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青盯著涯壁前的經文,其上流轉的力量晦澀隱秘蘊含的力量不言而喻,閆嫣言把張太青放在一處涯壁前,兩人便開始了感悟,約莫過了三天後,張太青再度張開眼眸,腦海那聲音再次閃過。
“恭喜你,通過了第二關的考驗。”
與此同時,閆嫣言同樣醒來,二人會心一笑,緊接著身形穿過一片朦朧的霧氣,前往下一關,最後一關,考驗的是血脈之力,通過第二關的五十多人,紛紛展現出自己強大的血脈。
而這其中,閆嫣言的血脈力量最為強悍,從中獲得魁首,拿下傳承,當所有都被傳送出去後,隻剩閆嫣言與張太青,一名老者虛影也慢慢出現。
“我的時間不多,最後的力量可幫你完成一些心願,你想要什麽。”老者慈眉善目,讓人生不出敵意,鶴發童顏,一身仙風道骨的正氣,閆嫣言看向一旁的張太青,鬥篷下的麵容輕顫,目光帶著幾分期待。
“前輩,他的病能否痊愈,懇請出手。”閆嫣言單膝跪下,一旁的張太青心中流過絲絲暖流,隻見老者眉目輕輕皺起。
“生機全無,無力回天,若是想救他,隻有一法,用強大的血脈之力,給他續命,但這媒介需要損耗十年的壽命為代價,且再無法行駛血脈的力量,救他,不值得。”
老者微微搖頭,意思不言而喻,閆嫣言的血脈正好可以救治張太青,隻是所需代價太大,血脈的力量是一個武者的根基,失去了當與廢人沒有什麽區別,張太青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前輩動手吧。”閆嫣言話語中的鋒利和決斷不言而喻,老者語意未盡,但閆嫣言的態度強硬,便不再多說。
“你可想好了。”
“我意已決。”張太青覺得此時應該說些什麽,但一股力量將他壓製無法開口。
在老者通天手段下,張太青逆天改命,生機不斷湧進身體,整個人如同煥發新生,不再陰鬱,不再死寂,秘境一遇至此圓滿完結。
三年後
修道院的又一個冬天,冬雪零零灑灑在天上落下點點雪白,白色粉飾了修道院內外,而在桃園處木屋中,一名身材高挑,容貌堪稱世間絕色的女子呆呆站立在一株桃樹前。
不一會,一名俊郎男子從遠處,踩著鬆軟的雪地走來,此二人正是張太青與閆嫣言,三年時間過去,二人已經出落長大,閆嫣言的容貌比起以往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顰一笑間皆勾人心魄,那清冷的氣質讓人無法直視生出褻瀆之心。
“傻瓜,怎麽不進去。”張太青來到近前,抱住閆嫣言纖細的腰肢,雙眸含情脈脈,若這一幕讓修道院的弟子們見到,不知得有多少人心碎。
“想你。”閆嫣言好像一個小孩子,腦袋深埋在張太青的胸膛,不加任何的修辭,字字動情,在雪地中,兩人深情一吻,這一吻便是永遠。
時間,匆匆而過,又過兩年,今日修道院到處洋溢著喜氣,紅色鋪天蓋地遍布修道院每一個角落,到來的都是氣質非凡之輩,隻因今日,是修道院院長的女兒,閆嫣言的大婚之日。
在一座精致閨房中,一名老婆子在閆嫣言身後,替他梳理發髻,頭上的鳳釵頭冠輕輕晃動發出悅耳的聲音,好像閆嫣言此時的心情一樣,五年時間,張太青終於獲得他爹的認可,今天就是他們的大婚之日。
此時張太青就在門外,不多時,頭蓋紅布的閆嫣言由老婆子牽手走出,張太青接過閆嫣言的手,這一刻仿佛世界沒了生息,隻有眼前的佳人。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萬眾矚目的目光張太青拉著閆嫣言的手,淩空而立,這一刻,修道院全體都給這一對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福,整座皇城都洋溢著喜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雖然最後一聲落下,兩人拜別賓客,回到了房間,紅色的閨房充斥著幸福的味道,兩個新人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坐在床邊。
“夫君”閆嫣言羞澀的道一聲,輕聲細語,這一瞬間,張太青的腦子忽而一片空白,一個極其朦朧的身影,不停閃爍在腦海中,一個場景也不斷的劃過,大雪,老樹,還有一個抬頭看天的少年,而那個少年,赫然就是自己。
這一刻,一個很陌生的名字也一同浮現在他腦海中,禹太阿,朦朧的少女越來越遠,張太青伸出手想要觸碰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此人,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對於自己很重要,但腦海中無論如何也沒有此人的任何記憶。
“夫君”閆嫣言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中,一個曼妙而悠長的夜晚就這樣過去。
又是五年,張太青接手修道院成為修道院新一任院長,也是最為年輕的院長,修為早已達到問道巔峰,成為整個皇城的傳奇,深受敬仰,而他,也有自己的煩惱,腦海中那個少女的身影始終揮之不去。
黑霧林,此時內外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人,都是南詔三大學院的老師或者長老們,甚至三大學院院長也在這裏。
白衣中年人好似風中浮萍,站立虛空中,神色淡漠,對自己唯一的一個寶貝女兒,雖然平時交流不多,但閆嫣言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這還是第一次有情況之外的事情發生,不過他倒也並不擔心,隻要陽泉能夠找到閆嫣言,以裏麵的那個殘魂,還沒有那個實力能奈何他。
“有人出來了。”
此時,黑霧林的虛空處一片扭曲,陽泉從中飛身而出,來到中年人麵前。
“老爺,找到小姐了,裏麵有一天路,應是當年凡者遺失之物。”
“天路,想不當,當年九域各大勢力尋找的天路竟然被帶到了這裏。”白衣中年人表情有些驚訝,但隻持續片刻,然後微微一笑,看來這注定是他們玄天宗的機緣,這一次倒也是誤打誤撞。
“也罷,本就有意過些日子帶她回去,走一趟天路,現在倒是省了一些麻煩,丫頭,能拿到多少機緣就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