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賈明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然後我就準備跑了,可他們早就把四周都圍住了,我見跑也不掉了,那就和他們拚了,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空子,我就帶著楊老師跑了,後麵的事情你們也就都知道了!”

“哦?原來也是英雄救美的老套路啊?”幾個人全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胃口顯然被調了起來。

賈明卻嘿嘿一笑,這個我真的不能說,我已經答應過她了,畢業之後一年內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原因,一年以後找我來,我那個時候再告訴你們,我的性格你們是知道的,我說過的話,絕不反悔。”

林森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賈明的為人我絕對相信!想大二那年冬天寒假前,咱們班商定在天龍酒店聚餐,可是那天,那雪下的那叫大啊,半米深啊,咱們學校距離天龍酒店至少有十幾公裏遠,但是你愣是走過去了,當時你在酒店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心裏隻有一個字——服!真的,到現在為止,除了我老爹,我沒有服過任何人,但是賈明你的人品,我真的服!”

林森又端起一杯酒敬賈明道:“賈明,你這哥們夠朋友,夠義氣!但是,你太神秘了,別的不說,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麽進的國企的啊?咱們當初在學校裏,那可沒有學到啥專業的啊,你那地方,可是要技術的地方,你竟然是混到了一個部門一把手,太牛了,咱們四兄弟一起同窗四年,我們愣是不知道你的家世,你從來都不說。明天咱們就要各奔東西了,你的家世總可以透露一下吧?”

賈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眼中有些無奈,有些玩世不恭,說道:“兄弟,不是我不說,而是我自己目前都不清楚,但是我保證,如果我清楚的時候,我一定會先通知你們三個,ok?”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從一旁走了過來,在賈明他們這一桌是盯了好久,好像在找人,當柳智一個轉身,兩人正好四目對。

柳智整個人頓都臉色大變。

“柳智,你怎麽了?這個是你調查的對像嗎?”賈明問道。

“好你個柳智啊,我說我的車怎麽停在這裏來了,竟然是讓你開到酒店來吃飯了,你還不趕緊把我的車開回公司。”中年男子走了過,便是對著柳智一頓臭罵:“就你這樣的廢物,也好意思開奔馳?你也不拿把鏡子照照,你像是開奔馳的人嗎?”

總之,柳智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著中年男子不斷的辱罵。

賈明聽到這裏,以經是知道怎麽一回事了,柳智這人確實是滿嘴跑火車的厲害,平時裏也在熟人麵前擺麵子,裝闊氣,但為人是真的講義氣的,這一點賈明還是很看重的,不然這麽多年,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走的這麽親近。

“大叔,你沒有搞錯吧?我兄弟怎麽可能會開你的車呢?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兄弟自已可是有奔馳的人。”大龍看了看,說道。

“他的車?”中年男子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看他這樣子,是買的起奔馳的人嗎?”

“這位大叔,你這話就說的不好聽了吧,是你的還給你不就是了。”林森也站起來說道。

“怎麽?想仗著人多啊?我告訴你們,我隻要一個電話,分分鍾就有幾百個人過來。”中年男子一見這架勢,倒是先有些心慌了。

“這位大哥,雖然他是把你的車開出來了,但對於你的員工,將你的車開出來,隻要沒有損壞,那也用不著用這樣的侮辱他。”賈明此時依然還是很客氣的,畢竟也是柳智不對在先,所以笑著說道。

“在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他擅自開我的車子出來,那就是偷,你知道吧?對於這一點,我可是完全可以告他的,雖然他是我的司機,但是他有什麽權利開著我的車到處亂跑呢?”中年男子的態度依然很囂張。

“他嗎的,勞資不幹了行嗎?這是車鑰匙,我還給你,勞資不開你的這破車了,什麽奔馳啊,你他嗎還不是剝削職工獎金,才買的起這輛破車,你他嗎的是分期付款的,我槽,你真當自已牛逼了啊?我告訴你,勞資幫你開車想就不想幹了,要不是你扣壓著我的錢,我至於到現在還跟著你?”

柳智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喝道。

“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行為,我可是可以報警抓你的。”中年男子可能是被柳智突然這個舉動給嚇到了,微微說道。

“你去告啊,我也告訴你,你的那點破事我可是清清楚楚,大不了我也不在乎了,咱們看誰狠。”柳智怒吼道。

看到柳智這樣子,中年男子還真是怕柳智會對他動手,他的身材可不是柳智的對手,隨即拿起車鑰匙,嘴裏喃喃道:“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今天這事我和你沒完。”邊往外跑邊說。

“臥槽,你有種給我站住。”要不是賈明和林森等人拉住柳智,可能柳智真的就會衝上去暴揍這個中年男子。

柳智雖然有些愛炫富,滿嘴跑火車,但是他的自尊心極強,也正是因為自尊心強,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舉動,而此時,竟然當著他的幾個老鐵麵前這麽丟臉,柳智越想越窩火,隨即將麵前的一杯白酒直接喝完。

沒過一會,透過玻璃看到一群人從外頭闖了進酒店,不用猜也知道是衝他們來的。

“一定是剛才那個死禿子喊的人。”大龍說道。

“嗎的,我今天非廢了他不可。”柳智怒道一聲。

原本和弟兄們在這裏吃一頓飯合合氣氣的,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讓這個家夥給搞掉了,柳智能不火嗎?

“柳智,你別衝動。”賈明拉著柳智,說道:“看他們怎麽說。”

咣當!

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衝進來四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這四個人身高都在185以上,全都剔著平頭,身材彪悍,神情冷傲,進門之後立刻分左右兩排站好,手摸到腰間。他們的腰間鼓鼓囊囊的,隱隱有銀色金屬光澤閃爍著。

噠噠噠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伴隨著腳步聲,一陣冷笑從門外傳來:“就是你們幾位得罪了洪老板是吧?剛才是那個,自已站出來。”這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卻隱含著高傲和囂張的味道。

屋子中那三個手抓椅子的男人聽到這裏,臉上怒氣更盛,而屋子中唯一坐著的賈明依然平靜,依然悠閑地剔著牙,不同的是他的左手開始輕輕的扣著桌麵,像在盤算著什麽。

腳步聲漸近,一個深沉、身形魁偉的彪悍男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麵目黝黑,眼神凶惡,光頭沒帶帽子,滿臉的胡茬,卻偏偏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戴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不倫不類人進來,紛紛轉身向他彎腰行禮:“老大!”說完,那些人便手持鐵棍很快圍攏到此人身邊,把門口堵住。

來人衝著包間中的賈明幾人一抱拳道:“各位小兄弟中午好啊,鄙人叫張彪,我也不想和你們過不去,隻要把錢賠了,啥事都好說!”

被圍在包間裏的賈明、柳智、林森和大龍誰都沒有說話,全都一臉鄙視的看著張彪,一副哥們不鳥你的勁頭。

“這張彪是這一帶出名的混混,沒有想到洪強竟然把他給請來了。”柳智對著賈明低聲說道。

張彪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原本堆滿假笑的臉刷拉一下就沉了下來。

他手下一個混子極善察言觀色,見張彪臉色突變,立刻衝了出來,指著賈明的幾個人吆喝道:“槽,你們幾個耳朵聾了,我們彪哥跟你們打招呼呢,沒聽到啊?兄弟們,把他們的耳朵都給我割下來!”

說完,便遞給張彪一個詢問之色。張彪也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他心裏有怒氣,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那些小弟一聽,立刻左右一分,閃出一條通道,四個小弟邁步上前,向四人衝了過去。

賈明,和大龍林森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掄起椅子就砸了過去,隻見對麵的混子隻是輕輕抬了下胳膊,椅子便分崩離析。

三人臉色一變,這時候柳智突然冷笑著喊道:“住手,都住手,有事可以好好說,沒有必要動手。”

其實柳智是不希望賈明他們跟著自已招罪,畢竟這件事情是由他引起的,他也不願意看到賈明他們到時候因為這事,被張彪他們給打個半死,張彪在這一帶的勢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他和洪強開車的時候,見識過張彪的勢力,這幫家夥完全就是把腦袋綁在褲腰上吃飯的,他們什麽事情不敢做啊?

原本正要上前動手的四個混混還真被他這一嗓子給唬住了,紛紛停手望向張彪。

張彪冷笑著說道:“怎麽?小子,現在知道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