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無非就是事業愛情雙豐收,而如今賈明感覺後者是有了,那他就應該一心撲在事業上,這樣才能給自已心愛的女人一個美好的未來。

清晨,賈明懷裏摟抱著還在沉睡中的小靜,昨晚太瘋狂了,所以賈明也不忍心打擾到小靜,隻是深情的望著小靜,留下了一個深情的吻,隨即便起身了。

今天是馬平良的葬禮,國豐集團為馬平良召開追悼會,許多冶金廠的員工都會前去參加,而賈明也不例外,雖然候萬金以往與馬平良之間有著對立之勢,但必竟死者為大,一切恩怨也都在馬平良一死都化解了,所以不管是馬平良以前一脈的人,還是對立一方的人,反正隻要級別達到了正科級的人員,都會前去參加。

賈明穿上了那一套許久都未穿過的黑色西裝,但今天,在這種場合上,賈明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因為這是對馬平良的尊重,畢竟自已要是沒有馬平良的看重,自已是絕對不可能走到如今這地步的,所以說,馬平良也算是他的恩人。

既然是對待恩人,那他決心要查出馬平良車禍事件,給馬平良討回一個公道,那就是將候萬金,秦紅遠等人全部拿下,這就是他對馬平良最後的交待。

但麵對這些高層大佬,他現在的力量便顯得有些太微薄了,不過好在,吳江海在這個時候給他拋出了橄欖枝,有著集團內的這位大佬撐腰,那底氣也就壯大了不少,但是占時他還不敢把自已心中的這個懷疑告訴吳江海,他現在的任是,必須忍,直到查出真相。

給小靜留了一張紙條,然後便出門了。

馬平良的追悼異常的隆重,畢竟是國豐集團裏的高層人士,所以如果太微寒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國豐集團的董事長江華的出席,所以這一次集團裏才會出現數百名的高層領導到場,會上由副總吳清林主持,高鬆原則是忙於接待事物。

這也算是國豐對待一位逝去的副總超高的標準了。

候萬金以冶金廠這邊為代表,首先向馬平良的靈位默哀,並由冶金廠這邊守護靈車。

很意外,賈明便被分配到了守護靈車。這一點是他沒有想到的,不知道是候萬金是有意為之的還是無意之舉,反正給馬平良守靈車的全都是冶金廠裏的副部長,但他一個車間主任,不得不讓他感到意外。

追悼會直到下午才結束,然後便就是自由活動,但並不能離開會場,因為接下來還有集團老總江華向所有人開會,既然老總都還在,他們這些人就更不敢離開了,當然,冶金廠這邊還是有許多人是真心不願意離開的,畢竟馬平良在位的時候,那威望早以經是深入人心,也是所有職工一向所敬佩的,所以他們巴不得多留一會。

會場有三項,第一項由集團老總江華對馬平良這一生所為集團付出的心血進行匯總,第二項則是職工言論,第三項則是冶金廠的交接班。

江華確實很有才華,一通長篇大論後,搞得眾人流下了不少悲痛的眼淚,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不是江華對一位死去的副總虛言而是真心,但這至少也算是一種給活人的寄托吧,也是江華對馬平良在世時工作的一種肯定,畢竟江華並沒有按照稿件來念,而是隨心而論,自由暢談。

第二項大會議程,則是三個馬平良主管過的部門派人上來默哀並致辭,同樣很意外,賈明這一次又被選中了,不過這一次,賈明很快就知道這一切是誰的安排了。

在他上台的時候,吳江海衝著他微微一笑,這一笑,讓賈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吳江海刻意安排的,但吳江海為何要這樣做,賈明心裏不禁沉思了起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也算是在所有領導麵前露臉的機會,不管吳江海出於何意,他都應該好好麵對這一次上台。對於紙上談兵,向來都是他的強項,這一點小事倒是難不倒他的。

“這位小夥子很年輕啊。”

賈明一上台,集團副總吳清林便笑道:“來來,站在這邊來,先默哀三十秒。”

賈明一切按照吳清林的話照做。

“你叫什麽名字,在冶金廠擔任那個職位?”吳清林問道。

“我叫賈明,冶金廠生產部煉鐵廠主任。”賈明答道。

“哦?果然是年輕有為,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吳清林將話筒轉交給了賈明,便走下台去了。

賈明長長歎息了一聲,麵色略顯得有些沉重,眼角之處流露了一絲真情,隨即說道:“首先,感謝各位領導將這一次機會交給我,讓我能訴說我此時的心情和感受,馬廠長對我恩重如山,可以說,馬廠長是我的引路人,舞台他給我了,至於在這個舞台上如此有所作為,那就全憑我自已的能力,當然,如果如此我還不能做好,那我也太對不起馬廠長了。”

這話一出,江華和一些副總便交耳低聲,對賈明流露出了一絲欣賞,因為賈明和他一樣,並不用任何拉前準備好的稿子,而是隨心而論,對於這樣的人才,江華向來都是比較欣賞,但這僅僅是欣賞而已,並沒有其他之意。

不過,候萬金和秦紅遠的麵色就稍差了一些,就在不遠處的吳江海將候萬金此時的眼色盡收眼底,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繼續聽著賈明的言論。

“馬廠長雖說不在了,但是,馬廠長的精神依然存在,冶金廠的每一個角落都存在著馬廠長的靈魂,因為這是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賈明再次看了一眼馬平良的遺像,觸景生情地說道:“我相信,馬廠長雖然倒下了,但冶金廠向來都是一個拚搏精神之地,還有著下一個馬廠長,他會帶領我們全體冶金廠的職工,一起拚搏,去創新,去開拓,而我們現在並不能處於此時的悲痛當中,因為馬廠長的精神在我們心中,他此生最大的遺憾便是不能看到冶金廠的全新改革,那麽我們應該去完成他的遺願,這是對馬廠長最好的敬重。”

話音剛落,江華帶頭鼓起了掌,對於台上的這個年輕,充滿了重新的賞識。

可以說,馬平良算是江華的得力下屬,對馬平良這一次意外他也深受難過,如果說,這個年輕人真有過人之處,他倒不是不能稍稍提拔一下,但就憑現在這一些,還是遠遠不夠的,要知道,他是國豐集團的董事長,如果親手提拔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那還是太早了。

賈明的這麽番話,得到了許多老員工們的認可,那些曾經與馬平良一起奮鬥過的人,還馬平良的家人親屬,禁不住的雙眼放光,閃動著敬佩和讚賞的目光。

如果說前麵的話讓候萬金會略感到一些不痛快,但賈明接下來的這些話,倒是說重了關鍵,他也是冶金廠的老職工了,如果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他也希望冶金廠能走向一條光明大道,而賈明所說的那些話正如他的意思,雖然將更多的功勞都歸功於馬平良,但是今天是馬平良的追悼會,一切圍繞在死者身上的話題那是自然的。

這一點,候萬金還是比較欣賞賈明的。

“老候,這賈明倒還是有點水平的。”秦紅遠坐在候萬金的身旁,低聲說道了一句。

“是啊,確實是個人才,不然馬平良當初也不會任用這麽一個毛頭小子的。”候萬金沉聲說道:“現在老鄭不也是在任用他,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跑到車間主任一職去了。”

“嗬嗬,老鄭那性子,向來都是這樣,不按常規出牌,我想他是準備用這小子來對付咱們才是真的。”秦紅遠在一旁不禁提醒了一句。

候萬金並沒有急於回答,緩了緩後,說道:“老鄭就隨他去吧,他隻是現在還在氣頭上,等他的氣降下來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希望如此吧!”

說完,秦紅遠便坐正了身子,雙眸緊盯著台上了。

會議幾大流程全部下來後,便就是擺齋飯了,基本都是一些年糕和麵條,有些人簡單吃了一點算是對死者的敬意吧,隨後便離開了。

賈明吃完之後,走到馬平良妻子的身旁:“嫂子,請節哀,人死不能複生,我相信馬廠長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您如此傷心的。”

“你是小賈對吧?”馬平良的妻子許秋梅抬頭望著賈明說道。

賈明點了點頭。

“我聽我丈夫提起過你,你跟我過來吧,我有東西交給你。”許秋梅止住了眼淚,說道。

“有東西交給我?”賈明眉頭微微一皺,跟在許秋梅的身後。

許秋梅從一個抽屜中拿出了一份檔案袋,說道:“這是我丈夫先前留在這裏的,他說過,如果那一天他有什麽不測,就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

賈明接過檔案袋,陷入了深思之中,馬平良為什麽要將這些東西交給他呢?還有,馬平良竟然提前就知道自已可以會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