徒兒的陪伴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