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速度很快,玉皇頂附近有不少酒店,雖說價格貴些,但對於她而言並不算什麽。

“秦先生,酒店已經訂好了,你要先去休息會嗎?”

“不用了,我準備在這裏等日落。”

這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天邊的紅日也漸漸下落,遠處的雲層被映照的紅彤彤的。

“嗯好,那我先帶晶晶去洗漱一番。”田婉將房卡塞到秦峰手中,告罪一聲帶著女兒離開。

田婉帶著女兒去了酒店,秦峰在石碑前站了一會,發現剛才那兩名男子已經消失不見。

終於在靠近懸崖邊的位置發現兩人蹤影。

深秋的夜來的很快,加上這天氣候不錯,秦峰第一次見到泰山的日落。

驚豔

震撼

……

在見到日落的那一刻,秦峰腦海中閃過無數詞語,可卻發現都無法很好的詮釋眼前這幅景色。

“真美啊!”田婉失神的凝望著漸漸落下的紅日,她不止一次看過泰山日落,可是每次都給她深深的震撼。

日落之後,一輪皎月懸掛夜空,給玉皇頂撒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觀看完日落,秦峰跟著田婉回到酒店,雖然服務一般,不過得益於此處的先天優勢,環境很是清幽。

讓秦峰感到意外的是,那兩個男人居然就住在他隔壁。

熄燈上床,房間裏傳出鼾聲。

淩晨剛至,在大多數人都沉寂在睡夢中時,一個房間裏傳出一聲輕響。

“東西準備好沒有?”

“都準備好了,山子他們也到了。”

“嗯,我們走,動作輕點。”

哢嚓

很輕的開門聲,兩個男人背著包出了房間,趁著前台管理員不注意的時候,消失在深夜中。

哢嚓

在兩個男人離開後沒有多久,他們隔壁一個房間的房門忽然打開。

……

刀疤臉初中沒讀完便輟學了,早早進入社會,在一次和人打架中被砍中左臉,一條五公分長的刀疤留在臉上。

也正是因為這次負傷,他失去了往日富裕的生活,被組織踢出去,無奈之下他隻能去尋其它生路,可他又不願意進工廠工作,在他看來那種生活太枯燥乏味,而且來錢慢。

偶然一次機會,刀疤臉接觸到盜墓,並深深迷上了這個職業,一次動手就能收獲數十上百萬,至於盜墓時的危險,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經過幾次出手後,刀疤臉也結識了幾個朋友,形成了一個五人的盜墓團夥。

這次,他手下的人打聽到一座清代士子墓,他也算半個行裏人,又是齊魯本地的,很清楚士子墓的價值,花了半個月踩點,今天終於準備出手了。

“刀哥!”黑暗中,傳來兩三人的叫聲。

“嗯,人都到齊沒。”皎潔的月光下,刀疤臉顯出身來。

“都到齊了。”

“好,趕緊動手,天亮之前必須搞定。”

“是!”

接著月光可以看見,五個人手中拿著各種工具,正揮汗如雨。

這裏的位置靠近玉皇頂,雖然同屬於泰山境內,但嚴格意義上並不屬於五峰之一。

幾個人的動作很快,一個直徑五十公分的盜洞出現,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延伸。

遠處,秦峰躲在樹後麵,盯著五人的動作,眼角直抽抽。

這群人膽子真是肥,泰山腳下的墓都敢去挖。

從古至今,泰山的曆史地位在神州極高,不論是在帝皇還是文人心中,泰山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所以能夠埋在泰山附近的人,身份可想而知。

不過,秦峰心裏也頗為好奇,從這五個人的姿勢可以看出都是新人,他們是怎麽找到這座墓的。

秦峰如果不是仔細探查,還真看不出這裏有座墓,而且還是凶險的大墓。

大墓啊~

想想金陵那座曹謙墓,死了多少人,就眼前這五個人,估計連墓門都進不去。

隻是秦峰也好奇,據他所知,曆史上埋在泰山附近的大人物並不多,一隻手都數的出來,不知這下麵那位會是誰呢。

半小時後,前麵傳來一聲驚呼。

“刀哥,到底了。”

“快,雷管拿過來。”

一聲沉悶的響動過後,五個人快速來到洞口邊向下看去。

“哈哈哈,刀哥,下麵應該是甬道,我們通過甬道就能進入墓室了。”

“很好,把雞放進去看看,準備一下我們下去。”

一隻用繩子綁住腿的雞順著洞口丟了下去,幾分鍾後被拽出來,雞扇動著翅膀撲通通亂跳。

“下去。”

刀疤哥排在第三個,盜洞外麵一個人都沒有留,在他們下去之後,秦峰緩緩從樹後出來。

他看了眼洞口,深度足有二十幾米,想了想還是沒有跟進去,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他可不敢獨自一人進大墓。

秦峰也沒有離開,就坐在草地上抽著煙,欣賞著頭頂的圓月。

忽然,下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聲音上可知下邊的人很驚慌。

刀疤臉盜過好幾座墓,最大的一座是地主的墓,從裏邊他得到不少好東西,轉手賣了上百萬。

他了解過盜墓的危險,所以每次下墓都準備很充分,一直以來都沒有出過事,而且他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粽子。

這次刀疤臉同樣準備的很充分,不過心裏也沒有太在意,在他看來除了注意墓裏可能存在的有害氣體,那些機關經曆幾百年後肯定是不能用了。

從甬道下來之後,走在前麵的人就發現一間耳室,這是古代用來陪葬的墓室,裏邊放了不少陪葬品。

剛進入墓室就有如此收獲,刀疤臉興奮不已,催促著手下人繼續往前走,真正珍貴的東西永遠是在主墓室。

在甬道的盡頭,他們被石門擋住,就在刀疤臉準備用雷管的時候,旁邊一人觸碰到一個凸起物。

然後~

“救命啊~”

大量的流沙從頭頂傾斜而下,轉眼間兩個人都被埋在沙子下麵,刀疤臉毫不猶豫轉身就跑,流沙的速度很快,如同決堤的水庫,很快流沙就淹沒了他們的腳踝,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

一腳踹開擋在自己麵前的手下,刀疤臉抓住繩子像猴子一樣往上爬。

終於,他逃離了甬道,半個身子趴在洞口大口喘息。

“你們,膽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