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青後背透骨的寒氣死死鎖住玄氣運行之道,寒氣侵入體內,使得他連行動都變得極為緩慢。

“不要調動玄氣用神念控製玄氣衝擊你的傷口”。

“小子,就這修為還敢搶爺爺的東西,不知死活”。此時,樹下的兩個雪域修士已經把另外三人打殺,方才就是因為發現了張太青,想要引出這隻狐狸,才隱藏了修為,見張太青沒有絲毫反應,那名雪域劍修修士抬手一劍斬去,恐怖的劍光,接連斬斷大樹,準備給予張太青致命一擊,而後者此時正爭分奪秒的解開那玄氣的封印。

劍鋒飛快劃過張太青的脖頸,猛烈的爆炸威勢將那兩位雪域男子掀翻,二人在空中打了個圈,輕靈落地。

“還有其他人”

煙霧散去,之間閆嫣言手中緊握張太青佩劍青峰,本來花容月貌的臉上一條從額頭延伸至右臉頰的劍傷十分猙獰,閆嫣言驚鴻回眸掃視一眼正打坐中的張太青,神色決然。

或許是本性善良的驅使,放心不下的她還是回來了,稍晚一步,張太青今日都要命喪當場,閆嫣言手上手鏈靈光一閃,一枚黃色符籙出現在手中。

“這兩人修為超出我太多,天機符籙,算便宜你們兩個了”。閆嫣言正打算擲出一頁黃紙,其身後的張太青忽而睜開眼眸,行動迅速從身後將閆嫣言橫抱而起,同時瞳孔閃過詭異的黑光。

那兩名雪域武者眼神驟變,空洞無神。

不過隻持續了短暫的兩個呼吸瞬間,當二人在回過神來,張太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仙元果也不知所蹤,隻有大樹周圍留下一團白色霧氣,和張太青那忽然消失了的氣息,兩名雪域武者留在原地狂怒不已。

而張太青此時,正拖著重傷的身體,穿梭在茂密的山林裏,胸前被那冰淩洞穿的身體鮮紅止不住的滲出,他懷裏的閆嫣言雪白衣衫都被染紅,閆嫣言的傷也不輕,臉上的劍傷仿佛還在散發寒冷的劍氣。

張太青抱著閆嫣言隻是走了不到三裏路,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之際仿佛聽見居一在他耳邊呼喊他的名字。

三日後,秘境中裏的一座聳立山峰,其山腰之處,黑壓壓的一片鳥禽逃命似的飛出山腰,源頭處山腰間一個狹窄的山洞裏,叮叮咚咚溪流低落聲音格外動聽,裏麵點點星光明亮的照射整個山洞空間。

而張太青則是在這山洞中醒來,摸著吃疼的腦袋,張太青想起,最後,是閆嫣言救了他。

“呼”

張太青扭頭,隻見一掌矩尺近的臉,瞪著明亮大眼睛望著他,正是閆嫣言,張太青見到閆嫣言瞳孔一縮,不是被嚇的,而是閆嫣言的臉上,從額頭一道長至臉頰的疤痕觸目驚心,姣好容貌上,多出這麽一道傷疤,竟然顯得很是猙獰。

“很醜嗎”閆嫣言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微笑著道。

“好看”微微愣神後,張太青露出苦澀的笑容,右手不禁從閆嫣言臉頰的傷疤劃過,絲毫不掩飾眼裏的殺意。閆嫣言臉上的這道疤,是為了救他所留下的,若是讓她在遇見那兩個雪域武者,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將他們虐殺。

“我暈了多久。”慢慢平複心情的張太青,心神呼喚著居一。

“五天,這五天裏,你的修為又突破了,自然而然,你的時間更少了。”

“你要好好感謝這個女娃子,你受傷很重,這女娃用一顆三品丹藥把你救活,不然你根本活不到現在”。居一的話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三品丹藥”。聞言張太青更是震驚不已,三品丹藥,整個皇城恐怕也找不到一個三品的煉丹師,一次性欠下好幾個人情,他這隻有一個月的人,該怎麽償還。

“你的傷還能好嗎”。此話一出,經法中的居一,直呼孺子不可教,這傻孩子真的不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閆嫣言的臉頓時黑了下來,療傷容易,但當前的情況被問到這種問題,換了誰都不會高興,更何況是個女子。

“若是好不了,我娶你,那兩人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殺了他們。”張太青不知如何安慰閆嫣言,看見她的臉色,隻以為這傷是治不好了,秉著負責的心,尚且稚嫩的麵龐充滿認真,雖然感覺有些不在意,但卻沒有半點敷衍。

說了這麽一句,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閆嫣言呆住了,有些不知所雲,心頭仿佛一頭小鹿跳動,眼裏滿是震驚,最後臉色緋紅道了一句。

“滾”

奪路般跑開,如此膽氣讓居一連連感歎,看來這小子不是傻,是所圖更深啊。終究還是自己老了。

在山洞中,修養數日後,張太青再度上路,又經曆了一次昏厥的他,身體更加虛弱,隻能緩步行走,恐怕如今連何人動手都做不到了,完完全全就是個半截入土的人。

張太青昏迷的數日內,秘境中有一個令人激動的消息,這秘境的主人殘魂要從十個天才弟子中挑選出一人作為傳承者,這一消息在一日之間分卷殘雲的橫掃整個秘境。

多少年了,這是千年裏,這秘境中第一次散出有關秘境主人的消息,不出則已一出就是一鳴驚人,這秘境的主人竟然還留有殘魂,要選拔傳承者,次秘境自發現以來。

無人知其來曆,隻知道三大學院創始人,從這其中獲得逆天機緣,最後成立三座學府,這秘境的主人必定是通天大能者,若能獲得傳承,注定在這南詔國一飛衝天,很有可能走出南詔國。

所以這次的秘境,出現一個現象,所有弟子全部朝著西北方向而去,張太青也在此行列中,如今傳送陣最大可能就是存在那秘境主人所在之地。

前往北地的路途中,不僅有張太青二人,還能見到其他武者,此時,張太青正與一隊修道院弟子擦肩而過,對方連連看向張太青二人這邊,似乎是在想修道院進入秘境的弟子裏麵,有無此二人存在。

閆嫣言帶上鬥篷遮住臉上的傷痕,張太青一頭的白發著實引人注目,年輕俊逸的臉龐毫無血色,甚至愈發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