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玉頓時愣住,難怪他昨天晚上修煉的時候發現嶗山內的靈氣稀薄很多,原來是這個原因。

“唉,真是可惜了,若是擁有大量的這種清泉水,我們龍門說不定能夠成為道教第一大派。”

李守玉是真覺得可惜,作為掌門,無時無刻不想著帶著門派壯大,哪怕道教清靜無為的思想也不能阻止這個。

秦峰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現在他關注的是如何解決體內炁的問題,現在他已經內勁大圓滿,下一步便是衝擊先天。

篤篤篤

外麵響起敲門聲。

“掌門,外麵有一個人找守真師叔!”

“進來!”李守玉對進來的道童問道:“來的可知是何人。”

“回掌門,是一個叫牧高義的居士。”

秦峰和李守正相視一眼,瞬間明白牧高義這時候來嶗山的目的。

“師兄,這牧居士應該是為了那降頭術來的。”李守正嗬嗬一笑,把事情的經過原委說了一遍。

“既然如此,小師弟如果能夠解決就幫幫這位居士。”

“是,師兄。”

退出房間,秦峰跟著李守正來到前麵待客廳。

牧高義神色焦急的坐在椅子上,聽到腳步聲連忙起身。

“兩位道長好!”

“牧居士來此所謂何事?”秦峰明知故問。

“秦道長救我~”牧高義大聲疾呼,麵帶哀求。

秦峰一看就知道對方這是沒有找到解決那黑印的辦法,嘴角微揚,平靜道:“條件我已經和牧居士說過了。”

“這~”牧高義遲疑片刻道:“秦道長,不是我不願意將人給你,隻是這阮懷陽並不在我實驗室中。”

“是嗎,那就恕我愛莫能助了。”秦峰表情微冷,馮果果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自己,那就隻能說明是牧高義說謊了。

“秦道長等等,我有個消息告訴你。”牧高義連忙出聲:“你之前提的第二個條件尋找藥材的事情有眉目了。”

“快說!”

“是我一個屬下發回來的消息,稱在詩巫見過你說的其中一種藥材。”

“詩巫?”秦峰眉頭微皺,這個地名很是陌生。

“師弟,詩巫是南洋一座城市。”李守正在旁提醒道。

秦峰啞然,難怪自己沒有聽過:“牧居士,我還是那個條件,隻要阮懷陽,不過你要是將藥材位置告訴我,我可以再次幫你壓製黑印。”

“這……”牧高義麵入猶豫,他希望的是能夠一次性解決:“好,我把位置告訴你。”

三天後,秦峰拿著牧高義提供的信息坐上前往南洋詩巫的飛機。

隨行的還有曾清陽,是李守玉親自安排的,在他看來如果秦峰能夠教導一番曾清陽,這位龍門資質不凡三代弟子的修為說不定能夠快速提升。

下了飛機,曾清陽勤快的接過秦峰手中的行李箱:“師叔,我來拿吧!”

他從掌門口中得知麵前這位守真師叔竟然擁有內勁圓滿的修為,當時便驚為天人,二話不說答應了前往南洋的事情。

“師叔,接下來我們幹什麽?”曾清陽拎著兩個箱子問道。

“先找住處,然後找當地人問問這個月亮山是什麽地方。”

“是的師叔!”

詩巫隻是南洋的一座小城市,卻也有數十萬常住人口,還有數十萬旅遊人口,因此這裏的經濟算是周邊城市中最好的一個。

酒店很快找好,秦峰不缺錢,要住就住最好的。

放好行李箱之後,曾清陽主動提出要去打探消息,秦峰點頭同意,他何嚐不知道掌門李守玉的想法,雖然他沒有修煉龍門的道法,但以他現在的境界指點一下連內勁都沒有的曾清陽還是很輕鬆的一件事。

傍晚時分,曾清陽便帶著消息回來了,月亮山是詩巫一座很有名的旅遊山,因為山勢像月亮而得名。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前往月亮山。”

“好的師叔!”

曾清陽回了屋洗了個燥,剛從浴室出來,忽的門外傳來聲音。

“先生你好,我是酒店灑掃人員,我現在能夠進來給你打掃衛生嗎?”

“稍等。”曾清陽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麵前站著一位身穿酒店工作服的青年。

“不好意思先生,打攪到你休息了,我速度很快的。”

“沒事,進來吧。”

曾清陽讓開身子讓工作人員進來,他也沒去關注對方工作,走到一邊開始夜間功課。

節奏感十足的誦經聲回**在房間裏,酒店小哥一絲不苟的做著自己工作,半小時後結束打掃,房間再次恢複先前的整潔。

“先生,打掃幹淨了,如果有什麽需要請隨時聯係我。”

誦經聲沒停,曾清陽點了點頭,繼續關注手中的功課。

酒店小哥隨手關上房門,推著小推車進入電梯,在電梯再次打開時,出來的卻是一位身穿灰色外套,頭戴鴨舌帽的男人。

男人快速消失在酒店,鑽進酒店附近一條小巷,來到一座民房前。

左右看了眼沒有人,他推開門進入房子。

房間裏坐著一個身穿黑袍的老人,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無比陰森詭異。

此人正是那巫馬崈,而這個推門而入的青年便是他另一個弟子。

“師父,那人的東西我給弄來了。”

“嗯,確定是那人了嗎?”

“確定了,我去的時候那人還在誦念經文,一看就是神州的道士,而且白天的時候他還在大聽月亮山的消息。”

“嗯,東西給我。”

“是!”男子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紙包,打開露出幾根長長的頭發還有一點指甲屑。

巫馬崈示意他將東西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自己則是拿起桌上一個陶罐,點燃麵前銅盤上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噗嗤

火焰剛剛觸碰到粉末瞬間燃燒,一股白霧升騰而起。

巫馬崈口中念叨有聲,突然嘴巴一張從嘴裏吐出一個黃白相兼的蛆,他將蛆放入陶罐中,再把紙包裏邊的東西打磨成粉末倒到前一堆粉末中。

陶罐中的蛆似乎聞到什麽好聞的味道,在罐子裏邊躁動不已。

這是巫馬崈用指甲蓋輕輕一劃指腹,一滴滴深紅色的血掉入陶罐中。

蛆如同聞到美食快速將這血液吸食幹淨,恢複到先前平靜的狀態。

“我的小寶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