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他,需要怎麽樣才肯放下這件事。”
秦峰的生意出現在馬天雄腦海中,後者下意識尋找,卻是沒有發現那熟悉的身影。
“陳道友,那你說需要我們怎麽做,你才願意原諒我們。”
“我要當初殺害我弟子的人血債血償。”陳天心絲毫沒有因為馬天雄退讓而語氣好轉。
馬天雄眉頭皺起,先不說他不可能將人交出來,就算想交他也找不到人。
“陳道友,你還是換一個條件吧,這件事調查起來很麻煩,而且我也不能確定那名馬家子弟還或者。”
“哼,我早就知道你們馬家不可能有這麽好心,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我便取你這家主之命來祭奠我那徒兒。”
“放肆~”馬天雄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如果不是因為秦峰的命令,他怎麽可能如此好聲好氣和陳天心說話。
兩人身影交纏在一塊,速度之快,很多圍觀的修行者都隻能看到道道殘影。
陣陣氣浪擴散,弄得圍觀人連連後退,地麵出現一個接著一個的坑洞,距離近的廠房更是被弄得支離破碎。
嘭~
突然一道身影飛出,落在地麵滑行出數十米。
噗~
是陳天心,此時他身上的氣勢快速下落,很快跌回到內勁中期,但是並沒有停止,轉瞬間就他的境界跌出內勁。
如果說實力的下跌其他人還能夠接受這種副作用。
當看到陳天心本來灰白的頭發眨眼間變得發白,臉上的皺紋更是溝壑縱橫。
眾人知道,這是生命力流逝的表現。
“太恐怖了,陳天心服用的東西雖然能夠短暫提升一個大境界,可消耗的卻是生命力,得不償失。”
“可不是嗎,我們修行者不就是與天爭命嗎,若是連命都沒了,得到再好的東西也沒用。”
“……”
陳天心的慘狀落到其他人眼裏,除了感慨之外卻是沒有一絲憐憫。
修行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勝者為王,若是今天陳天心勝利,那馬家便是另外一幅模樣。
但陳天心敗了,所以哪怕道理站在陳天心這一邊,也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為了他觸犯馬家黴頭。
可就在所有人認為這件事到此為止時,一個聲音從人群裏邊響起。
“等等!”
圍著的人群忽然從中間讓出一條路,幾名衣著奇怪的男人走出來。
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很舊,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個長圓形行囊,腳下踩著十方鞋。
四人中體型最為魁梧的男人上前一步,聲如洪鍾:“你們東北馬家打了人就想走。”
馬天雄眼睛微眯:“這位朋友,剛才的事情經過你們也看到了,我馬家誠心誠意提出道歉,是這位陳道友胡攪蠻纏。”
“嗬嗬,不愧是東北傳承千年的降魔世家,隻是不知道你們馬家可還有人能用出九字真言訣。”
馬天雄臉一沉,九字真言決乃是馬家絕密,這人是怎麽知道了。
“能不能用出不需要閣下關心,如果你是來給陳天心撐腰的,盡管出手,我馬天雄全部接下。”
“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你們馬家絕學。”
魁梧漢子放下身後行囊,揚起砂鍋大的拳頭一拳轟出。
一出手,四周圍觀的人立馬看出這魁梧漢子的實力。
“嘶~又是一名內勁圓滿,這人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保不準是從那個大山裏邊出來的隱秘家族。”
“你們說那三個人會不會也有內勁圓滿的實力。”
“……”
一部分人關注著戰鬥在一塊的馬天雄和那陌生魁梧男子,另外一部分人注意力則是放在餘下三人身上。
“白老,這四個人我們那裏也沒有資料。”三局副手譚森翻閱著手上一塊平板說道。
“嗯,先別插手,這事他們能夠處理。”
“知道了。”
嘭~
空地上,一道人影飛出。
當看清是誰時,現場響起陣陣吸氣聲。
“我去,居然是馬家主,那男人有那麽強嗎?”
“這下馬家丟臉丟大了。”
“……”
“咳咳~”馬天雄從地上起來,捂著疼痛的胸口陰鬱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家主,你怎麽樣?”
“給家主報仇~”
“都給我回來。”馬天雄冷喝一聲攔下上前的馬家子弟,他抬頭盯著魁梧男子:“你們想怎麽樣。”
魁梧男子扭頭看向身後,隨後中間身穿月牙白長袍的男人上前,他先是把陳天心從地上扶起來,往他嘴裏塞了一個東西後道:“陳前輩,你想怎麽處置馬家人。”
陳天心還沒有從局勢的突然轉變從回過神來。
聽到這話,蒼老如苦樹皮的臉浮現仇恨之色:“我要他們馬家血債血償。”
“好,如你所願!”月牙男起身直視馬天雄,目光中布滿冷漠:“馬天雄,是你自裁還是由我親自動手。”
“嗬嗬,我馬家的命可不是你們能夠收的。”馬天雄服下丹藥後傷勢恢複不少,感覺胸口順暢許多,冷冷回道。
“更何況這是我馬家與陳天心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插手,難不成仗著修為高可以為所欲為。”
馬天雄這話看似簡單,如果月牙男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那現場其他修行勢力必然會針對他們。
“嗬嗬~”月牙男冷笑一聲:“在下摸金校尉曹爽。”
“發丘魏嚴”
“搬山劉嵩”
“卸嶺宋司”
四個人的自我介紹引起小範圍的轟動。
摸金、發丘、搬山、卸嶺!
這四家在神州擁有濃重的傳奇色彩,很多人都說在清末時期這四大盜墓學派便傳承斷絕。
可今日四家居然同時現世,並且所擁有的實力震懾住所有人。
“現在我們夠格了嗎。”曹爽似笑非笑盯著馬天雄反問一句。
夠嗎?
陳天心是中原有名的盜墓高手,現在四大盜墓流派為他出頭,這個理由還真可以。
“嗬嗬,什麽四大盜墓門派,說白了不就是掘人祖墳的地老鼠嗎,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一身三腳貓功夫,就敢來這裏大聲咆哮。”
一道帶著不屑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緊接著一群身穿道袍的道人魚貫而出,穿過人群來到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