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就是記不起來,方月花到底是在那裏見過的,雖然確實對於方月花有些動情,但是當初可能隻是稍有些意思罷了,並不像今天酒壯色膽。不過現在想想,他還真是有些後悔不已,他堂堂清水五虎,現在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如此的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嗯,我猜也是,那我就報警吧。”說著,賈明掏出了手機,拔打了過去。
一聽賈明準備報警,虎哥一下子又有些高興了起來,這個年輕人絕不會知道,派出所的所長他叫姨父的,至於那些副所長和他也是稱兄道弟的,如果讓他們這些人過來,那他想要整這個年輕人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不會一兒,一輛警車嘟嘟的來了。
這個時候,虎哥抬著頭對著賈明嘿嘿一笑:“小子,現在你想跑也來不及了。”
“呃……”賈明先是一愣,接著便是笑了起來,看來這個虎哥還真是不落棺材不落淚,到了現在依然如此狂妄,說道:“我如果想跑的話,早就把你給打殘了,還要等警察來嗎?”
“派出所全是我的人,你倒是看看他們來了之後抓你還是抓我吧。”說著,虎哥便一臉得意神情看著賈明。
雖然不知道虎哥說的話是真是假,反正現在警察以經來了,如果這些警察真的與他們蛇鼠一窩,那他不在乎不把事情給鬧大一些,到時候怎麽收場貌似就有些難了,不過,即便如此,那他也絕不會任由人宰割的。
這時候三個身穿製服的民警走了進來,咋巴一看,其實也就是一個民警帶著兩個協警而已。
“陳所長,我被人給欺負了,陳所長你可得為小民作主啊。”虎哥盡量作出一副哀求的語氣說道。
“啊?是張虎,怎麽是你?”這位陳所長一見張虎被一個年輕人踩在腳下,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張虎是誰啊?清水縣五虎之一,在五虎中排名老五,為人囂張跋扈,與張虎的認識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介紹的,因為他分管的是治安這一方麵的副所長,他的上司讓他對張虎平時稍微的照顧一下,後來才得知這張虎與所長有些親戚關係,這些年他雖說沒有怎麽幫過張虎,但是張虎這人確特別的會來事,也很講義氣,這些年倒也確實接受過張虎的不少好處,私底下也找就稱兄道弟了。
賈明將這些都看在眼裏,眉頭緊皺在了一起,看來張虎說的那些話並不假,但是這幾位警察會不會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幫助張虎他們,那就不太好說了,所以從這些警察走進來的時候,他以經用手機把眼前的這一切全部開始記錄了下來。
現在見這個年輕人踩著張虎的身上,雖說讓他感到有些想笑,但還是很嚴肅的對著賈明說道:“年輕人,你知道你現在腳踩著人是誰嗎?他是我們本鎮有名的企業家,你快點把腳給拿開,爭取寬大處理。”
不過這位陳所長沒有想到,他的話剛講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笑了起來,不僅不把腳給拿開,反而更狠狠的踩了一下張虎,然後才把腳給挪開了,不管如何,當著這些警察的麵前,他總不至於還會怕張虎來橫的。
見賈明這個舉動,讓得這位姓陳的所長很不樂意,以他和張虎的交情,竟然當著他的麵還如此態度。便不滿的對著賈明說道:“你是報得警?”
賈明點了點頭,然後將原委從頭到尾講一遍。
不過賈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位姓陳的警察給打斷了,一臉不悅的說道:“這些話你先別說,我現在過來看到你是把他們給打傷了,你跟我們回派出所吧。”
這話一出,賈明倒是感到意外了,不過想想也是,張虎剛才就和他說過了,這些派出所的人他個個都稱兄道弟的,他現在打了人家的兄弟,人家還不收拾他?
“我是正當防未,難道連還手的機會都不能有嗎?”賈明正聲說道。
“正當防未?你這叫正當防未嗎?你把他們都打成什麽樣了?”姓陳的所長絲毫不把賈明的話聽進去。
“陳所長,我們跟本就沒有惹他,是這小子故意找事的,剛才我們就坐在這邊的包廂吃飯,可能是這小子吃不起這裏的飯吧,我的弟兄看他們的吃相笑了一下,這小子就衝過來打了我兄弟。”說著,張虎把先前那個被賈明甩了幾個耳光的小毛拉到了陳所長的身旁,接著說道:“陳所長,你看我弟兄被打的,這臉上的巴掌印可不會騙人,他打我弟兄,我肯定受不了的,便和他動起了手,無奈,這小子是個練家子,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嗯,情況我以經大致了解了,張虎你放心,我們做為當地派出所的民警,有權利保護像你們這樣的良好市民。”姓陳的所長雙手向後擺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微微說道。
賈明冷笑了一聲,他真不知道這位陳所長是怎麽斷定這些情況的,但是現在可以完全可以肯定了,這些警察確實是與張虎這些人蛇鼠一窩的,雖說是一個副所長,但是這樣的副所長,基本上也是靠著關係上位的,所以他覺得沒有必要在給這些警察麵子了。
“警察同誌,你們可不能全憑他一口的說詞,這裏可是有攝像頭的,你們隻要把這裏的攝像調出來看看,不就一目了然了嗎?”方月花對著幾個民警,指了指牆角處的探頭,笑道。
張虎一聽,心裏一急,不過,嘴裏卻依然很硬:“陳所長,現在這裏的情況你都了解了,現場就是如此,調不調攝像都是一樣的,你可得為我們哥幾個主持公道啊。”
“嗯,你放心。”陳所長對著身後兩個協警說道:“把他們都帶回所裏去。”
“這位警官,你如此不分青皂白,我真懷疑你是怎麽做警察的。”賈明此時在也壓製不住心裏的火氣了,沉聲說道:“你一上來就對著我說著一大堆,眼前的這一切就是你的判斷嗎?這裏有探頭,你為何不調出探頭,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想要憑白無顧的給我安上一個罪名,嗬嗬,那我可不答應,何況這裏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
這話一出,陳所長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的人群,這個時間正好是飯點,所以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一時之間,陳所長也顯得有些無奈,雖說很想幫張虎,但是做的太明顯還是不太好的,雖說與張虎的關係擺在這裏,但他也不會拿自已的前途做為巴結張虎。
“怎麽?你不敢嗎?”賈明一臉平淡的看著陳所長,微微笑道。
陳所長看了一眼張虎,然後對著身旁的兩個協警說道:“把這家店的經理叫過來,讓他把探頭裏的攝像調取出來。”
沒一會兒,那位原先給方月花點餐的經理慌張的跑了過來,說道:“各位警官,我們店裏的探頭前幾天以經壞了,所以調取不出來。”
一聽到這話,賈明和方月花也就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大堂經理竟然會說探頭是沒用的,這可真是太巧了,不過顯然這話全是假話,這位大堂經理和張虎原本就是認識的。
“許經理,你是在開玩笑吧?探頭怎麽可能會壞掉?前天我在這裏吃飯一位客人的東西被偷,還是你把攝像調許出來的,今天你就說壞了?”方月花臉都被氣青了,她雖然剛才沒有說什麽,那是她知道這裏有探頭,而這一切都是被記錄下來的,到時候調取出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可是現在竟然得到這樣的回答,她怎麽能不急呢?
“花姐,別說了,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嗎?”賈明冷沉一聲,說道:“剛才這裏動靜鬧得這麽大,這家店裏沒有一個工作人員過來,現在倒好,全都跑過來了,咱們認栽吧。”
“花姐,不好意思,探頭正是前天壞掉的,我們也是在抓緊維修中。”這位大堂經理眼神始終不敢正視方月花,隻是說了一聲抱歉的話,隨即對著姓陳的所長說道:“我們老板正在市區裏,現在應該也是在回來的路上,隻是這裏的損失?”
“放心好了,誰咂得我們會讓他照價賠償的。”陳所長笑道。
“那最好了,隻是我們這裏的桌椅都比較貴的,並不是普通的,全都是紅木家居,如果定損出來,費用應該不是一個小數目。”這時候,這位許經理對著張虎做出了一個微笑,然後對著陳所長說道。
“嗯,你列一個清單吧。”
賈明一聽這話,頓時有些無奈住了,如果按照紅木來定損的話,那這些桌椅少說也價值數十萬之多,現在他也不想在去解釋了,因為,他知道,就算說什麽現在也是無用的,他雖然很想把手機裏記錄的拿出來,但是一想,現在這裏站著的人全是與張虎認識的人,難保他們不會趁機搶奪他手上的證據,幹脆便坐在了一邊,任由他們怎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