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賈明聽到這個名字時頓時有些想笑的感覺,像這種名字基本上都是用在寵物身上比較多的,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取一個這麽讓人搞笑的名字出來。不過,這女人當然不叫大花了,而是劉鬆火給她起的這個名字,而這個女人也願意去聽,倒以這個大花的名字自已為榮,其真名是叫方月花。
“年輕小姑娘那有你這麽招人喜歡啊,說真的,我這人就不喜歡那些小女孩,又不懂怎麽去伺候人,又喜歡玩,還不會說話,誰能比得上大花啊。”劉鬆火一臉的壞笑,看著大花說道。
賈明沒有想到,這劉鬆火的口味竟然這麽重,從劉鬆火的聊天當中都可以讓他今晚吃不下飯了。正當賈明在一旁聽著這二人打情罵俏時,一旁的顧忠國開口說道:“小賈啊,這位是咱們二車間的人事處處長方月花,我看她比你好像也年長不到幾歲,你叫她花姐也是可以的,呆會就讓她帶你去填寫表格吧,也算是正式開始接管二車間組長一職了。”
“嗬嗬,好的。”賈明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道:“以後還請花姐多多指教哦!”
其實一開始方月花是注意到了賈明的,隻不過這辦公室裏有劉鬆火這個大主任在,還有主管顧忠國,那麽她自然是不會和賈明這樣的小夥子打招呼的。現在被顧忠國這樣一介紹,她的眼睛倒是一亮,讓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居然會是二車間的新任組長,這倒是讓她有些感到意外了,以往那些什麽組長還是線長的,那一個不都是半糟老頭啊,這回倒是新鮮了,直接是來一個小鮮肉。
和這些小老頭時間呆長了,對於賈明這種年輕大學生她自然是非常開心的,她可是一直和大城市潮流走的,據說長時間和年輕人呆在一起,也能讓她跟著年輕。
方月花盯著賈明看了好長一會,這才笑道:“這麽年輕就車間組長了,將來可不得了啊,小兄弟,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賈明同樣也笑了笑,這個方月花剛才明聽到顧忠國叫了小賈,現在還明知故問?當然他也不會不回答,這也是一種人際關係的第一步嘛。
“免貴姓賈,叫賈明。”賈明故意將他的名字分開念,就是生怕方月花聽不明白,畢竟他的這個名字經常讓人聽錯,有人提過讓他把名字改掉,但是他認為,這名字是父母給的,那能隨意換啊?如果有人想取笑,那就讓他取笑好了,他反正也不在乎這些。
“假名?”方月花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好比興奮過頭一樣,讓人頓時就有了感覺,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這方月花也算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了,一般女人像這種大笑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會捂著嘴巴笑,而她這些根本就好像並不理會。
“嗬嗬,你怎麽不用真名啊?幹嘛要用假名呢?這樣我怎麽知道你到底叫什麽啊?”說著,方月花笑的更大聲了。
“哈哈哈……”劉鬆火和顧忠國聽著方月花這個女人說出這樣粗俗的話,剛剛喝到嘴裏的茶水還沒有灌入肚裏,一下子憋不住,“嘩”的一聲全都噴了出來。他們這是被方月花的一番話逗得捧腹大笑。
看到劉鬆火和顧忠國被自已的話逗得哈哈大笑,方月花也跟著笑了起來,在她的心裏有著一種自豪感,這種自豪讓她感到驕傲,在這種坐在機關單位裏工作的人,其實平時都是很少笑的,因為工作的關係,讓他們都顯得有些孤癖,又加上本身領導身份,又不會和下屬多說什麽話的,現在看到他們都笑成這樣子,那不都是她的功勞?
當然這樣子,顧忠國也高興,能讓劉鬆火高興成這樣子,那他這個二車間同樣也同沾著不少的光,畢竟方月花是他二車間的人。
其實,方月花說這話看是無心的,但其實也是有意的,但是她要是知道賈明是什麽人的話,也許就不敢這樣說話了,畢竟一個敢和林必武還有鄭寶生叫板的人,那背景會是尋常角色?在一個是剛才顧忠國的話,雖然介紹說賈明是新任的二車間組長,可是顧忠國的話裏並沒有把賈明當成二車間的組長,因為長期混在這種辦公室裏的她知道,像組長級別的職位,根本就不用讓她這個資料處處長去登記,何況她的級別也不夠啊。也正因為如此,方月花才會趁勢在顧忠國的麵前用這種語言上的攻擊。
顧忠國同樣對於方月花的話感到得意,這方月花果然是自已手下的得力幹將,不用他多交待就知道他對於這個賈明根本就不待見。
這話倒是讓賈明聽起來有著一些不太舒服了,沒有想到一個區區資料處的處長都能在組長麵前這般肆無忌憚,雖說顧忠國是車間的主管,但是二車間的事情還是他這個組長說的算,現在方月花不巴結他,反而和一個主管外事的主管一致與他為敵?從這一點上來看,應該是整個二車間都是如此了,到時候不管是車間裏的線長還是班長,恐怕他這個組長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威懾力,何況他本來就年輕,這些職工就更不會聽從他的了,那麽他這個組長和普通職工又有什麽區別呢?所以說,要想站穩二車間,把顧忠國拿下是至關重要的。
“嗬嗬,花姐,我這個賈明並不是假名的假,你既然是資料處的處長,我想你應該知道百家姓裏的賈姓吧?”賈明滿臉的笑意,說道:“就好比,花姐你叫花姐,但絕對不是那種青樓裏的花姐,是一樣的道理。”
劉鬆火和顧忠國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他們沒有想到,這賈明年紀輕輕居然會和方月花這樣的婦道人家一般見識,同樣也感到,這個看似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其實並不好惹,對於他來說,不管你是什麽人,隻要讓他感到不爽,他不會把你當人看。
“你……你說什麽?”方月花頓時停止住了笑聲,雙眸直視著賈明,冷聲說道:“你把我比較成什麽了?怎麽能和青樓相提並論。”
“花姐,花姐,你可別生氣啊,我說了,你這花姐非彼青樓的花姐是一樣的。”賈明微微一笑,說道:“如果真要把花姐比做青樓的話,那以花姐的姿色要是放在古代,那怎麽也得撐起一個青樓吧?”
聽到這話,方月花差一點都沒有被氣吐血,這個新來的大學生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這可是當著兩位領導的麵前,竟然敢這樣說話?
不過,當賈明看到方月花有著一種快哭的樣子時,又頓時心軟了下來,他剛到這二車間就和資料處的人這樣鬥嘴,顯然是有些不太好的,畢竟對方可是一個女人。想到這裏,賈明又顯示出很誠意的樣子,對著方月花說道:“花姐,我這是在讚揚你,決無二意。”
不過方月花確並不這樣想,這年輕人分明是在有所挑釁,又怎麽可能會因為賈明的隨便一句客套話就不生氣呢?要知道,在這冶金廠裏,也許她並不算一個人物,但是在煉鋼廠如果有人敢這麽和她說話,那估計不會超過五個人,雖然隻是副組長的級別,但是一般的組長見到她都不敢太囂張的,可現在倒好,賈明竟然把她比做青樓裏的花姐,這話讓她怎麽能受得了?
“小賈,我念你是年輕人不懂事,隻要和我道聲歉就算完事。”方月花冷靜了一陣後,那張原本成了茄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說道:“你現在大小也是一個領導了,但是說錯了話就必須得道歉,這是最基本的,我這人也就是這一點脾氣,不管你是誰,隻要讓我不高興,那我就讓你也不高興。”
這話一出,讓賈明有些感到無奈了,他沒有想到,這方月花竟然在他麵前耍起了橫來了,那她可真是找錯了對像了,也不打聽打聽,他賈明是專治各種耍橫的人,想在他的麵前搞這種小技,那可真是門都沒有。
可是方月花怎麽也是一個女人身份,他自然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可以很肯定的是,方月花之所以有膽子這般蠻橫無理,那是仗著她身旁的兩位大靠山,劉鬆火和顧忠國,如果不是他們二人站在一旁給她撐著膽量,就她這麽一個資料處處長,能有多大能耐?倒是顧忠國想給自已一個下馬威罷了,而他又豈是那種任由他人拿捏的?不管是劉鬆火也好,顧忠國也好,他們都沒有這個資格,這就是他賈明的性格。
“哈哈哈……”賈明一陣肆無忌憚的笑,他看都不看一眼身邊坐著的劉鬆火和顧忠國,看著方月花說道:“花姐,如果你要讓和你道歉的話,那不好意思,我賈明長這麽大,還沒有和誰說過對不起的話,因為我行的正,坐的直,倒是你,你一個資料處的處長,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和我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