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永水對於劉鬆火這樣的做法也是感到非常的惱火,對於賈明,他可是千交代萬囑咐,這個賈明要好好的重用起來,將來必有大用,可是這個劉鬆火竟然將他給撤職了?像這樣的事情,如果能把賈明利用起來,那也許馬平良就不會這麽生氣了,就算有過失,那也不會這樣發火,但是見劉鬆火不斷投過來求救的目光,他知道,如果在不幫一幫他,劉鬆火可能對他都要有意見了,雖然劉鬆火這一次辦了一件蠢事,可必竟劉鬆火也算是他的得力手下,他也感到十分的無奈。

鄭永水對著馬平良深感愧疚的樣子,沉聲說道:“馬廠長,當時劉鬆火是因為在生產部開坐談會,可能沒有接到消息的原因,未能趕到現場,這件事情我也感到非常的自責。”

“自責?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每一個人都談自責,那這工作要怎麽開展?冶金廠現在的問題以經是麵向怎麽個海豐市了,甚至是全國人民都知道在清水縣有著一個國豐冶金廠,咱們這就要出名了,現在就一句自責就可以了嗎?我告訴你們,這一件事情,所有相關人員一個都別想跑,該處罰的處罰,該降職該撤職一率不管級別大小,通通處理。”馬平良並沒有給鄭永水這個生產部部長的任何麵子,對於現在這種情況來說,他鄭永水是最不能站出來說話的一個人了。

“你們知道一個企業最重要的是什麽嗎?你們肯定會回答是利益,是業績。”馬平良站起了身,在圓型的辦公桌上轉了一圈,痛聲說道:“但是對我來說,這些全都不是,對於一個企業來說,職工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職工對我們都不信任了,那這個企業也就完了,而他們想要什麽呢?無非就是一份責任和關懷,如果這些職工罷工一天,那在坐的各位就一個月沒有工資拿,如果罷工三天的話,那咱們就都得回家種地去了,一個企業,職工就好比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管理製度,拿什麽讓他們留在這裏?”

“馬廠長啊,我覺得我們現在最關鍵的事情並不是職工上麵,還是現在行政部裏的記者,職工的事情我們可以往後在說,可是這些記者今天不得不想一個妥善解決的方法出來,不然,這些事情一旦上電視見報的話,對於我們來說,誰都不會太好過。”候萬金冷沉說道。

一旁的秦紅遠見候萬金都開口了,便附聲著說道:“馬廠長,這些記者確實得想一個好的辦法來堵住他們的嘴,不然,事情就真的鬧大了,對冶金廠甚至是國豐集團都有一定的影響,不得不重視起來啊。”

候萬金和秦紅遠的話題,確實說到了點子上,如果說剛才馬平良所拋出的問題在坐的這些人不好回答,但是現在這個事情上,他們都是一致的,誰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責任,由其實是宣傳部的部長關傑,他是跟隨著毛大慶的人,但對於冶金廠有影響方麵的事情,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站出來說上一句了。

“馬廠長,我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是現在我們所需要處理的首位,剛才集團裏的宣傳部也打來電話問過這件事情,要求咱們先將這事情給解決好,一定不能在將此事擴大,至於餘下的事情,倒是可以慢慢解決。”關傑看了看周圍,接口說道。

雖然馬平良對於關傑突然開口感到有所不滿,但是關傑必竟也是主管宣傳方麵這麽多年的老同誌了,平日裏也算是比較低調的一個人,一般情況下也很少在會議上提出意見,現在這個時候也認同這個意思,那自然也是毛大慶的意思,他也不想將誰都給得罪了,掃視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並沒有開口回答。

緩了一會後,馬平良這才對著沈曾文看了一眼,似意他將記者們全部帶進來,沈曾文自然明白馬平良的意思,隨即便對著門外的一個秘書打了一個手式。

不一會兒,隻見四五個記者走了進來,然後便在會議室裏架起了攝影機,對整個會議進行全麵的尋製,當然也有記者開始進行了提問,馬平良也是一一的回答了。

“今天這個會議是爭對今早突發事情的一個交待,也是我們冶金廠對於社會中的一個交待,我們辜負了集團對我們的期望,也辜負了上級領導對我們的重視,更是辜負了社會民眾對我們信任,對於這次事件,我僅代表冶金廠向全社會各級人士表示深重的歉意。”說著,馬平良站起身,對著所有記者微微鞠恭。

隨即便又說道:“事件的第一時間裏,國豐集團的領導便以經和我通過電話了,對於上級領導的指示,冶金廠必然會認真對待,慣策落實,對於相關責任人絕不姑息,現在我宣布,對於此事件的影響的相關責任人,進行降職處罰和免職處理名單,分別是生產部副部長江維,保安部副部長徐達,生產部管理科科長張慶東,煉鋼廠主任劉鬆火四名同誌進行降職處理。”說到這裏,馬平良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煉鋼廠行政主管韓世超,行政副主管張輝,二車間主管顧忠國,二車間組長顏福波,保安隊隊長鄭寶生等十三名同誌進行免職處理,該查的該查,該送司法機關的立即送去,這一次,國豐冶金廠是認真的。”

話音一落,許多人都愣住了,原本沒有想到的人在這次的事件中都受到了處罰,在場許各部門都有人因此事情而牽連,而像管理科的張慶東則是生產車間主任王安全的人,竟然也受此時的牽連,但是沒有人敢說什麽,雖然心中怨氣燃升,可畢竟現在還有記者在場,也隻能忍住了。

保安部的溫濤則是一臉的憂愁,雖然這一次保安部的處理事情方式有些不對,但沒有想到,他的得力下屬徐達會因此受到牽連,雖然今早的命令是他所下,但是他現在也不敢在說什麽,因為他知道,馬平良現在以經明顯開始對他不滿了,徐達的降職也許就是給他的一個響鍾。

而劉鬆火雖然知道這一次自已是逃脫不了關係的,當他聽到處理名單上自已名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頓時焉下去了,他非常的清楚,這將是他在仕圖當中的一個終結點了,不過,對於這樣的處理,他也隻能選擇默默去接受。

倒是鄭永水此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苦瓜臉看著候萬金,原本打算站起身和馬平良理論的,也被候萬金的眼色給製止住了,可以說,這一次,他算是原氣大傷了,基本上生產部裏有過半他的人因為此次事情而受到處理。

在各方麵的補救之下,好不容易安穩住了這些記者,當天晚上網絡中又出現了一個冶金廠保安隊製壓職工的視頻,場麵可畏極為的混亂,讓人震驚,更令人發指,一時之間迅速的在網絡上蔓延開來,其茅頭紛紛指向冶金廠的管理製度。

冶金廠,國豐集團立即在網絡上發表申明,一篇名為《冶金廠最新製度與處罰通知》,但是網絡上的網民並不買帳,其態度和誠實明顯沒有達到要求,對於國豐集團還有冶金廠進行強烈的譴責,勢要國豐集團追究相關責任人,而不是一些小兵小蝦拿來敷衍了事。

“你們宣傳部到底是幹嘛吃的啊?怎麽如此重要的消息竟然現在才進行補救?”淩晨三點半,在冶金廠的廠長辦公室裏,馬平良雷霆大怒,連夜召見了宣傳部的部長關心,指著關傑怒罵道:“我不是交待過你們宣傳部嗎?這幾天時刻關注著網上的定向,一有相關此次事件的消息立馬處理嗎?而你呢?還有臉回家睡大覺,你這個宣傳部長是怎麽當的啊?”

“馬廠長,我以經安排宣傳部還有國豐集團內的宣傳,並且求助清水縣和海豐市各級宣傳部進行挽救,可是這個視頻的蔓延速度,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想像,現在以經請了網絡水軍進行補救,相信很快就能把這件事情給平息下來了。”關心也被馬平良的這一頓大罵給罵蒙住了,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流了下來,不得不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微微說道。

“補救?我看現在你是越搞越亂,網絡上的民憤也越來越重,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明天一早,要是還不能把這件事給平息下來,你這個宣傳部長也不要坐了。”馬平良怒罵著說道:“即然你沒有這個本事來做,那我就換人。”

“馬廠長,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處理。”關傑愣住了一下,低沉的回答道。

關傑雖然無奈,但也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連忙回去召集宣傳部的人員連夜發貼澄清事情,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還動員了一些刪貼的黑客,凡是和此事有關的信息和貼子都進行刪除,以進行全麵的覆蓋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