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突如其來的考驗
阿枚與阿輝興味濃濃地邊吃邊嘮著,彷佛有了訴說不盡的話語,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整個下午。阿輝提醒道,現在已經5點了,你還要回家,我們也馬上結束吧。
阿枚卻意猶未盡地說道,今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一定要盡興,再說了,也要等你爸媽和姥姥回來見上一麵再走不遲。
阿輝聽阿枚主動提出要見自己的老人,當然更加高興。她臉上泛著紅暈,越發顯得光彩照人,興奮地說道,再喝點,拿起紅酒瓶一看,帶來的兩瓶紅酒已經被兩人喝光了。
阿輝道,這洋酒勁兒大,本來就反勁兒,今天就喝這麽多吧。說完要起身收拾。
阿枚忙伸手攔道,別動,要不這樣,等你媽回來,對呀,你媽他們幾點到家啊?
阿輝看了看表,道,應該快回來了。
阿枚道,我帶來的一些菜還沒做呢,我再去做兩個菜,把這些菜熱一熱,等他們回來,我敬你爸媽幾杯酒再走。說完起身去了廚房,阿輝也跟著要走進去。
阿枚笑道,我們兩個擠到一起成了什麽體統。阿輝也就不再勉強,回到桌上整理著飯菜。阿枚很快把菜做好了,阿芳他們也回來了,一進門,阿枚就微笑著叫道,姥姥阿姨叔叔回來了。說著話還急忙走到門口攙扶著姥姥做到餐台旁。
他們一看到阿枚,立刻高興地說道,姑娘來了。
阿輝介紹道,這是我班的同學阿枚,她要來咱家熱鬧熱鬧,上午就來了,她一定要看看你們回來敬幾杯酒再走。
阿樂阿芳看出兩人親熱的樣子,也自然明白怎麽回事了,又看這姑娘不但長得好又有禮貌。立刻露出喜歡的神態,微笑著問道,姑娘,吃好了嗎?
阿枚笑道,吃的很好,三位長輩也快洗洗手,坐下來一起吃吧。
阿芳先走向衛生間去洗手。
阿輝道,這些菜都是阿枚做的,她想讓你們品嚐她的廚藝呢。
阿芳一聽這話,邊洗手邊道。這孩子,同學來了怎麽也不提前告訴我,我也好好準備準備。她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掩飾不住喜悅地說道,這姑娘頭一次來家也不外道,好,我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來吧,坐下一起吃吧。
這時宋媽和阿樂也都洗好手圍著餐台坐好了。阿枚急忙拿起帶來的茅台酒,很熟練地擰開瓶蓋。先端起宋媽的酒杯,邊倒酒邊說道,祝願姥姥健康長壽!又分別給阿芳阿樂的杯裏倒酒,邊倒邊說道。謝謝阿姨叔叔,培養出阿輝這樣的好同學。說完又分別給阿輝和自己的酒杯裏倒滿了酒,然後用雙手端著自己的酒杯,說道。我敬姥姥和阿姨叔叔一杯酒,先飲為敬,長輩們隨意。然後舉杯一飲而盡。
阿樂阿芳一看茅台酒,已經猜出阿枚有些來曆,又看她這樣客氣瀟灑待人處事,沒有絲毫的扭捏做作,心裏驚奇,也紛紛熱情響應說道,謝謝姑娘,也各自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阿枚依然站著微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請長輩們慢慢吃。說完就走到衣架處去拿自己的衣物。
阿芳阿樂也不好再留人家,看阿輝沒拿自己的衣物,急忙道,你也趕快穿上衣服去送姑娘回家。
阿枚道,不了,大白天的,不必送了。再說了,因為我來已經耽誤你們的團聚了。
阿輝也已經穿好了衣服,笑道,還是我送你回家吧。
阿輝微笑著與長輩們一一道別,然後拉開門擺擺手,都再見!
三位長輩也都麵露喜色高興地說道,歡迎姑娘常來!
兩人走出去不遠,阿枚道,也不知道你爸媽和姥姥會怎麽看我。
阿輝笑道,你還沒看出來,他們從一進家門看到你,就高興得一直連嘴都合不上了?
阿枚撇撇嘴道,你在這方麵真隨了你爸媽,遇到喜事掩飾不住。又張口說出一個你,又馬上打住了,她似乎覺得那樣說有些不合適,說出來的話成了,你爸媽恐怕對我會有顧慮的。
其實,阿輝也注意到了,爸媽坐在飯桌旁,看到阿枚拿起茅台酒,臉色露出明顯變化,大概看了阿枚的容貌又看出她的做派,雖然不會知道她的確切身份,總會猜出個大概。想到這裏,阿輝道,有顧慮其實很正常,我也在想,我們之間說不上會遇到些什麽問題呢。
阿枚道,這樣的事我自己能做主,你放心。又是一句你放心。
可是,阿輝深知兩人之間存在的差距,他的自信完全取決於阿枚的態度。阿枚也在想,出來一個大整天,回到家中是不是需要向透露點什麽,也好讓爸媽有個心理準備。雖然經過了足夠長時間的鋪墊,可一天之內兩人的精神生活就發生了這樣巨大的改變,許多觀念性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經過沉澱消化,連作為當事人的他們自己,也有些感到缺乏底氣,一切來的太快了。兩個人也似乎意識到即將各自麵對自己的家長,回到現實,顯得有些孤弱,兩個人坐上公交車默默無語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思,失去了嬉笑的興致。車很快到了花園街市委市政府家屬大院門前的站點,下車後兩人心事重重地分了手。
阿枚一改往日歡快的樣子,低著頭默默地向家中走去,當她走上樓梯走近家門口時,就聽到家裏熱鬧的人語聲,立即打起精神恢複了往日的神態。她一打開門,聽到廳裏的人正在親熱地議論著似乎與自己有關的話題,她先看到側麵分別坐在一對單人沙發上的爸爸媽媽,習慣性地打了聲招呼,爸爸媽媽晚上好!又禮貌地問道,來客人了?
趙枚馬上站起來,指著對麵長沙發上坐在靠門一邊的一中年女士道,這是市人事局的局長張阿姨,她點頭微笑道,阿姨好!趙枚又指著坐在長沙發上靠裏一側的中年男士道,這是市政府副秘書長李叔叔。她同樣微笑著點點頭,叔叔好!
阿枚注意到。就在媽媽向她介紹來客時,那位看上去顯得特別精神幹練的女士一直在微笑著仔細上下端詳著自己,似乎連禮貌地回應自己都忘記了,看著自己的目光竟然漸漸地由微笑變成了愛惜的眼神,好像看不夠自己似的。她微笑著馬上走近前拿起茶幾上茶盤裏的茶壺,給中年女士麵前的茶杯續水道,阿姨請喝茶。那女士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兩眼簡直掛到了她的身上。她又走到那位男士麵前續水,微笑道,叔叔請喝茶。然後轉身到對麵的父母這邊分別續上茶水,感覺茶壺變輕了,又走到熱水器處續完水,又轉身回來把茶壺放到茶幾上。
她剛放好茶壺,就聽那位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視著自己的女士用手招呼道,來,看到她走近身邊又用手拉著她的手道,坐在阿姨這裏,說完自己向沙發中間挪了挪。讓阿枚坐在自己身邊,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歡喜地說道,讓阿姨好好看看你。其他三人彷佛在看著她們兩人的表演。隻是微笑著一言不語。
趙枚先打破了沉默,說道,阿枚,張阿姨非常喜歡你。你也看出來了吧,她就是特意來看你的。
隻見這位張阿姨不客氣地擺擺手道,不用你說。我會說的。然後帶著非常歡喜的神情望著阿枚道,我在大院裏一眼看到你時,就驚奇地問身邊的人,說這姑娘長得太美了,簡直是仙女下凡。有人介紹,說是王暢的女兒,我說,這個王暢夫妻可真有福氣,竟然生養了這麽個美若天仙的姑娘,把我愛惜得不得了,我就急著讓小劉秘書長打聽你,又讓教育局的劉誌問你們學校的老何,對你也是讚不絕口,簡直把你說成了天才。說著話又像看不夠似地邊撫摸著她邊帶著審視的眼神仔細察看著她。
別看阿枚年紀小,卻是一個心機同樣早熟的人,她大概已經猜出了對方來意。現在校園裏戀愛成風,甚至下移到初中小學,連幼兒園都曝出了男童女童相戲的新聞,自己班級裏的一些同學不就提出戀愛要趁早,敏感的家長為了孩子的未來也會提前物色對象,想為孩子一生掌好舵、把好關,就是做事急了些,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隻是這個張阿姨,看上去極有身份的人,再看連同自己父親的其他三人,也應該是有身份的人了,都對她奉承著,隻怕她的男人是更大的官了。看她坐在這裏簡直是頤指氣使,粗暴地打斷媽媽的話,又指名道姓地稱呼著秘書長局長的,她不由得心生強烈的反感,對她的喜歡勁兒沒有做出應有的熱情回應。
旁邊坐著一直在等待機會挑明主題的李秘書長,看著阿枚笑道,你那麽聰明,一定會猜到張局長的意思吧,她相中你了,她家公子正在名牌大學讀大一,我們來之前,先問了你爸爸,又問了你們學校的何校長,他也幫助了解了,都說你還沒有處朋友。張局長特別看重你,簡直比工作上的事情看得還要重要,她也同她的公子打了招呼,征求了意見。今天過來,就想看看你的態度。房間裏的氣氛隨著他的話語漸漸地肅靜下來,目光也都集中到她這裏,張局長也停止了對她的撫摸,坐直了上身,展現著威嚴的氣質。
阿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麵對這樣的場麵。她原以為來的客人看看她也就會告辭的,很顯然,這個李秘書長看出張局長的意思,當場表達來意。自己怎麽辦?說自己沒有任何思想準備,需要想一想,同爸爸媽媽嘮嘮?如果這樣回答,萬一爸爸媽媽當場表態非常滿意就把爸爸媽媽也裝進來了,讓爸爸媽媽陷入被動。說自己目前還無心處理此事,等高考過後再說,人家會說,先有個意向,象預約一樣,自己就不好再說什麽了。阿輝剛剛與她分別時給她留下的憂慮神情在腦海中倏忽一閃,自己為什麽沒有想到他啊。又是萬分的慶幸。她有了剛剛形成的愛情觀,使她麵對這樣的壓力和挑戰,有了堅定捍衛的決心。索性就當場說明事情真相,免得糾纏此事。她在提醒著自己,善對,一定要善對,當著不知情的爸爸媽媽和另外的長輩。一定要控製住的自己的情緒,不能流露出絲毫的反感,以免給爸爸的工作帶來什麽麻煩。
想好了,阿枚索性恢複了善於交往的灑脫樣子,微笑道,阿姨,叔叔,爸爸媽媽,真是太抱歉了,假如昨晚提出這個話題。還有考慮餘地。阿姨,叔叔,我爸爸媽媽今晚以前答複你們說我沒有處朋友,沒有錯,何校長的答複也沒有錯,就是今天上午,我去我同學阿輝的家裏,明確了相愛的意思。她的話音一落,廳裏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先做出反應的是趙枚。她氣道,這麽的大的事情怎麽不先同我們說,竟然把我們蒙在鼓裏。
阿枚有意把爸爸媽媽摘出來,繼續微笑道。我和爸爸媽媽早已有約在先,我自己的婚姻大事,必須由我自己做主。爸媽也都非常認可,說女兒的事情女兒自己做主。至於為什麽事先沒有征求爸爸媽媽意見,就連我自己也是在昨晚才與阿輝約定今天的事情,剛才在他家裏還見到了他的父母和姥姥。
看著一直沉穩坐著的王暢。趙枚衝著他氣道,難道你事先知道?
王暢幹脆道,不知道。
王暢道,我怎麽看你不生氣呢?
王暢道,女兒剛才不是說了,早就同我們約定,她自己做主,也得到了我們的認可,相信她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他又對張局長接著道,您看,事已至此,怎麽辦?
張局長坐在那裏,看著馬上到手的白天鵝卻飛走了,氣怒不得,不知該向誰發作。現在隻能怨恨自己行動遲緩,昨晚要來,就是這個李秘書長,說有事脫離不開,耽誤了大事。想到這,一股子怒氣奔湧而出,都是你這個小李,昨晚要來就沒有來。
麵對這樣的局麵,李秘書長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有默默地承受。
張局長平素養成的說一不二專斷勁兒又來了,她斷然道,把那個叫什麽阿輝的退了就是了。她這麽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一下子驚呆了。話一出口,張局長也覺得太唐突了,可是,如同覆水難收。
趙枚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王暢也覺得這邊是不能傷害的女兒,那邊又是不好得罪的書記夫人。李秘書長遇到這樣的事,感覺畢竟是人家的兒女私事,既然已經錯過了時機,也就不便再說什麽了,應該告退才是,但這樣的話卻不能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解鈴還需係鈴人。
阿枚為張局長說出的話感到好笑,就是她自己的女兒遇到這樣的問題也不應該輕易地說出這樣的話,怎麽能如此粗暴幹涉別人的私事。但是,她轉念想到,人家也確實喜歡自己,才會這樣說話,畢竟又是父親的同事,理解了話就好說了,又感覺到她這麽一說,別人也不好再說什麽。
阿枚有意緩解尷尬的氣氛,起身給各位長輩先續了茶水,然後麵對張局長道,阿姨,您能這樣喜歡我,是我的榮幸,至於同你家公子的事情,恕晚輩直言,要看緣分。也請長輩理解晚輩的心情,如果我對阿輝提出退意,肯定會傷害他的,我的信條是不想傷害任何人,請阿姨想想,就算我同你家公子走到一起了,可有了阿輝這個背景,我們還能幸福地生活呀。你也要為你家公子著想啊。
張局長看到阿枚小小年紀竟然會有如此表現,又喜又氣又急又無奈,說出來的話卻是,怨隻能怨我兒子沒福啊,他怎麽沒趕上與你同屆同班呢。她這麽一說,其他人都鬆了口氣,眼看她是泄氣也消氣了。不料,張局長又問道,那個阿輝的父母是做什麽的?
阿枚道,阿輝的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在衛生局工作,至於兩人的職務她卻隱而不說。她有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如何說效果更好些。她想到在自己的家裏,還不如就把阿輝介紹一番,也好讓爸爸媽媽放心。於是,把阿輝的種種優秀表現一一訴說了一番。趙枚王暢邊聽邊現出祥和適意的神態,李秘書長也在暗暗點頭。
張局長興許是精神過於集中的緣故,聽了阿枚的話,也是聽了前句忘了後句,彷佛一下子看到了新的希望,對王暢道,你同一個寒酸的教書匠成了兒女親家。連起碼的共同語言都沒有,日後怎麽相處?又對趙枚道,你以後會無盡無休的操心吧。
阿枚一聽,感到這話也太出格了,她張口就想說,這是我和阿輝相處,又不是他們長輩之間相處,更想說的是,你沒有理由歧視我所作出的選擇,即便我相中的是一個乞丐。我也會義無返顧地去堅守和嗬護,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允許任何人說三道四。她又馬上意識到,有些事可想不可說,這時她又想到意念交流的好處高處妙處,如果這位張局長也有這樣意念交流的功夫,就好辦多了。張局長雖然心有不甘,卻漸漸清醒過來了,想起阿枚剛才似乎提到那個阿輝是全市中考的狀元。覺得事已至此,無話可說,恐怕繼續坐下去不但達不到目的而且名聲也不好,想到來之前劉書記在家裏給她打的預防針。看她蠻有信心、誌在必得的樣子,對她說,你相中了人家,也要看人家同意不同意吧。有你這樣相親的麽,再說了,90後個性強、主意正。你可要尊重人家姑娘的意願啊,千萬不要難為人家。想著自己老公的囑咐,連她自己都感到在這裏繼續坐下去未免太無聊了,傳出去更不好。
阿枚把母親賢惠品德裏包含的善性提升到理性的高度來堅持和捍衛,又汲取了專橫霸道的成分,更從父親那裏毫無保留地接受了智慧,使她麵對複雜的事情具有了非凡理解力和臨機處置能力,王暢和趙枚對女兒終身大事任由她自己說了算,表現出理解和寬容,此刻在維護官場麵子和為了女兒一生幸福的兩者之間毫不猶豫地站在女兒一邊。張局長以書記夫人之尊第一次感到無法發泄的恥辱和震怒,卻又對年少的阿枚竟然有如此得體的表現心存驚訝和遺憾,於是對李秘書長示意,然後悻悻地起身告辭,阿枚隨著父母一起送到樓下。
比阿枚更鬧心的是阿輝。他送走阿枚回到家中,果然不出他所料,母親收拾完屋子坐在裏屋**沉思,看著他心事重重走進來的樣子,歎了口氣道,這姑娘好是好,沒個挑,老話說,窮養兒富養女,我琢磨,富養女說的可不光是小女孩啊。這姑娘一看是就是富貴坯子,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裏難保長久啊。
阿輝不想讓父母為自己的事情的費心操勞,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安慰母親,一點態度都沒有,母親會更牽掛,這樣沉默下去,顯得自己都沒有信心了。於是說道,我們兩個是互相促進型。他想了想,想說阿枚對他說的讓他放心的話,卻對母親說不出口,就連兩人分手時,心情都尚且沉重。他對母親道,媽,洗洗腳,早點休息吧。去廚房燒熱水先給姥姥洗腳,又換了熱水給母親端來洗完腳,想讓爸爸就便把腳也洗了,正在看著一本書的爸爸卻搖搖頭,阿輝隻好把被褥鋪好,安頓母親先躺下,自己也洗了腳,把髒水倒掉,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課桌旁。從上高中後,他養成了習慣,每晚讀上幾頁聖經,並隨手記下一些感悟,實在忙些也要拿出來隨便翻一翻,他相信開卷有益,尤其像聖經這類經典。眼睛看著書,腦海中卻不時浮現出阿枚的影子,他是在牽掛阿枚,想象著她回到家中會怎麽樣。假如她說出他們之間的事,她的父母會是什麽態度,也許不會輕易的讚成,想了想,也真是難為她了。不由得又為她難過起來,想到又是由自己引起的,如果她找個門當戶對的,就不會這樣了,不免有些自責,對她有愧。她走了這麽長時間了,竟然一點信息都沒有,不由得為她擔起心來,心想她一定遇到了什麽麻煩,連發個短信的機會都沒有,心裏越發不安起來。於是腦海中又像過電影一樣上演著白天她在這裏的每一幕說的每句話。她不是說,讓自己放心,說她的心要如同金剛一般。金剛就是無論遇到多大阻力壓力都不會改變的意思,她對我既然這樣要求,對她自己想必也會這樣,不管她遇到什麽壓力,何種困難,她都會堅持的。這樣想著,心裏湧上甜蜜的體驗,因為有了她才有了這樣的美好體驗。難得的是,此刻的阿輝能夠產生如此美好的體驗。他意識到這樣的體驗要珍惜,給自己帶來這樣體驗的她,自己對她的心,也應該保持不變,不管遇到什麽變化,自己對她的心都要不變。心不變的想法一浮現,內心竟然安靜了許多,眼前的文字也漸漸讀進去了,恰好讀到申命記裏那段話,他隨手記下來,一瞬間似乎又明白了什麽。他在思考著,撲捉著,手機輕微響了一聲,知道來了短信,他急忙打開,看到她發來的簡短信息:遇變,已安,勿念。枚。又附帶了一個微笑的臉譜。他隨即回了個!附帶一個握手的圖譜。發完後心情有些放鬆,感到有些疲勞,放下書,關了燈,躺在**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