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回到龜背山,得知外出收購材料的三支隊伍還沒有回來,隻好暫時先把這事放到一邊。

洗漱完吃過飯,他拿出手機給龍門的李守玉打去電話。

“嘟嘟嘟……”

“喂,小師弟?”話筒中傳來李守玉略帶驚詫的聲音。

“師兄是我!”

“小師弟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有件事想拜托師兄。”秦峰將布置陣法的打算說了出來,不過他暫時隱瞞了陣法的作用。

李守玉微微皺眉:“師弟,就算是布置陣法也沒有必要這麽大的範圍,要知道範圍越大所需要的能量和材料越多,如果你是為了增強防護,其實陣法越小越好。”

“師兄說的我懂,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這個已經是我思考再三後最小的範圍了。”

李守玉沉默下來,在聽到秦峰讓他幫忙布置陣法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心動過。

他聽說了秦峰在南無派的表現,當今修行界懂的陣法的人少之又少,龍門也有陣法這一塊的傳承,隻是還沒有人修行成功。

如果跟著一塊布置陣法,說不定最後會有那麽一兩人出現能夠修行陣法呢。

邦邦邦

“進來!”秦峰側頭看向門口。

福伯推門而入,看到秦峰在打電話神色一陣惶恐:“少爺,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打電話。”

“沒事,有什麽事說吧。”

“剛才項先生打電話過來,說少爺需要的藥材已經收購了一批,現在正在前往金陵的路上。”

“哦,煉丹藥材好了,行,我知道了。”秦峰驚喜之下不經意間說了出來。

福伯退出書房,遠在龍門的李守玉愣了兩秒,忽然出聲問道:“師弟,你剛才說煉丹材料?”

“是的,我得到一張丹方,打算嚐試煉製一下。”

“師弟你懂煉丹?”李守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驚訝。

“略懂一二。”

李守玉沉默下來,道家中人大多都是懂煉丹的,傳承下來的丹方也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麽真正煉製出來的丹藥和書中描述的效果千差地別,有的時候明明煉製的是一種能夠增強修為的丹藥,結果得到的卻是一種毒丹。

現在雖然也還有道家中人煉丹,但更多的是將藥材打成粉揉成藥丸。

“師弟,你準備在哪裏煉丹?”李守玉突然問道。

“這個暫時還沒有想好,現在隻是收集了一批煉丹原料,還有煉丹器具沒有,場地也沒有選好。”

“師弟,要不你直接來嶗山煉丹,這裏都有現成的丹房。”

秦峰瞬間明白李守玉的意圖,淡淡一笑,平靜道:“師兄,恐怕不行的,在陣法沒有布置出來前,我是不會離開金陵的。”

“布置陣法這種小事包在我身上,當時候我會派門內所有懂的陣法的人去幫助你布置陣法,你煉丹一定要來嶗山。”

“嗬嗬,既然師兄都這麽說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我現在就讓朋友把藥材發往龍門,師兄幫忙接收一下。”

“放心,我親自出馬。”

掛了電話,秦峰嘴角微微上揚,本來他就準備用丹藥來換取這次龍門幫忙布置陣法,現在好,由對方提出來反倒省了自己一個人情。

隨後秦峰又給項天明打去電話,麻煩對方將收來的藥材送往嶗山,並且把貨款打到對方賬戶上。

兩人寒暄一陣便掛了電話,秦峰還未出書房就聽到司馬儀咋咋呼呼的聲音。

“秦峰,你快看我找到什麽好東西。”

秦峰推開門看到朝這邊跑來的司馬儀,手中拿著一個灰撲撲的陶罐。

“秦峰,你看這是我從古玩市場淘到的,隻花了一萬塊錢,這可是明末時期的儲錢罐,一定很值錢的。”

秦峰瞥了眼司馬儀手中的儲錢罐,東西是老的,不過值不了多少錢。

“你現在曆史和鑒寶方麵的知識水平是夠了,不過你該多看看古董市場價格方麵的書籍,並不是所有老的東西就一定有價值,這就好比一塊石頭,它或許經過了數千年,但它能賣出天價嗎?”

司馬儀仰著脖子小嘴微嘟:“你就說我這罐子值多少錢吧。”

“一千左右。”

“什麽,那我不是打眼了,還以為能撿漏了,鑒寶不好玩,我不學了。”司馬儀直接將陶罐甩在地上,悶悶不樂。

秦峰看著地上碎片翻了個白眼,他倒是希望對方不要學鑒寶,這樣自己還能輕鬆很多。

“打眼是指看走了眼,買到假的東西,並不是指你買的東西不止市場價,學習鑒寶最需要的除了眼力還有對市場的靈敏度,你目前缺的隻是後麵這一點。”

“真的嗎?那這麽說我很適合學習鑒寶。耶,我就知道,我可是天才司馬儀,一個小小的鑒寶怎麽可能難得到我。”

看著轉怒為喜的司馬儀,秦峰眼角抽抽,有些後悔剛才說安慰的話了。

“好了,這段時間我需要去冀州一趟,書房的書你可以自己進去拿。”

“你要去冀州?我也要去!”司馬儀一個健步靠近秦峰,雙臂摟著秦峰胳膊,胸膛的飽滿緊貼秦峰手臂。

秦峰感受到那團飽滿,身體猛地僵住,臉頰泛起微紅,趕緊把手抽出來。

“我去冀州是辦正事,沒時間帶你玩,你好好留在金陵,想玩了找李少他們。”

“不,我也要去冀州。”

看著不依不饒的司馬儀,秦峰嚐試著擺臉色,結果對方一點都不在乎。

“好了好了,算我服了你了,收拾東西明天跟我一塊去冀州吧。”

這時候秦峰無比懷念沈清依,對方是多麽的懂事,徹徹底底的溫柔水鄉養育的靈物。

既然要前往冀州,秦峰自然需要把行程和顧滿他們交代一下,隨後帶上必要物品坐上前往冀州的飛機。

當天中午秦峰便抵達冀州嶗山山腳,身邊跟著一個拖油瓶司馬儀。

“秦峰,我們來嶗山做什麽,你不會是想要出家當道士吧。”司馬儀睜著一雙懷疑的眼睛看著秦峰。

“我本來就是道士!”

“什麽,你是道士,那不是不能結婚。”司馬儀小臉瞬變,一雙眉頭揪成一團。

“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