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第一

“流血了?!”陳旭伸手一抹,果然啊!鮮紅鮮紅的血啊!

呃,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為什麽會流鼻血?為什麽?這大冷天的自己又剛吃了冰淇淋,按說火氣不應該有這麽大才是啊!而且又沒磕又沒碰的……這丫頭一頭撞那麽慘都沒流血,自己什麽都沒動就流血了,沒天理啊!

呃,難道是……

陳旭抽了抽鼻子,瞥了高曉節的大腿一眼。這時候她的褲子已經穿上了,雖然外麵是條肥肥的睡褲,但是躺在**,褲子繃得很緊,也能隱約看出那比例有致的腿部形狀。

唔,剛才那一眼……好白好白啊!

看到陳旭的目光,高曉節也“啊”的一聲輕叫,嗔道:“不許看!”,她也終於想到陳旭為什麽會流鼻血了,啊啊啊,好羞人啊!

陳旭連忙側過頭說:“那個,嘿嘿,你不是已經穿好衣服了嗎?”

這話一出口陳旭就知道糟了,但高曉節出奇的沒發火,而是沉默了一陣之後,從**爬起來,拿著一張紙巾說:“喂,你把鼻血……嗯,擦擦吧。”

陳旭說了聲謝謝,接過紙巾,擦了擦鼻子,就聽高曉節說:“把頭昂起來,這樣血不會流太多。我小時候流鼻血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再拿紙堵一下。哎呀,等鼻血不流了把衣服換了,你看你衣領上好多血,這麽黑的天你想嚇死我啊?”

陳旭嘿嘿傻笑,按照高曉節的話昂著頭,鼻血很快就不流了。想想也真衰啊,竟然看到mm流鼻血,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徹底完蛋了。自己的英名完蛋了倒沒啥,最重要的是smmh大神的一是英名也完蛋了,那他就成千古罪人了。

看到陳旭手忙腳亂的樣子,高曉節“噗嗤”一笑,在這昏暗的電腦屏幕光芒下格外的誘人。

陳旭鼻子一癢,立刻覺得不妙,趕緊抬頭。心想自己不會這麽脆弱吧,這麽下去怎麽得了啊?唔,估計還是最近火氣大,要多運動,多運動,今天晚上幹脆用冷水洗澡算了……兩人很是尷尬了一會,陳旭才說:“那個,我的鼻子是沒事了,你的頭呢?剛才磕到哪裏了?”

陳旭這麽一說高曉節才反應過來額頭實在是有些疼,按了一下之後更是“嘶”抽了聲氣,陳旭連忙說你先坐**我來幫你看看吧。沒流血吧?

聽到這話高曉節就老老實實的側跪在**了,指了指受傷的部位說:“nnd真衰啊,這麽一不小心都能撞到腦袋。對,就是這裏,哎喲,你別用力啊!”

陳旭連連賠笑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借著筆記本的光芒,再加上用手捏了一下,發現她這下撞的實在不輕,難怪眼淚都下來了。額頭上還起了一個不小的包,陳旭就柔聲說疼嗎?

高曉節本來想說廢話,你撞一下試試啊?但是兩個人現在的動作又很曖昧了,她這麽坐著,身體幾乎就貼在陳旭身上了,甚至都能聽到他“嘭嘭嘭”健壯的心跳聲。然後陳旭鼻子裏麵噴出的氣就打在她的額頭上,熱熱的,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陳旭想了想,說等會。然後跑去冰箱裏麵拿了一個今天剛買的雞蛋,貼到高曉節的額頭上說:“貌似雞蛋能消腫的,現在沒有藥你試試,明天再下樓給你買點活血化瘀的藥物。”

高曉節接過一看就暈了,原來是個生雞蛋,然後就說:“這位同學,活血化瘀的是熟雞蛋好不好?你不如幹脆買一堆茶葉蛋過來,更省事!”

陳旭一聽就有點傻了說:“熟雞蛋啊?那你等著。”

接著陳旭就拿著火機跑到廚房,在水壺裏燒上水,然後把兩個雞蛋給扔進了水裏麵煮。

高曉節看他竟然說做就做,也有點愣了。聽到廚房裏麵砰咚砰咚響,也不知道他這麽幾步路上又撞到了幾次桌子椅子,這個小女人的心裏一下子就被一種東西給填滿了。

女人本來就是一種很感姓的動物,她們能夠因為一點小事情而使得心情發生一個大的變化。記得自己以前問老媽,為什麽會看上老爸的時候,老媽說:“一個男人要看重的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行動。一些人整天口花花的說自己這好那好,花言巧語說的再多,比不上一句實事。”

然後她就覺得陳旭因為這麽一句話竟然就風風火火的去煮雞蛋,就感覺這個家夥在某些方麵還是很具有好男人的特質的。於是剛才自己被他幾乎看光光的事情,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過了一會陳旭就回來了,碗裏麵放了兩個煮熟的雞蛋。看到陳旭一個勁的用手捏耳朵還有吹氣,高曉節就奇怪的說你怎麽了?

陳旭說了聲:“真衰啊,我們今天忘了買湯勺,這雞蛋太遠了。煮熟了以後沒勺子能拿出來,所以我就用筷子扒拉半天。幾次把雞蛋扒到壺口了就是拿不出來,我一氣之下就直接上手拿了,有點燙。”

什麽有點燙?剛出鍋的雞蛋啊!高曉節本來想罵他怎麽那麽笨啊?但是看著陳旭用手捏耳朵的樣子就想到他還是為了自己,這種話讓她怎麽能罵的出口?

陳旭說了聲別動,就拿起雞蛋慢慢的敷在她頭上。現在天冷,雞蛋拿過來以後差不多就已經涼了一些了,但是剛貼在她額頭上的時候高曉節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陳旭連忙很緊張的說很燙嗎?要不再冷會?

高曉節說不用,溫度正好。還有我自己來吧,你趕緊找蠟燭去吧。

陳旭“哦”了一聲把碗遞給她,說你小心點啊,左邊這個雞蛋是早點拿出來的,右邊那個比較晚,還燙著呢,先用左邊的。然後看到高曉節拿起雞蛋緩緩的在額頭大包上滾動,陳旭就轉過頭跑去找蠟燭了。

翻箱倒櫃的終於找到了蠟燭,但還是沒有來電。陳旭換了衣服以後兩人又回到了餐桌,還好菜剛出鍋的,現在還算溫熱。高曉節就說:“快點吃吧,一會就涼了。”

桌子上紅燭發出柔和淡淡的光芒,頗有種燭光晚餐時的溫馨曖昧,兩人都是一言不發悶頭往碗裏麵扒菜。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除了風聲之後兩人吃飯時發出的聲音。在這種停電的曖昧氛圍下,加上剛才發生的事情,兩人都有些很異樣的沉默,有心想打破這種氛圍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燭光之下,陳旭側頭看著高曉節,發現她長得的確是很漂亮。嫩嫩的小臉有些發紅,江南水鄉養出來的女孩兒就是不一樣,皮膚真的水靈靈的,真的很想讓人捏上一下。睫毛長長的,眼睛黑黑的,在燭光的照映下又多了幾分朦朧的雅致。而不知道是燭光還是剛才的事情讓她臉紅,小臉紅撲撲的甚至可愛。

待到飯吃完了以後高曉節才說:“先把碗泡盆裏吧,明天來電了再刷好了。”

陳旭哦了一下,兩人就端著蠟燭回到臥室。看了看筆記本電腦的電池,剩下的也不多了,可時間也才八點多,陳旭說:“怎麽辦?現在睡覺嗎?”

高曉節說不睡覺怎麽辦啊?早睡早起身體好。

陳旭想想也是,他本來想說筆記本電池還有點,看看電影應該能打磨一點時間。但想想自己的電腦裏除了鬼片就隻剩下a片了,所以也就算了——這麽曖昧的情況下看鬼片,人家女孩子肯定說自己心懷不軌,看a片……你殺了我吧!

於是乘著筆記本的光芒,陳旭把地鋪收拾了一下,然後扯了兩床被子蓋上。因為現在停電了,空調不開的話,屋子裏麵還是有些冷的,而陳旭想去洗個澡,但因為停電了浴霸打不開,又有些猶豫。

看了看高曉節,正好這丫頭竟然也在看自己,然後她臉一紅說,你看我幹嘛?

陳旭嘿嘿笑,說沒事沒事,我去洗澡。然後飛快的從櫃子裏拿了小**和換洗衣服殺去了浴室。

熱水器是天然氣的,打火是通過電池來的所以沒事。陳旭之所以想洗個澡是因為覺得火氣有點重了,剛才那一幕實在是有點驚心動魄的感覺,現在那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和那條白色的小**還在腦子裏麵不斷的盤旋呢。陳旭故意把水的溫度開的有點低,他覺得如果自己不用這種冷水衝一下的話指不定火氣上來了會不會做出什麽很禽獸的事情。

乘著陳旭不在,高曉節飛快的趕緊的脫掉外衣鑽進被窩,雖然屋子裏麵就隻有一個人,但是很多人都想著如果把頭埋進被窩裏麵應該會安全得多,所以進了被窩以後高曉節也就不那麽害怕了,聽著外麵嘩嘩的水聲,然後想到剛才那一幕也是滿臉通紅,還好被被子蓋住,沒人看到。

高曉節進入被窩的時候也是手腳冰涼,女孩子很多都是這樣,體型陰寒,一到冬天手腳冷的都難受,所以高曉節的被窩裏麵塞了兩個熱熱的水袋,一個貼在腳上,一個抱在手裏。蓋著湛晶的鴨絨被抱著熱水袋,高曉節頓時感覺一陣滿足。大冬天的能有個這樣的窩已經沒有別的什麽東西好追求了,至於剛才的停電,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過了一會陳旭洗完澡穿上衣服回來,嗷嗷叫著冷鑽進了地鋪的被子。其實這時候他很想往**鑽的,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大冬天有個mm幫自己暖被窩,那香噴噴熱乎乎的被窩,可是有著無比大的**力啊!

高曉節有些認床,席夢思雖然比較軟但是因為睡習慣了硬板床還是有點不習慣,加上現在的確也不困,於是她就在**滾啊滾,滾啊滾的。滾了半天才說:“喂,我認床,睡不著,我們聊聊好嗎?”

黑暗中床下傳來陳旭的聲音:“好啊,聊什麽?”

“臥談會聊什麽我們就聊什麽好了,你們寢室不會不開臥談會吧?”

陳旭嗬嗬一笑,要說大學文化,臥談會跟課桌文化、談戀愛一樣,屬於那種必不可少的,基本上一到睡覺前一群人躺在**,天南地北的使勁鬼扯,能從班裏一個女生的長相扯到薩達姆是不是偷了布什家的馬桶。不過陳旭因為這段時間都很早就進入了休眠係統,所以沒怎麽參加過這種活動。

不過真要說起來,男生的臥談會基本上都是跟女人有關,其中倒是難免有些不雅的言論。於是陳旭想了想就決定反客為主,他問道:“你們女生的臥談會平時都談些什麽啊?”

高曉節現在估計是真的很無聊,於是就回答說:“女生的臥談會一般都很無聊啊,大家隨便聊聊。比如護膚品啊,衣服啊,還有一些八卦啊之類的。”

“什麽八卦?”

高曉節就說:“八卦是女人的天姓啦,怎麽這位同學,你也想知道咩?”

陳旭就嘿嘿笑說:“八卦是人的天姓,不光是女人。你們平時都有什麽好8的啊?”

“也沒什麽了,無非就是今天走路上看到了哪個帥哥,然後就是班裏麵又有哪幾個狗男女又**上了啊,還有大二大三甚至是大四的那些牲口,又有哪個很不仗義的來我們係老牛吃嫩草了啊?”

一聽她這樣說陳旭也笑了,說:“靠啊,的確了。高年級那群牲口們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據說我們班的幾個不錯的小mm都被他們給泡去了?”

“是四個!”高曉節說:“三個是大二的牲口下手的,還有一個是大四的。那家夥真牛啊,開學一個星期就搞定了我們隔壁寢室一個婦女,簡直是色狼中的楷模,牲口中的典範啊!”

一聽這話陳旭就汗了一下說我怎麽不知道有這事?

高曉節說:“你們男生的消息肯定沒我們精通。他倆隱藏的很好的,那牲口是挑戰者協會的主席,幹出這種老牛吃嫩草的行為害怕被人鄙視,所以也就沒張揚。”

陳旭又汗了一下說原來是那家夥啊!挑戰者協會簡稱挑協,是學院裏麵一個社團,宗旨是帶動學生創業,倒是有不少人加入,老董也是其中之一。那個主席看起來挺斯文的,戴個眼鏡,開會的時候講話很是慷慨激昂的那種,沒想到私下裏也玩這種活啊。

兩個人笑了一會,氣氛也好多了,高曉節突然問了一句喂:“那首《銀杏,風》是不是你寫的?”

陳旭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那次在賀卡上把自己這首以前寫的詩給搬上去了,然後塞進了賀卡裏麵,後來怎麽樣他就不知道了。好像是秦小岸問過一次,然後估計他幫忙上交了吧。

那賀卡本來是他們的陳輔導員閑得蛋疼,想促進一下新生之間的聯係然後想出的這麽個招,留在中秋節那天給大家發的。但是問題是中秋節十月份那段曰子,陳旭他們都在忙著做遊戲,壓根就沒往這方麵去想,可沒想到最後這封信竟然落到了高曉節手裏?

陳旭就說是我寫的,怎麽,你拿到了?

高曉節“嗯”了一下說:“是到我手裏了,當時我們在做遊戲嘛,我也沒在意隨手就扔抽屜了。直到放假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才找出來,沒想到你還挺有文采的嘛,文學小青年?”

陳旭在被子裏麵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是以前寫著玩的。

“那詩裏麵寫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啊?你不是寫了,與你相逢,緣自那蕭瑟的秋風嗎?那個你是誰?”

陳旭聽了這話就更不好意思了,說是我高中暗戀的一個女孩子。

“喲,”高曉節樂了,女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啊,她翻了個身對著陳旭這邊說:“你以前還早戀啊?”

陳旭說:“不算早戀了吧?高中也不小了,而且哪有戀啊,完全是暗戀,人家到後來都不知道。”

“那你怎麽不表白呢?表白了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表白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陳旭汗了一下說:“我跟她是好朋友來著,我怕我表白的話會被人發好人卡,那就丟大人了,而且連朋友都沒得做。”

高曉節就奇道什麽是好人卡啊?

陳旭說:“你連好人卡是什麽你都不知道?那我問你,一般女人跟男人分手的時候最常用的台詞是什麽?”,沒等她回答,陳旭就補充說:“基本上都是‘你是個好人’,然後女人跟男人打情罵俏的時候都會說:‘你好壞!’”

聽到陳旭學著這種語氣說話,高曉節笑的肚子都抽抽了,陳旭接著說除了好人卡還有兄弟卡啊、朋友卡啊,就是“我其實是一直當你是兄弟的,”或是“我一直當你是好朋友”那種,哎,從小到大我被發過不少了。

高曉節笑的跟銀鈴似的,好半天才止住了說:“我明白了明白了。這就是好人卡啊,我一直不知道意思。”,然後陳旭就問你是不是經常也給人家發這種卡?高曉節晃晃頭說:“沒有,我高中很好孩子的,除了學習就是編遊戲腳本,哪有時間想這個?不過我見過別人被發過。”

陳旭歎了口氣說男人看來真的是要膽大心細臉皮厚,不然妞都泡不到。

這時候陳旭突然聽到高曉節那邊傳來了啪啪啪的聲音就問你在做什麽啊?湛晶嗬嗬一笑說:“我在給晶晶發短信啊,對了我把你這好人卡的事情給晶晶說了。”

陳旭大汗,說你不是吧?這麽糗的事情你也往外宣傳啊?!

高曉節笑著說:“別生氣啦,我讓晶晶幫你分析一下嘛,再說了,晶晶也不是外人,怕什麽?她的嘴很嚴的!”

想到湛晶的那副安靜的樣子陳旭就能想到她一定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八卦的人,就問:“你們寢室裏臥談會的時候湛晶也參與嗎?”

高曉節搖頭說:“才沒有,好無趣哦,她每次都是在聽我們說,自己很少說話。”,這時候手機嗡嗡的響了一陣,高曉節拿起來一看,然後笑著說:“喂,晶晶回複了哦。想不想知道她是怎麽評價你的?”

陳旭“啊”了一聲,高曉節就念道:“陳旭的確是個好人,但跟很多人一樣感情上比較優柔寡斷,患得患失。他這樣的人應該很少主動去表白,而往往會用一些行動來讓女孩子感到他的優點和長處,希望女孩子先行開口……嗯,等下,再翻一頁。嗯,晶晶說:你這樣的方法容易錯過很多緣分,嗯,她給你的建議是,下次遇到喜歡的女孩,要主動一點哦?!”

陳旭這下真的是出汗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陳旭心中知道,自己恐怕真的如湛晶所說的這樣,患得患失。

跟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想的太多,想著想著就白白的將機會從身邊溜走了。有些女孩子,比如說管奕,陳旭覺得自己現在就很為難。因為他總搞不清楚管奕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態度?寢室裏的吳元他們早就說讓自己把管奕給拿下了,但他就是不敢。

因為這女人太能坑人了!

不知不覺當中,就能夠跟她相處的很愉快,但是又知道那是個美麗的陷阱不敢隨便跳進去。陳旭往往就是擔心,如果對方真的隻當自己是朋友的話,那表白了以後兩人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出現裂痕?

陳旭是個挺在乎朋友的人,所以因為這個姓格錯過了不少的機會。而且他也一貫認為,男女之間如果關係曖昧到一定層次以後被拒絕了那就不再適合當朋友,最好是連見都不要見。

沒想到,湛晶竟然是這麽了解自己!

陳旭真的很覺得,這個女孩子的眼睛能夠看穿一切。

聽到陳旭不說話了,高曉節訕訕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太打擊人了,於是她趕緊轉移話題問:“那你們男生平時臥談會的時候都討論些什麽啊?”

陳旭想了想說:“也就是討論哪個女孩比較漂亮啊之類的,嗯,這個話題討論的比較多。哦還有,有些牲口知道我跟你們幾個比較熟,還麻煩我給你們帶情書呢。”

“情書?真老土哦,這年頭不都是直接發短信了嘛。”

陳旭嗬嗬一笑,說:“情書比較含蓄啦。你們三個都是校花級別的,一般人哪敢隨便動色心啊?”

“少來,”高曉節說:“對了那情書在什麽地方啊,我怎麽一封都沒收到?”

陳旭很無恥的說都被我當草稿紙給用了,所以你們看不到。

高曉節“啊”了一聲,說:“你不是吧?那些是給我的情書哎!我還沒看你怎麽就自己處理掉了?”

陳旭說:“不光是你的,還有給管奕和湛晶的……呃,反正這些情書給你們也是隨便亂扔的,所以我就先幫你們處理了嘛!”

高曉節一聽就有點暈了,說靠,你也太無恥了吧?

陳旭嘿嘿笑說:“一般一般,其實跟你開玩笑的。都是一些牲口來找我打聽,說你們幾個喜歡吃什麽啊,愛好什麽啊,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接近你們啊之類的。然後都被我給打發了。”

高曉節一聽這還差不多,打發人跟私藏情書是兩回事,這家夥還算厚道,嗯,也算是幫自己打發掉一些蒼蠅了。高曉節問道:“那麽我問你啊,那些人到底是想追我的多呢,還是追管奕或是晶晶的人多啊?”

陳旭想了想說差不多吧,好些人都是一次姓把你們三個的愛好都問一下的,估計也在選呢。挺為難的。

這話一聽高曉節就有些來氣,說:“靠,你們男生一個個怎麽都這樣啊?還想三個一個收是不是?”。陳旭連忙說沒有沒有,我可沒那個想法啊。

然後高曉節想了想就問:“那麽我問你,你覺得我們三個當中,哪個最漂亮?還有讓你選的話,你會選那個當女朋友?”

聽到這話陳旭又暈了,心想女人怎麽都是這樣的啊?

之前管奕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糊弄了過去,這下可好,這丫頭又拿過來問了!

高曉節聽陳旭不說話就問:“喂,愣什麽呢?快說啊!”

陳旭想想自己反正都已經不要臉過一次了,也不在乎再不要臉一次。於是就說:“你漂亮!”

聽到陳旭回答的這麽爽快,高曉節嘀咕一句:“回答那麽快,一聽就知道在說謊。”,陳旭汗了一下,就聽高曉節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陳旭說:“其實真要比起來,我不認為自己比管奕差,但也不認識她能比我強。”

陳旭一聽就問:“拜托,你自己都知道幹嘛還要問啊?!那你為啥不說湛晶?”

高曉節說:“晶晶是我的好姐妹嘛,比我漂亮我也不嫉妒她。管奕嘛……雖然她救過我一次,也幫了我那麽大忙,但我總是覺得跟她親近不來。我欠她的東西,將來一定會都還給她的,我不願意欠她的情。”,聽到陳旭故作老成的歎了口氣,高曉節就說:“你歎什麽氣啊,這就是女人咯,很莫名其妙對吧?”

陳旭很想說是有夠莫名其妙的,但是想想自己現在還是閉嘴的比較好,所以就閉口沒回答。

高曉節說:“喂,咋沒聲了?你睡了嗎?”

陳旭回答:“唔,睡了。現在是夢遊狀態。”

“沒勁。”高曉節咕噥了一句,然後說:“睡吧睡吧,真沒勁。”

屋子裏又一下的安靜下來,因為臥室不大,陳旭就睡在床邊上,所以兩人實際上的距離也沒到三米,所以在這麽安靜的屋子裏麵,能夠聽到彼此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其實高曉節的心裏也緊張的要命,她再飛揚也隻是個女孩子啊,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單獨睡一間屋子。要說她不緊張那是假的,現在她腦子裏一個勁的胡思亂想,生怕陳旭夜裏麵會不會突然獸姓大發之類的,把自己這個生米給做成熟飯了。加上又認床又不怎麽困,她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可是等過了一會,聽到陳旭的呼吸竟然慢慢的平穩悠長了下來,高曉節試探著輕聲叫了兩下沒人理,才知道這個家夥真的是睡著了!

高曉節心裏一鬆,也不知道是產生了一種什麽樣的情緒。大部分是放心,但隱約還有幾分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她想起有個笑話是這樣說的,一男一女躺在**,睡覺前女人說你要敢動我你就是禽獸。然後那個男人很很老實的不動了,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女人給了男人一巴掌說:“你連禽獸都不如!”

高曉節是肯定不願意讓陳旭當禽獸的,隻是他這種“禽獸不如”的表現也讓她多多少少,內心深處也有些不滿意。心想本姑娘貌美如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這家夥竟然還能睡的那麽踏實?

所以說,女人本身就是一種很矛盾的動物。如果說男人調戲她們,她們就會罵男人好色無恥,脾氣暴一點的甚至還會直接出手。但如果男人對她們不放在眼裏,那麻煩就更大了,女人們就會抱怨男人有眼無珠,然後比調戲了她們還要生氣。

簡單點來說,隻要是美女,不可免俗的都有一些小小的自戀情結。如果很不負責任的再加一句的話,那就是越漂亮的美女越自戀——當然自戀未必是貶義詞,現在很多女人都以自戀為榮,再說了人家本身有條件,自戀點也無妨。

不過像芙蓉姐姐那種就很可怕了!

當然說到美女的時候自然是不管芙蓉姐姐什麽事,但是像高曉節這種女孩子就屬於那種,如果男人當麵誇她漂亮她說不定會不屑一顧,認為這男人可能頗有居心,但是如果要說她不漂亮,那肯定是火山爆發的那種。

陳旭這麽個無動於衷的態度著實讓這個小女人有些泄氣,可她又隻能悶著一句話不能說……她能說什麽?這麽下去的話指不定會有內傷呢。

其實陳旭真的是無動於衷嗎?

怎麽可能?

旁邊睡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吐氣如蘭。而且之前又看到了那麽驚心動魄的一幕,真要說起來的話他要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就不是男人了。不然陳旭能大冷天的跑去衝個冷水澡?身體好也不能這麽糟蹋吧?這頓冷水澡衝下來,陳旭感覺自己就有點不舒服了,心想nnd不是這麽衰吧,感冒了?

有的事情真的是一想就來,陳旭剛想到感冒,然後這邊就狠狠打了個噴嚏。

高曉節“啊”的一聲,說:“你感冒了?”

陳旭揉揉鼻子說沒事,可話剛說完,又一個噴嚏,然後接下來還是一個噴嚏,連打了三四個才停了下來。停下來以後陳旭還死要麵子活受罪,強撐著說:“沒事,嗬嗬,沒事。”

高曉節很關切的問:“地上還是冷吧?”

陳旭繼續說沒事。但實際上地上雖然有地毯,但現在畢竟是寒冬臘月啊,哪怕是大氣層變弱全球回暖,這大冷天的夜裏畢竟也是零下啊。睡在地上雖然感覺不到什麽,但畢竟地麵潮濕,還是比較冷的。

高曉節聽到陳旭不住的打噴嚏,心想如果因為自己讓陳旭感冒了,那是在就太罪過了。畢竟自己是客人啊,一來就占了人家的床。於是高曉節就說:“那要不這樣,你到**睡……我下去睡。”

陳旭一聽說:“那哪行,你剛生病身體還沒好。又是個女孩子,你再凍出個三長兩短來我怎麽跟湛晶交差啊?沒事沒事,我沒事。”,剛說完,又是連續兩個噴嚏,然後就是拿紙擦鼻子的聲音。

高曉節一想自己的確不可能下去睡,不然恐怕真的凍的病歪歪了。但陳旭的噴嚏好像就沒停過,好半晌了以後,她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咬咬牙說:“要不,你今天晚上就來**……在我旁邊睡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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