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青用領悟出來的劍招隨手將黑影滅殺,神識便被傳送出這邊空間,一個聲音也在他腦海中回**,他過了這一關,隻要用領悟的劍招擊殺黑影就算成功張太青也知道這劍法的名字,刹將。

這一次張太青不僅領悟了一種意境,還悟到九州劍法第一劍,相思,這一劍的強大,比起殘篇一式的威力更強,且都有奇妙的力量能擾人心境,恐怖至極。

張太青醒來,隻見閆嫣言和燕洵在聊著,前者似乎心不在焉,並沒有太大的興致,現在已經是第三天,張太青領悟快慢意境足足花了三天,隻感覺慢了些,這若是讓人知道,洗髓境界便領悟意境,這該是多麽驚世駭俗的壯舉,恐怕修道院都要將他當成活神仙來供奉。

張太青剛一醒來,又被傳送到別的地方,這一次場上竟然隻剩下三十人不到。茫茫人海竟然隻挑選出了這麽幾人,張太青還見到了一些熟悉的麵孔,例如一名雪域的武者。

“血脈最強者可獲得我的傳承。”眾人耳朵裏隻有這麽一句話,卻點燃了場內的氣氛,這殘破的大殿,有一塊巨石,是用來測試血脈的石頭,能來到這裏的人,悟性與天賦都不會差,最後隻有血脈這一項考驗。

張太青基本斷定這老鬼就是想找一個容器奪舍,否則幹嘛這麽大費周章。

“陣法就在那大殿的最上方,張太青,找機會上去。”沉寂許久的居一終於有了動靜,張太青沒有著急意外的平靜。

“不著急,你能對付這個這裏麵的殘魂嗎,如果可以,我想弄他”。語出驚人,張太青一席話先是讓居一一愣,然後,大笑若是能吞下這殘魂,他的實力也能恢複不少,給張太青逆天改命也能多些把握,這幕後之人,想著當一回黃雀,卻不曾想已經有黃雀盯上他了。

“我找到陣法了,這封信你幫我交給南詔國淩雲”。張太青取出一封信,塞到閆嫣言的懷裏,低聲道。

“你要走了嗎”。閆嫣言語氣低沉,他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張太青此去是為了他…自己。

“我等你回來”。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還有心裏複雜的情緒。

“我先來”。人群裏,一名壯碩的大漢先行飛身上前,站在巨石麵前,但不知該如何操作。

“將鮮血滴在上麵,便可以檢測血脈強度”。壯碩漢子聽從指示,指尖凝成血珠剮蹭到石頭上,下一秒石頭爆發竟然口吐人言。

“問道六重”。這一句話仿佛就是壯漢修煉的終點,而男人頓時麵露苦色,隨後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的目標可是那問道之上的存在,怎可能隻有問道巔峰的實力。

“哼,我命由我”。留下一句張狂的話語後,憤然退下。

“我來”。第二位上前之人,乃是南詔國之人,同樣以血為引,不過石頭的評價比起上一任還要若殤一些。

“問道四重”。那名南詔國男子倒也不覺得憤怒,畢竟問道這一境界,是多少人窮盡一生都無法到達的高度,有此成就他已經覺得滿足。

接二連三的人紛紛上前,得到的評價皆是問道。

“師弟師妹,我先去了”。張太青這邊,燕洵道了聲後,走上石頭前,由於燕洵第一層考驗的出色表現,許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隻見燕洵將鮮血滴落石頭上,片刻後。

“有望成就悟道之境”。頓時現場三十幾人紛紛側目,就連一開始沒有多注意燕洵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這個男子竟然擁有登頂問道之上的能力,絕對是這一次秘境之行的一批黑馬,燕洵驕傲的邁開步伐離開,回到閆嫣言的身邊,本以為閆嫣言會多說什麽,哪知,閆嫣言壓根都沒看過來。

燕洵之後,一名雪域武者也跟著上去了,此人表現平淡,和其他人比起似乎有一些不同,張太青側目直勾勾的盯著這名雪域武者,直覺告訴他,這人似乎有些古怪,那名雪域男子,動作輕柔的劃開手掌,輕輕印在石頭頂部。這一次石頭竟然罕見的沒有立刻發出聲音而是過了一會後才有結果。

“無法估量,保守估計悟道之上。”大殿內,一片死寂,無人反映過來,許久,那名雪域男子,看向張太青這邊,微微一笑,隨後下去。

“保守估計,悟道之上”。呢喃的聲音遍布整個大殿,沒想到他們這群人中,竟然隱藏了一個真正的妖孽,別說一國了,恐怕一個皇朝都無法容下如此天資妖孽之人。

“張師弟,你認識此人?”。燕洵此時好奇的小聲道,他感覺到剛才那人明顯是朝張太青笑,至於為什麽不是閆嫣言,這自然是一種直覺。

“不認識”。

“本次考核到此結束”。雪域男子下場之後,這第三輪考核就結束了,後麵還有沒上場的人,紛紛捶胸頓足,即便無法得到傳承,看一看將來成就也好啊,令所有人訝異的是這傳承竟然隨著一人的出現就徹底結束了,這一次的考核不出意外就是那名雪域男子,不知道如此人物獲得傳承之後將來會到達哪一高度。

一陣白光閃過,大殿中出現許許多多的人,是那些被淘汰的武者,眾人不禁感歎,是要一同見證這傳承者的震撼場麵嗎。

“要開始動手了嗎”。張太青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好戲終於開始了。

“放我下來”。張太青聲音逐漸冷漠,閆嫣言把他從背上放下,隻見張太青端坐在地,隻一瞬間,境界從洗髓巔峰瞬間衝破達到半步築基,但隨之也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臉上也開始出現一絲血色,發色重新變成黑色,這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你....”閆嫣言見到張太青的舉動,不禁擔憂,強行催動身體最後一絲生機突破境界,換取最後的恢複,不出兩天的時間,張太青必定暴斃而亡。

“不用擔心,我命大,待會你找機會離開吧”。張太青輕輕揉了揉閆嫣言的腦袋,一旁的燕洵摸不著頭腦,閆嫣言的這個表兄,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