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0一章南悅酒巴

吳為應約來到南悅酒吧,嬌妹已經坐在一個雅致的包間裏等候著他。

燈光被熄滅,包間裏的桌上,擺放著已經點燃的兩對大紅蠟燭。桌上飯菜已經上好,桌兩旁放著兩隻高腳杯,一瓶紅酒。

看到這個場麵,盡管他事先有了預感,還是顯得情緒激動,臉上泛出濃濃的紅暈。

嬌妹自然是有備而來,身著粉紅豔麗的時新套裝,臉上洋溢著溫馨甜美的微笑。

看到他到來了,嬌妹命靚妹打開紅酒,起身給他斟酒,又給自己斟上。

紅蠟燭、紅酒、紅妝,烘托出室內濃濃的喜慶氛圍。

此刻,在他看來,嬌妹簡直成了幸福的新娘子!

嬌妹對靚妹道,謝謝你。剩下來的事情,就由我們自己做了。

靚妹很識趣地退出,把門緊緊帶上。

他道,請你閉上眼睛。

嬌妹聽話地閉上雙眼。

他從兜裏掏出精美的包裝盒,打開拿出一隻鑲寶石的戒指,然後輕輕地道,伸出你的左手,然後把戒指輕輕地戴在她的食指上。然後笑道,睜開眼睛吧。

她盡管明知發生了什麽,睜開眼睛看到的一幕,還是讓她激動萬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願意盡心盡意盡情地愛你嗬護你!

霎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幸福感充溢嬌妹全身。兩人熱切地相擁著,深深地長吻著。時間彷佛被定格了,萬物無聲專注地行著注視禮。

他洋溢著一臉神采,用右手舉起酒杯,望著一臉嬌羞的嬌妹,讚歎道,太美了!來,我們喝杯交杯酒!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坐下來。幸福地互相凝視著對方。

他道。我們也都議論你,簡直是一個奇人,本來就是品牌女人,又成了一個創造品牌的奇人。奇人不就是善於創造奇跡的人。

他的話提醒了嬌妹,品牌,還是圍著品牌做事。她又馬上意識到,此刻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她想了想,隻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是:我很早就想同你喝交杯酒,今天終於如願以償。

他笑道,我看你那麽美。也真動了心,無奈地隻好忍住自己。

此時的他正在經受著愛的洗禮,愛神降臨到心間,如同注入一股強大的神力,整個人彷佛被激動鼓舞起來。他知道,愛是藏不住的,愛情是非理性的,是理性控製不了的,現在的他想努力讓自己靜下來。坐在那裏眼睛看著嬌妹,內心中卻似在燃燒著。難怪形容放射出的愛意如同眼裏出火,那是因為心裏在燃燒。他自問,這也是愛嗎。可是,這樣的愛道德嗎?

嬌妹似乎察覺到內心的活動,你放心,我不會難為你的。我明白自己的位置。我會克製住自己。

他道,隻是這樣太委屈了你。

嬌妹感慨道,我體驗到。愛一旦發生是難以抑製的。

他也在恨自己,他也說不清楚恨自己什麽,是恨自己不該對另一個女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愛,愛的發生卻由不得自己。他陷入到另一種無奈之中。麵對兩人之間發生的愛,獲得愛帶來的喜悅太強烈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麽。人對苦難和痛苦需要承受忍受,愛和喜也同樣需要承受忍受啊。忽然,他為自己腦海中浮現出這樣新奇的意念亢奮起來,每當出現這樣的狀態,他會覺得腦海中的想法如同泉水般地向外噴湧流瀉而出,在不知不覺中寫下愛的文字,抒發愛煥發出的能量。他心中生出喜悅的情愫。要知道,一個人注意力長期的集中,會養成非凡的感覺能力。他不用看就能感受到光鮮盈盈笑意的她正在凝視著自己。他的內心突然生出不安的感覺。

她卻笑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覺得,這樣的事情想的太多,就成了折磨。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還是應該盡情享受才好。你說呢?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他卻一時苦於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安慰她,擔心敗壞她的興致。

她理解地笑道,我知道你和她走到今天的程度也不容易,心裏又極珍惜她,我怎麽會忍心去破壞你們的關係呢?她說完了這個意思,也意識到這話說的自相矛盾。

他想,本來就是矛盾的情愛,他的腦海裏一下子跳出情商,他曾經說過,情商就是處理情感的智慧,卻總不能隨意到這裏愛著她回去再愛著另一個她。自己能這樣的去愛,免去內心的折磨,對方呢?

他道,我時常想的是,她也太不容易了,我不瞞你說,她曾經對我明確說過,隻要不離婚就行。她越是這樣的寬容,我反倒越是覺得不忍心,甚至同別的女人沒了那種感覺。當然了,對你是完全例外,是放心不下的感覺

此刻的嬌妹已經有了主意,笑道,我想出個辦法,需要準備一下,現在還不能對你說。我們既然已經到一起了,還是應該高興才對。如果這樣放不開還不如不見麵的好。你說呢。當然了,我同你不一樣,我是自由身。

她又問道,我和她,你更喜歡誰呢?

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直率,想了想道,我對你象仙女一樣,覺得遙不可及。對她呢,怎麽說好呢,有一種融化的感覺。別人都看出來,她的心裏隻裝著我一個男人。心裏隻裝著一個人的那種感覺,是什麽樣的感覺?

她聽後“哼”了聲道,化為一體?你可真會形容。意識到也不好再逼問,歎道,隻能怨命運安排,誰叫我們相識得晚呢,再說,就算你表示更喜歡我,也不等於我們兩個就能到一起。我也在想,我們何時是個了斷,怎麽了斷才好。說這話就有了傷感的情緒。

他聽了這話,也受了感染,生出一種豪情,笑道,你還是忘掉我,去找個合適的,象我這樣的人還不是伸手一抓一大把,你要想開了可以排著隊挑選。

她幽怨地看著他道,看你樸實的樣子,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你這是在敷衍我。如果真要是放得下,我還能等到今天。

他突然萌生出難以抑製的疏離感。他內心中在仔細推敲,兩人是不是在漸漸地不可阻止地發生著疏離。如此下去,豈不是不歡而散。

他意識到,再這麽嘮下去就不好了。不料,坐在對麵的她已經伸出雙手,他隻好握住她的雙手,兩人的手一握住,他原以為也就是禮節性地手指相觸,她卻在那一瞬間緊緊握住了他的雙手,臉上露出極酸楚的樣子,手上的熱度傳遞過來,他的心不由得一震,這哪裏是疏離啊。還是她主動鬆了手,哽咽著道,你走吧。

他反而心一軟,有些依依不舍,心中一凜,竟然打了個激靈。他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