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所有人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葉無常的聲音如同暗夜的風,輕柔而幽遠,卻又讓人感到一絲陰冷。
陸影寒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布好陣法,封住臨澤鎮與長旭宮的靈脈,不留任何退路。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幻渺之力。”
葉無常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直接拿出陣法盤,雙手飛快地結印。頓時,周圍的靈氣開始劇烈波動起來,仿佛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牽引著。隨著他手中的陣盤逐漸亮起,四周的地麵上浮現出一圈圈黑色的紋路,像是被刻畫出的法陣,逐漸向外擴散,籠罩了整個臨澤鎮的外圍。
與此同時,天邊的晨光微微灑下,但這片區域依舊顯得陰暗,仿佛光線無法穿透那股凝聚的殺氣。
秦莫雨輕輕抬起頭,看向遠處的長旭宮方向,冷笑了一聲:“陸長老,這次我們真的要將長旭宮徹底鏟除?”
陸影寒微微一笑,語氣冷然:“當然。長旭宮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橫行一方的名門正派,他們現在不過是一堆苟延殘喘的廢物。隻要我們出手,長旭宮就再無生還之機。”
秦莫雨輕輕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從小就以幻渺宗為榮,而如今,能夠親手毀掉一個曾經的正道名門,她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準備吧,”陸影寒的聲音冷酷而淡然,“今晚就是他們的末日。”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幻渺宗的弟子們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法器,目光中透著一股森然的殺氣。隊伍中,數名精銳弟子整裝待發,眼中盡是冷厲的光芒。
這時,一名弟子走上前來,抱拳道:“長老,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您的號令。”
陸影寒點點頭,微微抬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雖然他對這場戰鬥充滿自信,但多年行事謹慎的習慣讓他依舊不願冒然行事。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輕聲道:“再等等,等太陽完全落山。夜色之中,幻渺宗的幻術威力更強。”
此話一出,眾人心領神會,紛紛低頭靜候時機。他們知道,陸影寒不僅是幻渺宗的大長老,更是宗門內最為精通幻術與陣法的頂尖高手。他的每一次決策,往往都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而在他們的身後,秦莫雨的雙手早已不自覺地握緊了劍柄,她的眼中閃爍著殺意,等待著這場戰爭的來臨。她冷冷一笑,聲音低沉:“長旭宮,今日必滅。”
臨澤鎮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肅殺氣息。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長旭宮的山門上,空氣中夾雜著鬆柏的清香。天機和天霜兄妹二人踏雲而至,兄妹倆衣袂飄揚,宛如謫仙。天機一身青衣,神色儒雅,天霜則身著白衣,麵容冷豔,眼中卻流露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笑意。
林羽陽站在山門前迎接,兩人剛一落地,林羽陽便拱手道:“天機,天霜,辛苦你們了。”
天機含笑點頭,目光掃過林羽陽,淡淡說道:“老大,聽說你遇到了點麻煩,看來我們這次來得正是時候。”
林羽陽笑了笑,正打算介紹一旁的林清秋,卻感覺到一股奇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轉頭,正好對上天霜那雙如同冰霜般的眼睛。天霜並未如天機那般平靜,反而死死地盯著林羽陽,眼神中似有熾烈的火焰在燃燒,仿佛眼前的男子是她的一切。
那股壓迫感讓林羽陽感到一絲不安,雖然他早已習慣天霜的特殊性,但此刻,她的眼神似乎更加熾熱了幾分。
林清秋站在一旁,看到兄妹二人,微微躬身行禮,禮貌地說道:“二位遠道而來,清秋有禮了。”
天機笑著擺了擺手:“不必多禮,林掌門,我們兄妹二人是來助你們渡過此次難關的。”
然而,天霜卻沒有回應林清秋的問候。她的目光依然緊緊鎖在林羽陽身上,那種熾烈的占有欲幾乎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林羽陽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心中暗道不好,他明白天霜的脾性——這位冷豔而又腹黑的女子,總是對他有著難以言說的執念。
突然,天霜眯了眯眼,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頗具挑釁的笑容。下一秒,她毫無預兆地向前一步,徑直走到林羽陽麵前,抬起纖細的手臂,輕輕抱住了他的腰。這個動作快得讓林羽陽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天霜?”林羽陽微微皺眉,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她緊緊地抱住了。
天霜低下頭,額頭輕輕抵在林羽陽的胸口,聲音帶著幾分撒嬌和執拗:“羽陽,你又讓我等了好久。”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讓林羽陽有些無奈。天霜的占有欲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當著林清秋和天機的麵,她會如此直接。
天機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尷尬,輕咳了一聲,似乎想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妹妹,但顯然天霜並沒有任何放手的打算。反而抱得更緊了些,似乎要將林羽陽整個融進她的懷裏。
林羽陽有些不自然地輕拍了拍天霜的肩膀,低聲說道:“天霜,先放開我,大家都在看呢。”
天霜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滿,但她並沒有立刻鬆開。她微微仰頭,看著林羽陽的眼睛,忽然間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動作——她猛地踮起腳尖,直接吻上了林羽陽的唇。
那一瞬間,四周的時間仿佛都停止了。
林羽陽完全沒料到天霜會這麽大膽,腦海中一片空白,而天霜則閉上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的吻帶著一種強烈的占有欲,似乎在宣告著她對林羽陽的所有權。
林清秋站在一旁,完全被這一幕震驚了。她原本以為天霜隻是對林羽陽有些特別的感情,但沒想到她竟然當眾如此大膽。林清秋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天機則是輕輕扶額,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哎,妹妹這脾性,老大,你可得多擔待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