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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陽道：“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是恨他的，但明白之後便不恨了，”頓了頓道：“後來我們清理遺物時，發現在他的宅子裏有一個極為隱蔽的秘室，那裏麵沒有什麽金銀財寶，隻有一些裝滿沙子的吊袋，更有許多已經被打爛了的吊袋，起初我們也不明白那是作什麽用的。後來才知道武王沈飛雲生性多疑，從來不信任漢人，時常都會將他叫去好生的一痛羞辱，以此來試探他的忠心。”頓了頓又道：“他為了達成任務，便隻有忍受，裝出一副沒有骨氣的樣子來討取信任。他把痛留在心裏，回到這裏才將恨發泄出來，也在心裏告訴自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漢人，這也就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打露的沙袋的原因。”

眾人心想：“大丈夫為人處事能屈能伸，方是好樣的，許多人可以轟轟烈烈的戰死，也不會窩窩囊囊活著，要他們這樣，在每天生活在屈辱之中那是千不可，萬不可的。要知道有時候死是容易的，而活下來卻需要勇氣，像莫言這樣活著更是需要常人沒有的勇氣和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他們都知道自己沒有。

所有的人聽到這裏都被感染了，神色間充溢著對英雄的敬意和惋惜，都在體味著一曲悲歌。

秋秒笛這才明白事情的始未：“大哥，以前我還誤會你，你是我的結義大哥呀，可我居然就相信了江湖上的流言，真的將你當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我為什麽就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你是……？你一連兩次救我，可我呢，我算是什麽兄弟？”

叢雲也心感莫言放過她一條生路，更因為聽到了這個故事，忍不住落下了兩行清淚，勸道：“莫大哥他也是為你好。”

秋妙笛道：“是呀，大哥他為了我好，我呢？我為他作了什麽？”

徐陽道：“莫大俠他托我告訴你一句話。”

秋妙笛急道：“什麽話？”

徐陽道：“無論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大哥，我都當你是兄弟。”

這一句正是莫言那日放了他與叢雲時所說的話，聽到這裏心中他就更加難過了，黯然道：“大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大哥。”

徐陽對神龍道：“神龍大俠，令徒在臨終之際一直都在說他那一天迫不得已打傷你，也不知道你還肯不肯認他這個徒弟？若是叫你一聲師傅也不知你是不是會來答應？”

神龍蹲下身來，用手輕輕撫摸著莫言的墓碑，雖然墓碑是新的，上麵半沒出有半點塵埃，可他還是用手要擦的更幹淨一些，說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兒，我以有你這樣的弟子為榮。”

眾人之中有人道：“為國為民，俠之大者，莫言這樣不計個人榮辱，避免了一場大戰，更救了一城百姓，大俠兩個字當之無愧。而我們呢？為了一個什麽寶藏自相殘殺，險些成為了別人利用的棋子，相比之下，實在是讓我們自愧不如，汗顏無地了，我們是什麽狗屁的大英雄？”

有人卻道：“我們之所以中計，都是因為楊洞那個狗賊編造出那樣的一個假圖。”

之前那人立刻道：“那也是因為我們心中有太多的貪念，隻想著為了自己，假若有一顆像莫大俠一樣為國為民之心，也就不會被人利用了。”

聽到這裏，眾人都不禁垂下了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