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鄭寶生在那裏,這些登記完全是可以免除掉的,甚至是登記時寫一些廢料,那也是完全有這種可能的,所以想要查清楚這件事情,簡直是太難了,除非手中有一定的權利,從上到下一並查處,那才有可能,但是如果是這樣的子的話,那對於他來說就沒有什麽幫助了,同樣也輪不到他來辦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要去做這件事情,鄭寶生這些人在冶金廠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以至於就算那些對他們有怨言的人,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也有的嫌這些事情麻煩,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既然鬥不過他們,那就躲著他們,忍讓著他們。
可賈明並不這樣想,他知道,越是沒有人想去做的事情,也許往往就是最捷徑的道路,畢竟他一沒有真才實學,想長期靠這種混日子的方法那肯定是不行的,在者就是他現在以經是得罪鄭寶生了,如果不把鄭寶生扳倒,那麽就是他自已從這裏滾蛋,至於這後者,賈明肯定是不願意的,在他的字典裏,輸字可從都沒有的。
從祝濤的言語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對於冶金廠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他曾經也是冶金廠的一員,如今看到冶金廠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同樣也是感到有些惋惜,雖說現在和鄭寶生合夥一起幹起這種事情,那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要生活的。在換個思維來想,就算他不去做,鄭寶生完全是可以找其他人來做的,相信搶著做這事情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冶金廠輝煌的時候,這群蛀蟲想要分得一杯羮倒也沒什麽,畢竟像這種企業那裏都一樣,但是現在冶金廠都以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他們這些人還敢這樣做,那就有些讓人氣憤了,他們這是在吸所有職工的血,就他們這些人所得的利益都快趕上一年的裁員人數工資了,在這樣下去,冶金廠遲早也會被他們這些人給拖跨掉的。”賈明一臉憤怒的說道。
聽到賈明這話後,祝濤笑了笑,他沒有想到賈明也是如此氣恨這些事情,而這種現象在冶金廠裏是真的太多了,反正員工都非常清楚這些事情,但領導就是好像眼睛被蒙避了一樣,對於這些事情依然無動於衷,反而隻知道裁員,而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原因確是在管理上。
“兄弟,今天我說的太多了,其實對你說這些事情完全就是讓你少惹這些人,他們並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員工所能掌控的事情,你想安安穩穩的在裏麵工作,那就得學會忍。”祝濤好意提醒了一句,隨即站起身來,對著他的那些弟兄說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咱們不是這位兄弟的對手,到時候就和鄭寶生這樣說就是了。”
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鄭寶生原本是離開了,但走到半路的時候確碰上了林必武,正好林必武上次也是有求於他,幹脆就便打算送給林必武一個順水人情,讓他看看,賈明以經被他打殘了。
原來是想在林必武麵前顯擺一下的,但確反被林必武給取笑了一頓,因為賈明和祝濤他們的對戰全都被躲藏在暗處的林必武瞧得一清二楚,林必武見沒有什麽看頭了,這才順著鄭寶生的路跑了過去,正好來了一個巧遇,順便將這些事情告訴了鄭寶生。
鄭寶生一聽到這樣的事情,那還得了,當時就火冒三丈,正準備原路返還回去時,被林必武給叫住了,因為現在他們倆在過去,顯然以經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憑他們二人的身手,丫根就不是賈明的對手,被林必武這話一提醒,鄭寶生知道,現在若不亮出他的底牌,恐怕今後要想在收拾賈明就更沒有機會了。
隨即拿出了手機對外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打的,一旦打了這個電話,也就注定,到時候他的親叔叔鄭永水必然會知道,但是現在他沒有去想這些後果,隻要能把賈明給收拾了,那他心中的這口氣也就順暢了。
“拍拍……祝濤,你們可真是行啊,我讓你們來收拾這條雜魚的,你們居然現在和這個小子稱兄道弟了,你他嗎的可真是夠兄弟啊?當初像一條喪家之犬時,是誰拉你一把的啊?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幾個掌聲響起,鄭寶生從一旁走了過來,頓時打破了賈明和祝濤之間的對話,同樣也讓得祝濤的那幫弟兄心裏一時緊張了起來,雖然祝濤可以和賈明握手言和,講究的是江湖義氣,但是他們確不行,在他們的麵前,利益才是至上的。
賈明微微撇過身子,隻見鄭寶生緩緩的從一旁走了過來,而在鄭寶生身旁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倒是他的老熟人了,這個人倒是老相熟了,而另一個人確是他沒有見過的,一身運動裝,腳上確穿著一雙七零年代的解放鞋,洋不洋土不土的,但是此人確是一臉的凶殘之相。
對於鄭寶生和林必武,賈明倒是並不放在心上,一拳就能放倒一個,但是這個一臉凶殘之相身高馬大的家夥,卻讓賈明微微有些震驚,此人給他的感覺便是絕非等閑之輩,在看他的身形,絕對會幾手功夫的人。
“你們這些狗雜碎,平時我對你們也算不錯,吃吃喝喝那一次不是從我這裏簽單的?在外麵出了事情,是誰幫你們擺平的?現在勞資讓你們收拾一個臭小子你們竟然全部都慫了,十幾個人打不過一個這樣的人?”鄭寶生指著賈明,對著祝濤還有胖三這十幾個人一通臭罵:“我養你們還有什麽用?倒不如養十幾條狗,也不至於對付一個人都會搞成這樣。”
被鄭寶生的這幾句話一罵,原本就對祝濤先前喊停手並不願意的高個子,此時跑到了鄭寶生身邊,一臉的埋怨,說道:“生哥,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是打算和這小子拚了,但是濤哥讓我們停手的,我就沒有辦法了。”
“馬朝,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濤哥對你可不薄啊,你竟然在這個時候擺濤一刀,你他嗎的還是人嘛?我廢了你小……”說著,三胖便舉起鐵棍準備對馬朝出手了。
“三胖,人各有誌,他既然願意這樣就讓他去吧。”祝濤攔下了三胖,一臉淡定的說道:“生哥,我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這位兄弟有多能打,我相信你比我們更清楚吧?如果不是他能打的話,恐怕你也不會把我們叫來。”
“嗬嗬,祝濤啊祝濤,你說的話自已信嗎?我雖然知道他確實挺能打的,但是你們這麽多人都收拾不了他?”鄭寶生冷笑了一聲,隨即對著跑到他身邊的馬朝問道:“馬朝,你說你們到底有沒有盡力?”
馬朝愣了一下,看了看祝濤,又看了看鄭寶生,這話簡直就是讓他兩邊都不好得罪啊,不過,現在既然以經站到了鄭寶生這一邊,那他自然是打算順著鄭寶生的話了,畢竟鄭寶生能給他帶來榮華富貴的人。
“快點說,勞資沒有功夫陪你們在這裏耗著。”鄭寶生怒喝了一聲。
“生哥,原本確實是可以把這小子給收拾掉了,但是濤哥讓我們住手的,我當時還和他吵了起來,但是三胖也聽他的,我也沒有辦法了,我一個人也打不過那小子啊。”馬朝根本就來不及細想,連忙回答道。
“嗬嗬,祝濤你聽到了嗎?”鄭寶生依舊一臉的冷笑。
“生哥,我的為人你還不信嗎?我們確實不是這位兄弟的對手,我在這清水縣也算是出了名的能打了,但是在這位兄弟的麵前,我完全就沒有還手的餘地。”祝濤忍著心裏的怒氣,耐心地和鄭寶生解釋著:“你看弟兄們身上的傷就知道了,那一個不是鼻青臉腫的啊。”
鄭寶生掃視了一眼,這些祝濤倒並沒有說謊。而這個時候,原本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林必武突然開口說道:“嗬嗬,都稱兄道弟了,我看也沒有什麽好打的了。”
林必武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鄭寶生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對著祝濤怒道:“看來你們確實很行啊,祝濤,帶著你的人都給勞資滾蛋,以後我們之間的生意也到此為止,我真是白養了你們這一群白眼狼了。”
祝濤的臉上,先是一陣緊張,接著便出現了一抹輕鬆。
賈明知道,祝濤這幫人雖說跟著鄭寶生混事沾了不少的便宜,但鄭寶生的那種蠻橫的態度,卻讓他們痛不欲生,原本祝濤還打算在解釋一下的,但想想還是算了,鄭寶生的脾氣他太清楚了,隻要事情沒有完成好,那你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是豬狗不如,何況這些年裏,他跟著鄭寶生在一起也沒賺到什麽錢,也就是解決了一個溫飽罷了,還要被他罵得人不像人,那還不如自已幫人看看場子,至少也不會天天被人罵。
不過,祝濤這邊有幾個年輕一些的弟兄,比如馬朝和那個矮個子這倆人,此時完全站在了鄭寶生的身邊,手中的鐵棍又揮舞了起來,準備再次對賈明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