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陽眉頭緊鎖,心中已有猜測。
這地牢顯然是隱藏在長旭宮地下多年,若不是他今日靈力探查,恐怕根本不會被發現。
到底是什麽人,在長旭宮內設下如此隱秘的地牢?
又是為了什麽目的?
他並沒有多作猶豫,手握破嶽劍,緩步走入地牢。
地牢內部昏暗無比,隻有幾處石壁上懸掛的昏黃燈火在微弱地閃爍,給整個空間帶來了一種壓抑的氣息。
四周寂靜得可怕,仿佛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
地牢的牆壁上布滿了青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讓人感到格外不適。
林羽陽一步步走下去,腳步輕緩而沉穩,破嶽劍緊握在手中,神情戒備。
他的目光在四周掃視,每走一步,都會用靈力探查周圍的變化。
地牢內部結構複雜,走廊狹長蜿蜒,像是一隻巨大的迷宮。
每一道岔路口都仿佛通向未知的深淵,令人不禁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他越是深入,心中的疑慮便越重。這裏到底是誰設下的?
又為何如此隱秘?
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但都被他一一否定。
地牢的牆壁斑駁不堪,顯然經曆了漫長的歲月。
在地牢的兩側,排列著一扇扇沉重的鐵門,那些鐵門上布滿了鏽跡,看上去久未開啟。
透過狹小的門縫,林羽陽隱約能夠看到牢房內部的模糊影子,但大多數牢房內空無一物,似乎早已被遺棄。
然而,越往深處走,林羽陽越能感受到一股不安的氣息。
這股氣息如同黑暗中的幽靈,悄然無聲地籠罩著整片地牢。
即便是修為如此高的他,竟也有一絲迷失在這狹長地牢中的錯覺。
“看來,這裏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地牢……”
林羽陽心中暗道。
他的靈力探查到,地牢的結構極為複雜,似乎不僅是為了囚禁,而更像是某種陣法的一部分。
他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環顧四周。
這裏的每一塊磚瓦、每一寸土壤似乎都經過了精心布置,仿佛隱藏著某種他尚未參透的玄機。
即使他修為高深,也一時難以看透這其中的玄妙。
“難道是陣法?”
他在心中默默推測,但隨即搖了搖頭。
如果這裏真的是陣法,那它的作用遠不止如此簡單。
繼續往前走,前方的通道似乎越來越狹窄,空間也變得愈發壓抑。
林羽陽握緊了手中的破嶽劍,心中始終保持著警惕。
突然,他感到腳下微微一顫,靈力迅速散開,發現地下竟有一股微弱的靈氣波動。
“果然有問題。”
他低聲自語,目光轉向前方的盡頭,那裏的空氣似乎更加沉悶。
毫無疑問,通道的盡頭定有玄機,而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他提起靈力,邁步走向通道的盡頭。前方隱隱有一扇大門,門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靈光。
林羽陽心中一動,意識到這扇門背後,或許藏著地牢的真正秘密。
他將靈力注入手中的破嶽劍,劍身泛起一道冷冽的光芒,隨後輕輕揮出一道劍氣,擊向大門。
隻聽“轟”的一聲,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其中漆黑的空間。
林羽陽緩步走入其中,地牢的深處黝黑無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仿佛藏著無數未解的謎團。
他的靈力在黑暗中擴散開來,瞬間將四周的一切映照得纖毫畢現。
就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力量波動。
“有點意思,這完全不像是常規的仙法。”
……
京城,醉花樓。
幽暗的房間內,燭火輕輕搖曳,映照著牆壁上的古老掛畫,牆角陳列的幾株梅花盆栽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房間中央,一張黑檀木的棋盤上,黑白子正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棋局複雜而深邃。
胡不敏靜靜地坐在棋盤一側,他的麵容看似平靜,但眉頭微微緊皺,顯然心中正權衡著棋局中的每一步。
作為醉花樓的第三長老,他雖然有著崇高的地位,但在醉花樓的權力結構中,長老的位置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高。
對麵坐著的,是醉花樓的樓主。
連胡不敏這樣在醉花樓數十年的人,也從未見過這位樓主的真容。
樓主總是穿著一襲黑衣,整個人籠罩在黑暗的陰影中,麵容被一張麵具遮住,連性別都無法分辨。
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樓主那沉穩而低沉的聲音,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長老,下一步可要仔細考慮啊。”
樓主的聲音從麵具後傳出,低沉而冷靜,仿佛棋局中隱藏著無盡的玄機。
胡不敏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撚起一枚黑子,沉思片刻後,輕輕落下。
黑子“啪”地一聲穩穩地落在棋盤上,帶著一絲決然的氣息。
“樓主這棋局,倒是巧妙。”
胡不敏抬眼望向對麵的黑衣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但眉宇間仍有幾分警惕。
盡管他是第三長老,但他知道,眼前的這位樓主,才是真正掌控醉花樓命脈的人物。
黑衣人微微低頭,望著棋盤,沉默片刻後,輕輕拂袖,伸手落下一子,棋子與棋盤接觸的聲音清脆,卻讓胡不敏心頭微微一顫。
“胡長老的棋藝日益精進,令人佩服。”樓主輕聲道,聲音平靜,仿佛在討論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胡不敏抿了抿唇,心中微微不安。
他知道,樓主這樣說話,絕非隻是在誇讚棋藝那麽簡單。
每一次下棋,棋盤上的每一步,都是樓主暗示他某些事情的方式。
此刻,胡不敏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樓主的手指輕輕拂過棋盤邊緣,仿佛在思索什麽,隨後忽然開口:“聽聞,長旭宮最近又開始招生了。”
“長旭宮?”
胡不敏聞言,眉頭微微一挑,顯得有些意外。
長旭宮,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正道門派,如今已然衰落成了一個毫無威脅的小門派。
他並未料到樓主會提到這個幾乎已被遺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