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平良和沈曾文是並不願意看到賈明如此鋒芒的,他們更多還是願意把賈明給隱匿起來,但是至從賈明來到冶金廠後,確實也做到了將冶金廠搞得天翻地覆,這每一件事情都足夠讓馬平良對生產部有出手的準備,但是馬平良並沒有這樣做,至少現在還沒有準備出手,因為他知道,一旦出手,那必要有雷霆萬鈞之勢,否則隻會讓候萬金和鄭永水等人有喘息的機會,如此一來,他們必會尋找上頭的關係,那他就又得回到了終點。
雖然他很急於改革,但他認為,賈明現在的情況以經慢慢開始有了一些偏移他們的主線了,而也是此時,馬平良才認清,賈明這個年輕人並非太容易掌控的,若想真正讓賈明成為他的棋子,必要的時候還是得要讓賈明看出他的誠意才行,當然這一點雖然馬平良清楚,但是他總是放不下這個身段去做,他總是以為暗中幫助賈明同樣能達到效果。
但是他沒有想到,鄭永水的動作竟然會比他還要快,如果一旦賈明真被鄭永水給拉攏了過去,那麽若在想挽回就顯得有些困難了,這一點是他並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而他同樣並不知道,其實賈明的心裏清楚著呢,從他第一天進冶金廠,他便知道是誰在暗處一直幫助他了,隻不過馬平良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去找他。
“馬廠長,我覺得鄭永水這樣處心積慮去討好賈明,會不會惹出什麽麻煩來?”沈曾文將這篇報道認真看了一遍後,低聲說道了一句。
“他鄭永水的手段我現在以經了解透了,不足畏懼,現在就是不知道候萬金這一方人到底在想著些什麽,這一次不光有劉鬆火和鄭永水出手了,就連秦紅遠也在暗中幫著賈明,這就讓我有些看不太明白他們到底在想做些什麽了。”馬平良一副謹慎的神色,微微說道。
沈曾文看著馬平良,沉思了片刻,同樣一臉的疑惑,說道:“我也同樣在想這個問題,在他們這一些人當中,秦紅遠應該算是最低調的一個了,平常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更是不可能,這也表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秦紅遠這人也許才是這些人當中最厲害的一個,可他怎麽也會參與進來呢?這幾個月裏我觀察了一下他們,雖然秦紅遠與鄭永水同是候萬金的左膀右臂,在明麵上兩人也是關係極好,可是暗地底確沒有一絲的交往,但此時確為同一件事情出手,那會不會是候萬金的意思?”
“應該不會,如果是候萬金的意思,那倒不必讓鄭永水和秦紅遠二人分別動用自已的關係,他自已完全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掉這件事情,而這種做法顯然也不像是候萬金的手段,我想,候萬金現在應該還沒有對賈明有所關注的。”馬平良一臉暗沉,低聲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秦紅遠難道和鄭永水一樣,都想將賈明收入帳下?”沈曾文突然假設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微微說道。
沈曾文的話,確實讓馬平良有些驚觸,畢竟賈明這小子確實有幾把刷子,秦紅遠如果看中,那對賈明伸出援手,那倒也還說的過去。
“曾文啊,最近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麽意向?”馬平良問道了一聲。
從他剛到冶金廠任職,他便讓沈曾文時刻關注著候萬金這些人的動向,甚至在他們這些所管轄的部門裏安插了不少眼線,而這些眼線基本上每一個星期都會向沈曾文匯報工作,其中的工作大部份也是圍繞著這些部長們,包括生活出行之類。
“這幾個月裏我觀察了一下他們,除了溫華濤現在刻意有些避諱他們,銷售部的經理紀雲苗好像也是候萬金那邊的人,不過占時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劉鬆火這個人基本上可以斷定是候萬金的人了,雖然與鄭永水走的比較近,在冶金廠裏向來有一火一水的說法,也就是他們之間其實明麵上是上下級的關係,但實際上確是水火不容,其原因也是劉鬆火這個人比較貪婪,很多事情都擺脫了鄭永水的管製,直接越級和候萬金匯報的。”沈曾文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馬平良的神色,見馬平良麵色依然平淡,這才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候萬金應該是知道不符合情理的,但是依然放縱劉鬆火,可能這裏麵有些隱密的事情我們還不知道罷了。”
馬平良滿麵堆著笑看著沈曾文,說道:“這事倒也不難理解,鄭永水與候萬金的關係非比尋常,以經到了沒有上下級的地步了,那候萬金雖然麵子上由著鄭永水,但心裏那會真舒服,可又不得不用鄭永水,畢竟鄭永水在冶金廠的地位還是很高的,輕易之間,他是不會動鄭永水的,隻不過鄭永水並沒有感到罷了,不過這不代表候萬金沒有留有後手,他這是在暗地裏扶持劉鬆火,讓劉鬆火有了慢慢壯大的機會,隻要鄭永水依然保持現在的做風下去,那這個生產部部長的位置遲早會是劉鬆火的。”
“這倒是有這個可能,怪不得煉鋼廠擴漲編製,劉鬆火現在車間主任變成煉鋼廠廠長,級別不動,但職務就完全不同了,嗬嗬,候萬金用心良苦啊。”聽到馬平良的話後,沈曾文略有沉思,隨即笑了笑說道。
“不過鄭永水也的確太自已為適了,自認為與候萬金的關係親密,便可以沒有上下級之分,可是候萬金偏偏就是這種心胸狹窄之輩,他又怎麽能夠忍受鄭永水在這樣繼續下去。”馬平良微微一笑,說道:“鄭永水雖然現在還沒有看穿候萬金,但是這麽年在冶金廠的穩坐著這個生產部部長,也不是完全靠著候萬金而來的,他也有著自已的勢力,不然,冶金廠這都換了三任廠長了,他依然毫無是事,一旦有事情發生,他們幾個又能全部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這就是他們的可怕之處,但是我現在便就要打破他們這種格局,我之所以要答應候萬金,同樣也是因為如此,我要讓候萬金重要劉鬆火,我要讓鄭永水感到自已的位置以經開始危在旦夕,同樣也要讓他看清楚候萬金的意思,而這一切,都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在背後操控著,同樣更不能讓鄭永水從我們這裏知道。”
“讓賈明去做這件事情在合適不過了。”沈曾文想都沒有想,隨口便說道。
“曾文啊,有些時間你真是太聰明了,隻要事情我隨便一提,你便能知道我是如何想的,嗬嗬,我有幸有你這樣的秘書,而不是對手,否則,我一定是舉步難行。”馬平良指著沈曾文笑著說道。
馬平良這是在知心而用,他知道,對待沈曾文,就一定要讓沈曾文感到自已的誠心,而這份誠心就是兩人之間的默契,可以說,這一招,馬平良用人很準,沈曾文就絕非是普通的秘書可能比的。
“嗬嗬,馬廠長,你說笑了。”沈曾文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那我們是不是現在開始慢慢的給予賈明付與著一些權利?”
“是應該可以了,但不是現在。”馬平良對於這個問題還是比較認真的,他對賈明的認識也僅是先前在廠外一頓涼皮而已,其後都是對賈明的身份進行了一番調查後,才發現的,而現在雖然有意重用賈明,但若賈明沒有一點的利用價值,那他還是沒有這個打算的,至少占時是不會重用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稍稍順勢幫助賈明一把,如果能成,那賈明的位置也就全部爆光了。
“那咱們不怕候萬金和鄭永水他們先對賈明的收買?現在連秦紅遠都好像開始伸出手來了,如果這賈明被他們這些人先拉攏了過去,那對咱們的計劃雖說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作為一個穿針引線的角色,我看還是得由他來做。”沈曾文說道。
“鄭永水就不用說了,雖然表麵上看似在重用賈明,但是賈明與他是必不會真心的,這一點可以說,鄭永水沒有這個度量,同樣鄭永水現在還沒有看清賈明的身份罷了,他這是在自保,同樣也可以看得出來,鄭永水對賈明如此,還是因為我們呢,但是他現在可能還不是很麽清楚,所以短時間之內,他還不會對賈明太重用。倒是候萬金,應該還沒有對賈明進行深一步的了解,不然憑他的消息,我們能知道多少,他肯定會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多。”馬平良笑道:“而秦紅遠突然闖了進來,那這件事情就好玩了,不過,他可能也隻是誤打誤撞罷了,在看幾天應該就能知道了。”
“馬廠長,你分析的確實有些道理。”沈曾文想了想說道:“那我在暗地在幫著賈明起起東風,讓鄭永水對他的身份更加的相信,讓他們這一對新老對手去較量,嗬嗬,以鄭永水的心態,必不會把賈明太放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