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好聽一點,其實賈明這種人無非就是一個見財小人,但是他這種貪財之人,又不想利用手中的權利來生財,便隻能是打這種主意了,就和上次一樣,隻要給足了他的封口費,那這件事情也就算是過去了。

“嗬嗬,候廠長您還真是大氣啊。”賈明笑道。

候萬金也懶得理會賈明這個時候給他戴上的高帽,伸出手指,直接說道:“五百萬,這些資料留下,你可以走,我絕不為難你。”

“嗬嗬,候廠長,你可真是大氣啊,還真別說,這五百萬對於我來說,確實是相當大的致命性,我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賈明笑道。

聽到賈明的這話,候萬金完全就是一臉的不屑,區區五百萬都能這小子給嚇成這樣,這要是五千萬,五個億,那這小子豈不是當場就要嚇尿了?

不過他還沒有得意多久,賈明繼續說道:“候廠長,這錢我是確實很想要,我這人愛錢你也是知道的,但這錢怎麽感覺不太敢收呢,怕燙手。”

“嗬嗬,你也有怕的時候嗎?”候萬金冷笑一聲,說道。

“怕啊,畢竟我可是還在冶金廠裏,我的生死大權完全就掌握在您的手裏,雖然五百萬我是可以拿到,但是我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賈明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給你一千萬,我也不想為難你,拿著這筆錢,你離開冶金廠,有了這筆錢,你足可以安度下半輩子了,要知道,這一千萬就算你在冶金廠裏可是一輩子都賺不來的,但是現在你可以拿著這筆錢退休了,年輕人要有著一股闖**的心,有著這筆錢,你完全是可以去做你自已所想做的事情,這不是很好嗎?”候萬金笑著說道。

這一千萬確實以經是他的極限了,但是隻要賈明敢收下這筆錢,那他肯這會讓他因此而感到後悔。

“錢我是不會要的,但我今晚來確實也是有著一個請求,就不知道候廠長您能不能答應我了。”賈明說道。

“說吧,但是這個錢等你想好可以隨時來取,而我的條件同樣也是如此。”候萬金微微說道。

“關於煉鋼廠那些遇難的職工,我希望你給予一個交待,還有當初前去救火的那些職工,該有的他們都得有,而冶金廠裏這一次的舉動,難道你不覺得會他們感到很寒心嗎?您非旦是沒有給予到他們所有的功勞,反而是將所有責任往他們身上,這公平嗎?今晚我來,其實也是想為他們討一個公道。”賈明沉聲說道。

“嗬嗬,公道?這件事情現在並非是我一個人說了可以算數的,上麵還有著檢查組,還有著國豐集團,我所能做的也隻是配合。”候萬金說道。對於賈明的這個要求,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要知道,他正打算是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但是賈明現在這個要求,那不是讓他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這樣一來,原本讓賈明來頂罪的事實不就不成立了?

“哼,候廠長,你別以為我是不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您絕對是可以說的算的人,你也別給我扯上什麽檢查組,如果檢查組真的能檢查出來什麽問題,那事情早就不是如此了,至於國豐集團?現在集團裏還有主導權嗎?他們現在恨不得是早點把這件事情沉靜下來。”賈明冷哼一聲說道:“候廠長,其實說來說去,最終還是冶金廠內部的事情,即然是如此的話,那你為什麽不能直接簡單一些的好呢?咱們誰也別為難誰了,這件事情也盡快一些,而我的要求並不過分,該受到處罰的人處罰,該獎勵的人獎勵,僅此而已。”

賈明這話說的倒是簡單,但候萬金可不這樣的認為,在這件事情上,這可是關乎著他的將來,如果沒有弄好,極有可能是會把他給搭進去的,但是現在倒是可以先答應這小子在說,至於到時候怎麽做,那還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候萬金故作沉思著,隨即說道:“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為這些人去爭這些事情呢?僅僅是為了一份榮譽?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等這件事情沉浸之後,冶金廠裏肯定會為他們進行表彰的,你又何必這樣。”

賈明又何償不知道?但是這完全就是兩碼事情,有些時候,並不是出於這份表彰才這樣做的,而是這份責任,除此之外,同樣也是讓所有人知道,安全隱患的重要性。

“沒有別的意思,這都是他們所應該得到的,我也希望候廠長你能說話算數。”說著,賈明便起身了,隨即將一杯茶一口喝掉,然後笑道:“謝謝候廠長您的茶水了,確實很不錯。”

候萬金麵色非常的平淡,冷冷笑看著賈明,但並沒有回答,隻是聳了聳肩。

“至於這份資料我就先留在這裏了,這隻是複印件,候廠長就給你留下記念吧。”賈明說完,便是直接離開了這裏。

對於候萬金最終會不會按照他所說的去做,這一點他就並不去理會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留在候萬金那裏的這些資料,相信也是能夠有所威脅作用的。

賈明離開之後,江豐碩和張磊這才坐了下來,看到候萬金一臉氣憤的神色,一時之間張磊和江豐碩相互掃視了一眼,江豐碩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敢開口的,所以還是得由張磊先開口了。

“候廠長,對於這件事情,我覺得你大可以不用去理會這小子,等會我就叫上一些人,把他給了結掉。”張磊怒聲道。

“不,我臨時改變主意了,我還不能讓他現在去死,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要讓他從此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候萬金麵色陰冷的笑了笑,說道。

聽到候萬金的這話,張磊一時之間也不好在多問,既然候萬金自已有想法,那他倒也省功夫,這種事情,原本他就不想去做,之所以這麽說,這其中同樣也是有著因為剛才的一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冶金廠的會議室裏召開發布會,對於煉鋼廠失火一事進行解答,同時也對於一部份人的處分進行通報。

會議室裏首排自然就是檢查組的幾個部門組長,然後則是國豐集團在到冶金廠,會議室裏此時容納了三百多號人,基本上冶金廠裏的主管一級別管理人員也都全部到場了,當然,現場的這些人那肯定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能坐到這裏開會的,也就證明都安全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外頭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洪小鋒的身旁,在耳旁低聲說了些什麽,而坐在洪小鋒側身的候萬金同樣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對方說了什麽,他是一句也沒有聽到,洪小鋒點了點頭,然後衝著候萬金笑了笑,候萬金同樣也是尷尬一笑,便轉過頭去了。

而這個時候,候萬金的臉色不禁是暗沉了下來,從剛才洪小鋒的那個舉動,他感覺還真是有些不太一樣,畢竟洪小鋒與馬平良之間的關係擺在那兒,而洪小鋒也是一直與他處處作對,以前倒也還好,現在洪小鋒到國資委任職之後,他在冶金廠裏的時間便就以經是比在國資委的時間還要長。

就衝這一點,洪小鋒難道不是打算是在這裏找到一些線索才怪,不過他候萬金也不是那種好對付的人,洪小鋒想從冶金廠裏這裏找到突破口,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何況冶金廠這種地方他能找出證據嗎?

他在冶金廠裏那絕對是一個好領導,可以說,冶金廠裏的任何資金他都沒有怎麽去動用,而他也瞧不上這麽一點小錢,而且冶金廠裏的這點錢如果真的動用了,上麵也很容易就查得出來,他又何必去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呢?

不過從洪小鋒剛才那笑容中,很明顯就是在向他有所挑釁的意思,難道洪小鋒是找到什麽證據了?這應該是沒有什麽可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至於也不該是在現在這種時候。

“您好,候廠長請問您一下,對於煉鋼廠的失火一事,在外界有很多疑問都是在說是冶金廠對於安全隱患的不重視,以煉鋼廠這種大型車間標配,不應該會是如此的,這是不是冶金廠的不重視所為呢?”

其中一個記者首先發問。

候萬金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個問踢我問的還是比較好的,煉鋼廠確實是屬於大型的車間,所以在安全隱患方麵上,我們也是做的非常的理想,可以說,在這一方麵上我們從來都沒有小氣過,每年光是在安全隱方麵上的投入便就是高達著一千多萬,雖然這個數字可能和一些外企還不能相對比,但對於冶金廠來說,這以經算是非常充份了,所以說,如果說是冶金廠對於安全隱患的不重視,這個問題我想是不存在的,好了,下一個提問吧。”

可以說,候萬金的這個回答完全就是滴水不露,可以說沒有回答,但也可以說是回答了,所以台下的記者才會愣住了好一會兒,等他反應過來時,以經是被其他記者給搶先提問,而他竟然是被候萬金給忽悠過去了,隻能是等待接下來的搶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