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身為道教中人,一眼便認出經書來曆,目中滿是驚駭。
“對,這本便是葛洪小仙翁親手撰寫的《肘後經》,不知這能夠交換畫像。”
白山一臉掙紮,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煉丹,數十年過去卻連門都邁不進,現如今丹藥宗師葛洪的經書就在麵前,一邊是自己畢生的追求,一邊是師尊的叮囑,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抉擇。
“秦道友可是找到小仙翁坐化之地了。”
“沒有,這經書乃是我意外所得。”
白山眼底閃過一抹失望,目光灼灼盯著秦峰:“我換。”
秦峰嘴角微揚,在走進白山居所時,他便聞到空氣中飄**的藥味,他可是煉丹師,如何分辨不出這藥味來曆,這才拿出剛得到不久的《肘後經》交換畫像。
秦峰得到畫像,白山得到《肘後經》,可謂是皆大歡喜。
秦峰見時間不早主動提出告辭,白山挽留一陣無果,親自將秦峰送到山門外。
離開洛山,回到洛水鎮,村民正忙碌著給自己的家休整。
秦峰剛要離開,洛鎮長在看到他身影後遠遠的喊了一聲。
“秦小哥~”
“洛鎮長,有事?”
“秦小哥,你不是說想要在小鎮買地嗎,已經給你解決了。”
“這麽快~”秦峰有些驚訝對方的效率。
“嗬嗬,小鎮的人聽說秦小哥要在這建房子,立馬有人將手中空閑的地給讓出來,並且免費贈予。”
秦峰擺手拒絕:“不不,免費就不用了,我花錢買。”
“秦小哥這是說什麽話,你可是我們洛水鎮的救命恩人,沒有你我們洛水鎮上千人隻能流浪他鄉了。”
說著,洛鎮長強行將地契塞到秦峰懷裏。
秦峰隻能收下,心底想著通過其它方式在將報酬返還。
“今天就不請秦小哥去家裏坐了,家裏有些亂,等過幾日再邀請秦小哥。”
“嗬嗬,好哇。”
處理完洛水鎮的事情,秦峰和沈清依隨後坐車離開。
另一邊,司馬中天站在院裏神色陰晴不定。
這幾天,他先後請了數十名神州有名的醫生前來給兒子治病。
但療效幾乎沒有,最後隻能動用人情請來神州中醫界一位扛鼎大師諸葛雲棋。
此人已有九十高齡,現如今神州很多中醫界知名人物都受過他的教誨。
嘎吱
一聲房門響動,一名鶴發童顏的老人從屋內出來。
“諸葛大師,我兒怎麽樣了。”
“已經沒事了,隻是老夫好奇,司馬家主說是一個年輕人造成的,據我所知,便是浸**針道數十年的人也未必有此能耐。”
“諸葛大師,這事我並沒有騙你,秦峰的確才二十出頭。”
諸葛雲棋撫了撫白須,沉吟道:“司馬家主可否將此人的聯係方式給我。”
“諸葛大師是要?”
“嗬嗬,老夫想認識認識,究竟是怎樣的人能夠擁有如此精深的針道。”
諸葛雲棋一生行醫,最擅長的便是針灸,也教授了不少弟子,有的甚至跟了他數十年,卻無一人能夠令他滿意。
在接到司馬中天的邀請後,諸葛雲棋礙於老友的麵子前來。
見到司馬雄起後立馬看出病症所在,在得知是一個年輕人出手所致,立馬來了興趣。
從司馬中天手中得到秦峰的聯係方式,諸葛雲棋謝絕了對方留飯的邀請。
諸葛雲棋一走,司馬中天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派個人給我盯著,看看他們會說些什麽。”
“是。”立馬有人跟著離開司馬廟,追上遠去的諸葛雲棋。
進屋見司馬雄起躺在**休息,司馬中天來到書房,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座機。
嘟嘟嘟
三聲鈴響,電話接通。
“司馬先生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對麵傳來一道略帶粗狂的聲音,中氣十足。
“周家主,之前你說的提議我同意了,不過收益三七分,我七你三。”
電話那端沉默兩秒,陰陰測測道:“司馬先生,你這樣可就不厚道了,大家都出同樣的力氣,憑什麽你得七。”
“我可以同意五五分,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
“整垮金陵古董圈。”
這一次對方沉默的時間更久。
“司馬先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金陵古董圈涉及的人太多,我一個小人物可搞不定。”
“你放心,上麵的我會給你攔著,如果你做不了,我完全可以找其他人做。”
“別,就這麽定了。”男人答應下來,順嘴問道:“司馬先生,你這是準備進軍金陵古董圈?”
“沒有,隻是有個小毛頭得罪我了,我準備給他點教訓。”
“這……”男人一頭黑線,就因為得罪了司馬中天,他就要搞垮整個金陵的古董圈,這也太霸道了吧。
“司馬先生,可否告訴我究竟是誰得罪了你,難道是沈家,還是說李家……要是知道了是誰,我也有一個針對性不是。”
司馬中天本來不打算說的,聽到後邊這句改變主意。
“一個叫秦峰的人,在金陵開了一家古玩行,這人在金陵古董圈很有能量,根據我的調查,李、顏兩家都不過是在替他做事。”
“竟有這事,金陵古董圈的龍頭不一直是沈家嗎,什麽時候換人了。”
“周家主,這件事交給你了,我希望盡快聽到好消息。”
說完司馬中天掛了電話,愣愣的盯著桌麵,良久方才回過神來。
出了書房,司馬中天來到女兒司馬儀所在。
“爸,你怎麽來了,司馬雄起病怎麽樣了。”
“嗯,已經沒事了。”司馬中天順勢在椅子上坐下,裝作漫不經心道:“小儀,你媽去麗都有半個多月了,我有點不放心,要不然你替我過去看看。”
“去麗都啊,好哇!”
“嗯,東西我已經讓人給你收拾好了,今晚就出發。”
“這麽著急?”司馬儀愣住,怎麽感覺這是要趕她走的樣子。
“怎麽,你不想早點見到你媽,不然你就在家多待幾天也行。”
“那行吧,今晚就今晚。”
從女兒房間離開,司馬中天回首望了眼半掩的房門,呢喃一聲:“小儀,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不讓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