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回頭,發現聶小倩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

愣了兩秒,他點頭道:“沒事,你坐吧。”

聶小倩坐下後再次感激道:“秦先生,剛才多謝你出手相救。”

“嗬嗬,不客氣,你怎麽好好的會掉進水裏。”秦峰有些納悶,聶小倩落水的位置距離河岸可是有五六米,除非從高處跳,不然不可能這麽遠。

聶小倩有所顧慮,沒說自己的猜測,眼睛微轉看向秦悅:“你是秦先生的妹妹秦悅對不對,我們上次在遊樂園見過。”

“嗯~”秦悅不太想搭理聶小倩,鼻子輕輕應了聲,別過頭同龔露露聊天。

聶小倩笑容微僵,瞬間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對著秦悅歉意的笑了笑,看向秦峰:“秦先生,明天你能來我家做客嗎?”

“哥~”秦悅猛地轉頭,輕喊一句。

“小悅~”秦峰揉了揉妹妹的頭,接受了聶小倩的邀請:“好,有時間我一定去。”

聶小倩心底鬆口氣,她是真心想好好感謝秦峰一番:“秦先生,這是我名片,若是遇到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在港島我父親的名字還是有些作用的。”

“謝謝聶小姐。”秦峰接過名片放進口袋。

聶小倩見秦峰收好名片,也沒繼續停留,起身告辭離開。

聶小倩一走,秦悅當即不滿道:“哥,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小心我告訴清依姐。”

秦峰嘴角扯動,這哪跟哪啊。

“好啦,沒有的事,趕緊睡覺吧。”說著他直接鑽進自己的帳篷。

……

當第一縷陽光躍出水麵,秦峰從帳篷出來伸了個懶腰。

“好美的日出~”公孫芊的聲音驀然響起,苗條的身體出現在秦峰左側。

“嗯,昨晚睡的怎樣?”秦峰隨口問道。

“還行。”公孫芊沉默兩秒,好似無意道:“你的醫術是家傳的嗎?”

“算是吧。”秦峰眺望著遠方冉冉升起的紅日,應付道。

“逆命九針!”

秦峰猛地一震,目光嚴肅的盯著她:“你究竟是誰?”

公孫芊不以為意,自顧自道:“昨夜你救聶小倩的針法定然是逆命九針,據聞此針法傳自南北朝時期針灸大家皇甫謐,其著作《針灸甲乙經》更是成為現代針灸的基石,隻是很少有人知道,皇甫謐同時還寫了一本《逆命九針》,可惜在他死後就不見蹤跡。”

她定定的看著秦峰,好似要從他眼睛裏將整個人看透。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秦峰緊繃的身體鬆緩下來,他沒有從公孫芊身上感受到敵意,更沒有感受到威脅。

“我的家族和皇甫家族是世交。”

果然!

秦峰心中早有猜測,很快心中潸然一笑,現在的皇甫家族恐怕已經成為一方巨擘了吧。

“你說的沒錯,我用的的確是逆命九針,隻是和皇甫家並無關係。”

“我知道。”公孫芊說完這話就沉默下來,凝望著水麵漸漸升起的太陽默然不語。

“哥~芊芊~”秦悅揉著迷糊的眼睛出來,朝站在營地麵前的兩人喊了聲。

“醒啦,我去準備早餐,你趕緊洗漱一下。”秦峰看了公孫芊一眼,轉身走開。

早餐很簡單,秦峰從河裏弄了條魚上來,煲了個魚湯,見秦悅幾女一直哈欠連天,吃過飯便帶著他們回了酒店。

“老高,我出去轉轉,有事打我電話。”秦峰對躺在**昏昏欲睡的高建義說道。

“嗯,知道了。”

出了酒店,秦峰找準方向開車租來的車子消失在車流中。

……

雲煙閣

位於港島西區商業街,上下三層商鋪占地上千平方。

聶小倩穿著一身職業裝,坐在三樓辦公室向下眺望,街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隻是她的心卻無比平靜。

“昨晚要不是他,我恐怕已經死了吧。”

“那些人真是可惡,真以為我聶家好欺負嗎?”

篤~篤~篤

思索間,外麵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來。”聶小倩收斂心神,坐到辦公桌前。

秘書推門而入,恭敬道:“聶總,外麵有一位叫秦峰的先生想見你。”

“秦峰!快,請他進來,不,還是我親自去迎接。”聶小倩騰的站起來,高跟著和地麵撞擊發出雨點般的敲擊聲。

秦峰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一樓根據玉石售賣的品質,被劃分為好幾個區域,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櫃台裏放著的每個玉都價值數千。

看來在港島雲煙閣的實力還是很強的。

正思索間,聶小倩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

“秦先生!”

“聶小姐!”

“嘻嘻,沒想到秦先生真的來了。”聶小倩昨夜是誠心邀請,但她覺得秦峰可能不會當真。

“嗬嗬,聶小姐相邀,這個麵子我還是要給的。”

“秦先生,樓上請。”

三樓不僅僅隻有辦公室,還有一半的區域被規劃成商區,隻是裏邊擺放的東西很少,但每件價值驚人。

秦峰掃了一眼,目光被擺在櫃台正中的一塊籃球大小的冰種翡翠吸引。

“這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當初是我母親花了三億從翡翠國買回來的。”聶小倩介紹道。

“嗯。”秦峰收回目光,他也就一瞬間震動,要知道他手裏比這塊頭大的玉石也有好幾塊。

坐下後,聶小倩屏退左右,親自給秦峰泡茶。

“秦先生,我母親有事出去了,這裏暫時我看著。”

“嗯,謝謝~”秦峰道謝一聲,端起茶杯輕嗅,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好茶!”

“秦先生喜歡,我這裏還有不少,都送你吧。”

“嗬嗬,不用!”秦峰擺手拒絕,心中略微猶豫兩秒,說出來曆:“聶小姐,有件事我想向你求證一下。”

“秦先生請說。”

“你們家是不是有一株生長在玉石上的花。”

聶小倩渾身一震,臉上的笑意快速褪去,一雙秀眉微蹙:“秦先生,玉石上怎麽可能長花呢。”

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難道他也是那邊的人?

可如果他是那方人的話,昨晚他為什麽要救我?

連續兩個疑惑在聶小倩心頭閃現,微微緊繃的身體可見她此時內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