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隔絕

就在大隊人馬殺進基地內部之時,一頂淡淡的白色光幕在貓頭鷹基地上空悄然升起,將整座基地包裹在內。

這種白色光幕叫做大型通訊阻隔裝置,它可以製造一種高密度空間擾斷波紋,隻要是阻隔範圍內的任何通訊信號都會被高密度擾斷波所打亂,無法傳遞出去,也就是說,基地內與外界的聯係被完全中斷,進入與世隔絕狀態。

“跟我來基地指揮中心就在最頂層,我們衝進去活捉刀疤”寧百塵高舉雙臂一聲大喝。

貓頭鷹基地的道路是螺旋形的,從最下一層的碼頭區到最頂層指揮中心需要沿著環形道路攀登整整十六層,距離甚遠。

約莫有八千名來自不同勢力的戰士圍繞在寧百塵和其他幾位當地巨頭周圍,形成一個進攻方陣,一路向前推進。

道路兩側是一些功能性房屋還有倉庫,這些戰士一邊前進一邊對兩翼建築中的敵人展開清洗,對值錢的物品進行掠奪,就像是蝗蟲一般,所過之處滿目蒼夷,任何值錢的東西都會被瘋搶一空,任何活著的生命都會被亂槍打死。

“這裏是酒水倉庫,大家快來搶啊”

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數千名戰士聞風而動,衝進倉庫裏連喝帶拿,不一會的功夫右側這間放置酒水的倉庫便被搬了一個幹淨。

許多戰士手裏拎著一瓶酒,口袋裏還揣著幾瓶酒,一邊喝一邊跟著大部隊向前衝,眼神中充滿了狂暴之色。

“哈哈,寧老,我看刀疤這次是死定了,我們這樣一路衝殺上去,把他們堵在指揮中心門口一舉殲滅他們”青石基地的當家人劉堅哈哈大笑,對著寧百塵說道。

寧百塵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麽,渾濁的眸子裏依然是狡猾的目光,由於彼此之間缺乏信任,所以這幾位基地當家人都是帶著各自的親信走在一起,相互監視著,預防著,表麵上都是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實際上每個人心裏都在不斷地盤算,如何從這一次黑吃黑行動中用最的傷亡,取得最大的利益。

在八支隊伍中就屬黃石基地的當家人黃渤成*人馬最多,實力最強,不過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實力強而驕傲,他很謹慎的嚴令手下不準飲酒,把隊伍收在自己兩翼,時不時的還會派出一些人到前後進行偵查。

寧百塵微微皺了一下眉,笑著對黃渤成說道:“老黃,你也太心了,咱們現在已經占據了優勢,戰士們想喝酒就讓他們喝好了,反正刀疤已經被堵在了基層,想跑也跑不了。”

黃渤成能夠占據這附近最大的基地,其人自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絕非泛泛之輩,他搖了搖頭鄭重道:“寧老,凡事還是要謹慎些好,以防變數。”

寧百塵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些道理,等到取了刀疤的性命再慶祝也是不遲。”

貓頭鷹基地內一片混亂,刀疤的人很有秩序的沿著環形道路不斷後撤,每撤一段距離便停下來利用兩側的建築物作為臨時陣地,用一些輕型武器稍稍進行一下反擊。

由於火力有限,這種反擊很難奏效,除了可以將聯軍進攻的腳步拖的慢一些之外起不到任何效果,常常是刀疤的人還沒打上幾槍,聯軍這邊的火力便暴風雨般的傾瀉而出,打的他們抱頭鼠竄。

刀疤的人越狼狽,聯軍這邊的戰士們便越是興奮,每個人都認為勝利在望,一種輕敵的情緒在聯軍中開始悄悄蔓延。

無論是激光武器還是射彈武器都是需要彈藥的,隻不過射彈武器需要的是子彈而激光武器需要的是能量儲存棒,彈藥的形態不同罷了。

戰士們喝了酒,打了勝仗,一個個變得慷慨激昂,許多人拿著武器對那些建築物,管道,還有遠處那些看不清楚的敵人進行胡亂的射擊,絲毫也不吝惜彈藥,這更像是一種慶祝和威懾,畢竟這種射擊是毫無目地的,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夏飛尾隨在大部隊之後裝出一副膽怕事的樣子,不時的在街上撿取一些戰利品,漸漸地他被大部隊甩開了一段距離。

人雖然落在了後麵,但是夏飛的眼睛卻一刻不停地對前方聯軍的所作所為進行掃描,因為獸靈法典修煉到第二層的緣故,夏飛的視力要比一般人好一些,再加上夏飛一向喜歡主意細節,所以很短的時間內,夏飛便現了許多問題。

先寧百塵的兒子寧老三並沒有在隊伍裏,而且他的身旁有四名麵色冷靜的壯漢一刻不離的護衛著,這四名護衛各個人高馬大,走路時候腳下生風,他們圍繞在寧百塵身旁眼睛始終在機警的左顧右盼,麵無表情,大有高手風範。

另外寧家的戰士們一直都很自律,從不參與對貓頭鷹基地的打砸搶活動,一旦現什麽好東西反倒是寧家的人喊得最響亮,待到把人都吸引過來,那些大聲叫喊的戰士拔腿就走一刻也不停留,任由其他勢力的人去搶,去爭,他們連看也不看。

更重要的是寧家人很少亂用武器,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緊跟在隊伍裏,一旦遭遇阻擊這些戰士也會衝上去進攻,但是他們射擊的時候似乎總是會偏離目標許多,就像是剛入伍還沒學會瞄準的新兵蛋子一般。

“不行,要盡早擺脫這支隊伍才好,寧家人的行為太古怪了。”夏飛觀察已畢在心裏默默念道。

那位負責監視夏飛的圖雷一直跟在夏飛身旁,夏飛快他也快,夏飛在地上撿戰利品他就等著夏飛,雖然他對夏飛這種貪生怕死外加見財起意的做派很是不屑,但是他一句話也不說,緊緊跟在夏飛身後。

道路漸漸變得狹窄繁雜起來,兩側閃出許多幽暗的通道,通道內一片狼藉,顯然早已經被前方的大部隊洗劫過。

夏飛裝作很痛苦的樣子跑到一條岔路口跟前,一隻手扶住牆壁彎下腰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很是疲憊。

“你怎麽了?”圖雷來到夏飛身旁狐疑著問道。

夏飛用手指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好久,好久不運動,心髒跳,跳的厲害。”

圖雷眉頭微皺,“瞧你這慫樣,你這身板難道是紙糊的,這才走了不到三公裏”

沒等他說完,夏飛突然一隻手捏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無法出聲音,雙腳猛地一蹬地麵,二百多斤的圖雷被夏飛直接提了起來,轉瞬間便跑出了幾百米開外。

由於夏飛是在隊伍最末尾突然力抓走了圖雷,所以並未有人現,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噗通

夏飛把圖雷扔進一條昏暗的巷子裏,右臂追光不知何時已然出鞘,刀鋒對準他的咽喉要害。

圖雷是一名黑人,他的臉永遠都是黑炭一般的顏色,看不出有什麽變化,但是從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可以看出那份恐懼和震驚。

他一直以為夏飛隻是一個普通的混子,貪婪,怕死,油腔滑調,像這樣的人荒野星域到處都是,根本就不值錢,寧百塵讓自己盯住一個這樣的家夥,他的心裏很是難受,恨不能一巴掌把夏飛給拍死。

可是沒成想夏飛一出手就輕易的把自己製住,從剛才那一瞬間夏飛展現出來的度和爆力來看,夏飛不僅不是混子,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高手,掐住自己脖子那一下動作拿捏得恰到好處,即讓自己無法出聲音,又控製住力道不至於一下捏死自己,就這份對力道的把握便已經遠遠過了自己太多。

“沒想到你竟然高手,度異能者吧?”圖雷咽下一口吐沫,鼓起勇氣問道,他的喉嚨被夏飛掐的很疼,說話聲音也變的有些沙啞。

夏飛輕輕點了點頭,伸出手捏了捏圖雷的□□章,在薄薄的紅布下似乎有一個紐扣大的硬物。

夏飛緩緩將圖雷的袖章拽了下來,翻過來觀看。

隻見一個圓形金屬物體被用強力膠黏貼在袖章背麵,如果僅僅用眼睛去觀察,根本無從現。

“咱們倆的袖章似乎不太一樣啊。”夏飛微微一笑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你自己說,要麽我來逼你說。”

夏飛把刀鋒故意向前推了一寸,緊緊貼在圖雷的皮膚上,讓那種冰冷的感覺傳遞到他的大腦中去。

就在圖雷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夏飛的追光突然劃過一條弧線切開了他的咽喉,圖雷雙眼翻白,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身體無禮的哆嗦了兩下,便一命歸西去了。

“你怎麽把他給殺了?”鬼影站在一旁疑惑道。

夏飛把自己的袖章退下換上圖雷的那一隻,“剛才他的眼神有些散亂,一秒鍾之內眨了三下,這說明他在編織謊言,而我對謊言沒有任何興趣。”

鬼影撇了撇嘴,“我現你最近對自己的判斷能力有一種近乎偏執的信任,眨幾下眼睛又能說明什麽一他是準備講真話呢?”

夏飛搖了搖頭,“若是在平常的環境下我聽他說說倒也罷了,可現在是什麽地方?什麽狀況?在這裏我能夠信任的隻有自己,既然我已經對他的話起了疑心,為什麽還要聽下去?萬一他說的是假話還會幹擾我的判斷力,不能冒這個險。”

鬼影一陣無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我真是懷疑到底你是殺手還是我是,算了,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

夏飛想了一想,“寧家的人帶著與其他人不一樣的袖章,這裏麵一定大有文章,刀疤的手下也很奇怪,他們的撤退很有章法,就像是事先演練過一樣。”

“情況很複雜,我也有些拿不準,還是繼續觀察一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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