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萬~”
幾乎是在王金碩話音剛落下時，卓遠緊隨其後。
“卓少，你若是為剛才老夫的話置氣，待散場後我擺酒向你賠罪，這尊三足金蟾市價也就一百萬左右，你又何必較真呢。”
顯然，在王金碩看來，卓遠的行為是在報複剛才的事情。
“哈哈~王叔，不好意思，我最近運氣不太好，就想買個金蟾聚聚財，你不會和我一個後生搶吧。”
卓遠的話讓王金碩嘴角抽搐，拿不準他這話是真是假，試探道：“要不這樣，我家裏有一隻金龜，我把那金龜給你，這金蟾你就不要爭了。”
“哎呀，王叔，反正這拍賣所得的錢也是用於慈善，當然是錢越多越好了。”
王金碩閉嘴不語，他知道自己要是繼續說下去，其他人肯定會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嗬嗬，卓少說的是，倒是老夫著相了，那好，都是為了慈善，又何必在乎錢多錢少呢。”
他停頓一秒，忽然報價：“那我就出兩百萬吧。”
“三百萬~”
“五百萬~”
兩秒鍾不到的時間，這隻金蟾的價格就超過了馮果果拍賣的珍寶。
“一千萬！”
就在眾人發呆的時候，金蟾價格暴漲五十倍。
王金碩麵色陰沉，到這時候他知道金蟾的秘密已經被人發現了。
“嘿嘿，王叔，怎麽不保價了，那這隻金蟾就歸我了唄。”卓遠露出一口大白牙，一點都不懼怕對方是第四商會的大佬。
王金碩眼睛一眯，餘光瞥了眼台上的金蟾，朗聲道：“兩千萬~”
嘶~
現場升起一片吸氣聲，兩千萬都能建起一棟大樓了。
“兩千……”卓遠剛想繼續報價，突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拉扯，扭頭看了眼，卻是秦峰。
秦峰朝他搖頭：“沒必要了，除非你喊到一個億，不然他是不會放棄的。”
說實話，秦峰也不敢肯定王金碩有沒有看出金蟾的秘密，不過從對方這份執著來看，顯然是看出來了。
祝正信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卓遠報價，不禁問了一句：“卓少，你還報價嗎？”
“不要了，既然王叔這麽喜歡，那就讓給他吧，尊老愛幼是我們國家的傳統美德。”
卓遠擺擺手大大咧咧的坐下，就好似剛才不是他一直在報價一般。
王金碩僵硬的嘴角直抽抽，緊繃的心卻是鬆了下來，暗暗催促道：“祝會長，落錘吧。”
“哦哦~”祝正信回過神來，舉起錘子準備落下。
“三千萬！”
秦峰猛地轉頭看向馮果果，想不明白她為何這個時候橫插一手。
別說他想不明白，台上的王金碩也想不明白。
“馮總……”
“王總，拍賣會的規矩，價高者得，你說呢。”
王金碩牙齒一咬，沒說什麽，到了這一步，他隻能咬牙堅持下去。
“好，我出三千五百萬。”
“四千萬！”
“你……”
王金碩被馮果果這種毫不猶豫的態度刺激到，他一會看看金蟾，一會看看台下的馮果果，心底拿捏不定。
“祝會長，稍等~”王金碩說著朝台下的馮果果走去，彎著腰說道：“馮總，你為何一定要跟我搶這金蟾，這金蟾不過就是清代初期的東西，我給你一件明代青花怎麽樣。”
馮果果笑而不語，看向秦峰：“秦先生，你說呢。”
嗯？
王金碩表情一頓，不解的看向左側這個年輕人，馮果果剛才居然用的是詢問語氣。
秦峰沉吟片刻道：“若是元青花倒是可以考慮。”
“王總，你也聽到了，要我罷手也行，給我一件元青花。”馮果果漫不經心道。
王金碩冷著臉，元青花一件少說數千萬，甚至過億，那金蟾就算含有秘密，也值不了這麽多錢。
他盯向秦峰：“小夥子，還未請教怎麽稱呼。”
卓遠率先一步說道：“王叔，秦峰從金陵過來的，也是搞古玩的，所以你想偷偷買下金蟾是不可能的。”
王金碩仔細打量秦峰一眼，榮華商會的鑒定師都沒有看出這金蟾的問題，這個年輕人居然能看出來。
“嗬嗬，我正好與金陵的沈家相熟，不知秦先生可認得沈家，若是你將這金蟾讓與我，我和沈家打聲招呼，到時候你在金陵古玩圈橫著走都沒問題。”
秦峰和馮果果的表情都有些怪，想笑又笑不出來。
“咳咳~”馮果果隻好出聲提醒：“王總，我能夠占據金陵古玩市場大部分份額，都是因為有秦先生。”
“什麽？”王金碩聳然一驚，愣愣看著秦峰不知所以：“馮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因為沈家幫忙嗎？”
“嗬嗬，沈家早就落寞了，你恐怕已經很久沒有和沈家聯係了吧。”
王金碩臉上的表情快速變換，他剛才也就那麽一說，金蟾一到手，他就算不履行承諾又能如何，在他看來秦峰不過是個外來戶罷了。
“秦先生，隻要你肯將這金蟾讓給我，我可以為你提供貨物。”
“多謝王總好意，不過我暫時沒有想往外麵發展的打算，金陵作為六朝古都，好的物件從來不缺。”
“你~”見秦峰如此不識抬舉，王金碩表情完全沉下來：“好的很，馮總，你確定要因為他和我作對嗎？”
馮果果沉默兩秒，王金碩的實力不低，兩家先前還有合作，如果真的因為這事惡了王家，她不好向父親交代。
“秦先生，那個金蟾有什麽不對嗎？”
“我來說吧。”王金碩插嘴道，既然已經被人識破，他也沒有瞞著的必要：“這金蟾不是清代的，而是東晉的。”
“東晉？”馮果果瞳孔微縮，清代和東晉兩個朝代相距近千年，能夠保存這麽完好的金蟾，說是稀世之寶都不為過。
“王總，不好意思，恕我不能罷手，我們還是憑實力說話吧。”
王金碩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來能夠用最小的代價拿下這座金蟾，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好，我出五千萬！”
稀世之寶市場價格基本是以億起步，尤其是這尊代表財運的金蟾，沒有誰知道它的頂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