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兄弟,你到二車間可別在向在一車間一樣了,如果說一車間裏就是天堂的話,那麽二車間絕對算得上是地獄了,你到了那凡事靠的並不是拳頭硬,而是腦子。”樸有德幾杯酒下去後,便開始對著賈明認真的說道:“其實在這種地方上班,拳頭真的沒有一點用,能在這種地方上班的,其身後都有著一股背景,而這些背景有些可以去惹,有些連碰都碰不得,別人隻要勾勾手指,也許你這個組長職務立馬就可以滾蛋了,你別覺得我說的誇張,其實一點都不誇張,唉,說真的,我們在一起還沒有幾天,不過你這個兄弟我認了,到了二車間之後,多關心關心那些真正幹活的職工,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德哥,這一點我也清楚,隻要別人不來找我麻煩,那我肯定安心工作。我現在去二車間裏,我所做的一定也是為了二車間裏的所有底層的員工。”賈明沉聲說道。
“賈哥,你到了二車間自已也要小心一點啊,那裏麵可是整個煉鋼廠最亂的一個車間了。”林子聰在一旁附聲說道。
“嗬嗬,放心吧,這些對於我來說,我都不怕。”賈明舉起酒杯,笑了笑,對於樸有德還有林子聰他現在是真正把他們倆當成兄弟了,也隻有兄弟才會有如此關心他。
又是滿滿的一杯酒下去,賈明對著樸有德問道:“德哥,不知道你對於二車間的主管顧忠國了解多少?”
樸有德並沒有直接回答賈明的話,而是沉默了一會,說道:“顧忠國這個人吧,不太好說,他原先是在煉鋼廠裏的一個普通組長,那個時候我還跟他一個組裏,後來因為和劉鬆火走得很近,很快就去二車間當副主管了,好像是一個閑職,並不算什麽好差事,但是後來就不知道怎麽就當上了二車間的主管了,按理來說,憑他的職務怎麽也輪不上他當這個主管的。不過據我對他的了解,這個人心機極為的重,也並不容接觸,當然除非是上級領導,要是下屬的話,你看到永遠都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冷酷。”
“嗬,這麽說來這個顧忠國倒還真是有些個性啊。”賈明笑了笑說道。
“就看你怎麽相處吧,至少對你來說,他還是不敢把你怎麽樣的,在煉鋼廠裏,現在誰都知道你是劉主任的大紅人,就算是把他的小舅子給揍了都沒事,誰還敢找你麻煩啊。”樸有德不由的笑了笑,打趣道。
“我倒不是怕他來找麻煩,隻是不了解這個人,從他今天的話裏,我感覺他對我並不是很友善的,對於他我不得不防一下啊,知彼知己方能百戰百勝,如果我對於他有足夠的了解,那我自然就不會怕他什麽。”賈明怔聲說道。
“嗯,對的,他確實是你該防的一個人物,二車間裏顧忠國基本上可以說是一手遮天,能在這種地方做到這樣子,可見他的本事了。”樸有德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明白了。”說完,賈明笑道。
這一頓酒喝了足足將近有兩個小時,要不是因為下午樸有德和林子聰要上班的話,也許他們都把餘下的這些酒全部都拚光為止,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個人都有著將近三斤的酒量,而賈明更是達到了五斤的酒量,所以說,中午喝的這一瓶白酒完全也就是簌簌口而已。
而顧忠國中午到現在一直就坐在辦公室裏,所謂的回家陪老婆孩子也都是一句應付賈明的話而已,他現在正想著如何對付賈明才是真的,雖然劉鬆火臨走時交待過他,多看著賈明的舉動,但是劉鬆火的交待歸交待,他現在是即要防著賈明同樣也要想辦法踢除賈明,因為他不知道賈明是不是劉鬆火安排下來的,對於劉鬆火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畢竟劉鬆火這種手段耍過太多了,他可不相信劉鬆火是真的重用賈明。
在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二車間裏,以經有許多事情就連劉鬆火都不算知情了,如果這賈明真是劉鬆火安排過來調查自已的,那他不就完蛋了?所以說,他又怎麽可能會讓賈明在二車間如願以嚐呢?
盡管劉鬆火更多的還是讓他看住賈明,但是顧忠國更多還是相信自已的感覺。
於是情不自禁地拿起一旁的電話,把二車間裏所有心腹都在電話裏談了一遍,所有問題都是直指賈明,讓這些人盯緊了賈明,不管賈明有什麽舉動,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向他匯報,而劉鬆火所交待的那些確是隻字不提。
而賈明原本就是屬於那種空降式的提拔,要知道,一個車間的組長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注視著,誰都想盡辦法要拿下這個位置,現在倒好,直接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拿去了,就算顧忠國不提醒,這些人也同樣沒有準備給賈明好臉色看的。
顧忠國靜坐在一旁沉思著還有那些人是沒有通知過的,點燃了一根煙後,又給方月花打了一個電話。
“小花啊,你現在幹什麽呢?”顧忠國一副上級關心下屬的語氣對著方月花說道:“這幾天二車間的資料比較多一點,你一個人我看你也挺忙的,你可要把時間都安排好,有什麽難處竟管和車間裏提出來,我會盡全力支持資料處的工作。”
方月花先是一驚,這顧忠國突然給他來電話,那可真是難得啊,在者,資料處的事情顧忠國更是一向都不太過問的,況且資料處也沒有什麽事情,現在突然關心起來,那必然是有別的事情想說了,方月花同樣也是裝作一副很激動的語氣回答道:“謝謝領導的關心,我會把工作都安排好的。”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顧忠國笑道:“對你的工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領導,有什麽指示要交待的你盡管說,我一定出色完成。”方月花自然清楚顧忠國不會突然這般好意給她送關心的,隨即直言道。
見方月花這樣說,顧忠國也幹脆不拐彎抹角的,正聲說道:“小花,我現在要交待你一任務,這個任務交給別人我還真有些不太放心,你我一起共事也有不少年頭了,我相信你肯定能完成的。”
“任務?”方月花略有些吃驚,她一個資料處能有什麽任務?難道顧忠國是又想讓她造假資料?可想想又不太像,平時要造一些假資料的時候,那一回不都是他自已去做的,但是她倒還是能一眼便看出來,兩人之間也隻是心照不宣罷了。
“今天咱們二車間不是來了一個新組長嘛,叫賈明的,我看他和你關係搞得好像還不錯。”顧忠國說道。
“哦,是小賈啊,這個年輕人倒確實挺不錯的,能分配到咱們二車間裏來,也算是一種新鮮血液吧,年輕人工作有衝勁,我看倒是挺好的。”方月花一邊回答著顧忠國的話,一邊暗自提起了心,顧忠國突然提起賈明,看來這個年輕得有麻煩了。
而在電話另一頭,隻傳來顧忠國的聲音:“新鮮血液是不錯,年輕人的工作有衝勁車間也認同的,但是若是一根刺的話,那就有些不成提統了,咱們得為了這個集體著想,二車間是煉鋼廠乃至冶金廠裏的一個曆史性的標誌了,突然讓一個年輕人來擔任組長,我這心總是有些不太放心。”
顧忠國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現在給我盯緊了這個新來的組長,他有什麽舉動,或者想要搞什麽新方案的話,比如,他平時和那一些人接觸,隻要有關他的事情,你都向我匯報一下。”
“顧主管,被你這麽一說,這新來的組長是不是太嚴重了?”方月花問道了一聲,果然不出她所料,顧忠國並不想讓賈明呆在二車間了。
“嗬嗬,以防萬一嘛,要是破壞了整個二車間的利益,咱們誰都不好過。”顧忠國笑了笑後,直接便把電話給掛了。
聽到電話那一頭傳來嘀嘀的聲音後,方月花這才把電話緩緩的放了下來,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壞了,如果顧忠國在這個時候把賈明給排斥出去,那她想要調離二車間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眉目了,雖然秦紅遠每次都答應她會把她調離出去的,但都快一年了,秦紅遠還是那句老話,她都快聽膩了,但是賈明確不一樣,賈明雖然和她隻有今天一麵之緣,但是她對賈明確產生了一種保護的想法。
此時她的第一個反映就是先通知賈明,好讓賈明有所防範,但是現在她又去那裏找他呢?看來,還是得等明天了,現在就不知道,明天早上賈明第一天上班會是一番什麽樣的景像?
而此時賈明正睡著美美的午覺呢,中午雖然沒有喝多少,但是困意確是十足,而他也早以準備好了怎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了,在二車間裏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