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我要去報官!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去蹲大牢!”
宋姨娘被拖開口中還在大聲叫嚷著。
比等不來成功更痛苦的是功敗垂成!!就差三天了!!
廣陽侯臉色陰沉的出去送走了秦學等人,並安排了命人跟著他們回去遞信,叮囑此事不要外傳。
折騰了好半晌局麵才漸漸穩定下來。
薛蟾顳顬跳的厲害,頭疼的不行,他走到謝見微麵前,語氣陰沉。
“以前這樣的事,你從來不會當著外人的麵,如此大張旗鼓的查,今日是故意要鬧嗎?”
“這可不是小事,是蓄意殺人。”
謝見微冷著臉道:“是薛誠佑運氣好,才隻是廢了腿,當時若是被踩中腦袋,薛賢齊合該進大獄。”
薛蟾牙根都咬酸了,孫氏在一旁聽到這話,氣急敗壞的衝了上來。
顫著手指著謝見微,“你你你,你好狠毒的心啊,再怎麽說你齊哥兒也喊了你幾年的母親了,你竟然忍心將他送去蹲大牢?今日之事分明是意外,你別在這裏危言聳聽!”
謝見微眉頭微皺,“太太也過於偏心了。薛賢齊和薛誠佑,一樣是薛蟾的兒子,他大好前途毀於一旦,太太半個字不說,還偏袒引得兄弟鬩牆的真凶。恕我實在不能懂。”
薛誠佑如何跟薛賢齊相比!
就算沈盼已經死了,好歹她背後的大靠山還沒倒呢!
小小宋家怎麽能與那樣的人家相較。
孫氏當然不會把這話嚷嚷出來,她四下看了看,說:“反正事兒已經發生了,誠哥兒已經廢了,難不成還要再搭一個齊哥兒進去嗎?”
“這事兒齊哥兒有責任,等薛誠佑醒了,讓他去賠個罪就是了。往後好吃好喝的養著他,他還有什麽不滿的?本來他往後也是要仰仗著齊哥兒照應的。這事兒鬧大了,對他們可沒好處。”
孫氏看向宋姨娘,故意拔高了聲音說給她聽,言語之中滿是警告。
謝見微了然的斂眸,毫不驚訝,她便知道孫氏他們會是這麽個態度。
她回眸看了眼宋姨娘,眼中帶著無可奈何的同情,默默搖了搖頭。
薛蟾瞧見謝見微不再執著,才放下心。
揉了揉山根道:“那些針,馬鞍,都叫人去處理了。別再牽扯到齊哥兒。”
至於宋姨娘,他根本不在意,這個女人跟了他這麽多年,本分聽話,倚仗他的鼻息而活,謝見微不肯幫她,她敢有怨言麽?
薛蟾正想放話,讓人把薛賢齊帶走。
可就在這一瞬間,異變陡生。
宋姨娘趁著押她的婆子鬆懈,驀地掙開束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薛賢齊。
整個人跳到他背上,張口朝他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啊!”
“齊哥兒——”
宋姨娘用盡了全力,鮮血湧注,離得最近的孫氏尖叫連連,扔開手裏的東西前去解救薛賢齊。
薛蟾渾身發涼,快步上前怒吼著把宋姨娘往下扯。
“賤人!瘋了是不是!還不快鬆口!”
謝見微也上前佯裝阻攔,好不容易才把宋姨娘扯到了一旁,宋姨娘頭發發釵落了一地,衣裳也掙開了大半。
嘴裏血腥,雙眼通紅,跟要吃人的怪物似的,嚇得仆婦家丁頭皮發麻。
她呸一聲,吐了一塊血肉在地上。
孫氏給薛賢齊捂著血,看到那東西嚇得驚聲尖叫,“瘋子!瘋子!趕緊把她捆了關起來!府醫!”
薛蟾扯開孫氏的手定睛一看,連退數步。
薛賢齊耳朵上已經糊滿了血,好消息是耳朵還在,但耳尖處明顯缺了一大塊肉。
他腦中轟的一聲。
身有殘缺者,不可入朝為官。
薛賢齊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