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失誤

如夢似幻,夏飛從未想過當一名雷電係異能者展開全力進攻所附帶的光芒竟會是如此靚麗,忽藍忽綠的光澤從方圓身上暴起,仿佛較武場央升起一輪奇異的月亮,一輪胖胖的滿月。

周圍的人紛紛捂住眼睛,觀看電焊所出的光芒是會損傷視力的,而此時此刻方圓所釋放出的火花比電焊有過之而無不及。

空氣傳來電流爆裂的聲音,就像是誰家燃放了鞭炮,響聲脆而疾,伴隨而來還有陣陣焦灼的味道。

危險

極度的危險

敏銳的感知向夏飛傳遞著某種讓人不安的信號,雖然這種危險的感覺告訴他應該撤退,但是他的大腦卻告訴他在敵人攻擊未明之前盲目遊走是極度危險的,必須先觀察清楚對方的攻擊,然後在選擇最正確的角度與度進行閃躲。

不經意間,夏飛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微微弓著身子,隱藏在戰鬥服下的肌肉緊繃如鋼鐵,一旦做出判斷夏飛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進入全,以閃躲對方的電流攻擊,他雙目圓睜,目光如電射向方圓

似乎方圓的全力一擊需要一定時間來積攢足夠電量,他踮起腳尖,粗壯的雙臂高舉在頭頂,仿佛正在托起太陽。

身體完全處於電流包圍,但是雙手之間的光芒卻最為閃亮,仔細看便會現,他的手並非合攏在一起,而是閃開一條約莫十厘米的縫隙,最亮麗的光澤正是產生於此處。

忽然,方圓的兩臂開始向兩側分開,這動作很像是做拉麵的師父,隻不過他手的並不是麵團,而是致命的電流

隻見他雙臂用極快的度伸展開,整個身體呈十字狀,手腕向內收緊,仿佛懷裏抱著什麽東西。

這時候,極度耀眼的電流在他兩手之間突然爆了

其亮度和強度均要過之前數十倍

方圓胸前這一大團電流忽然分成幾十條大小不一的電光利箭,平鋪成一排以光的度爆射而出目標直指夏飛所處的位置

在電流脫離方圓身體的一刹那驟然開始放大,從一根根麵條般粗細變得仿佛一群猙獰的巨蛇

強大的電流從不同的方向蜂擁而出,意在完全封死啊夏飛撤退每一條路線

出人意料的是,夏飛沒有朝著任何方向閃躲,而是在方圓攻擊出後的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通過敏銳的視力和判斷夏飛現,朝著任何一個方向逃走都是徒勞的,因為方圓的攻擊電流帶著弧度,也就是說,這些電流一旦脫離便會開始變化,至於方向完全無法預判。

如今最保險之計就是趁著電流驟然分離的一刹那,從央穿過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快的度,夏飛必須比電流更快,更靈敏

夏飛的身子突然飛起,成一道平直的線條,從幾十道電流鑽了過去,落在距離方圓不到五米遠的地方,而方圓在剛剛釋放了自己最強的攻擊之後還未來得及進一步反應,身體僵硬表情木訥。

這正是夏飛所等待的機會,一個絕佳的反擊機會

嗜血長鳴高高舉起,長度過兩米的巨大刀身隱隱閃著光,蠻橫而瘋狂的從頭上直劈下去

方圓嘴角輕笑,手臂交錯向上,似乎想用**來阻擋夏飛這一擊。

“來你的刀快還是我的電流更快”方圓心道。

在他的身體周圍密布著數不清的電流,隻要嗜血長鳴和方圓的電相接觸,立即便會通過刀身傳遞到夏飛身上,再強悍的體魄也很難在如此暴戾的電擊下存活,憑借電的度,不等大刀落下,夏飛自己便會率先被擊。

方圓自身所有的電流在一瞬間全部集在手臂,他想要用自己最強的電壓,一舉拿下夏飛

出人意料的是眼看嗜血長鳴的刀鋒就要和方圓釋放出的電流就要相接觸,夏飛突然撒開了手

方圓猛地一怔“撒手劍”

既然刀已撒手,攻擊嗜血長鳴就變得不具有任何意義,哪怕是再強的電流也無法通過刀身傳遞至夏飛身上。

但是夏飛卻也因此失去了兵器一名沒有武器的戰士就像是一個正常人缺少了手臂,乃是兵家大忌

詭異的微笑出現在方圓的臉上,他已經隱隱感覺到勝利的希望,或許是那把嗜血長鳴實在太刺眼的原因,方圓從一開始就對這把大刀頗感忌憚。

通常來講使用這種兵器的人並不常見,特別是當一名度異能者扛著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巨刀,更是被方圓認定這其絕不尋常,至於外形古怪的月神則被方圓當做是一種防禦用的普通圓刀。

其實也怨不得方圓這麽想,月神再特別也趕不上狂放不羈的嗜血長鳴,而且月神收起來的時候的確像一麵圓圓的小盾牌,綁在右臂上。

再說月神這種兵器乃是罕見的操縱係異能者專用,沒有上過兵器專業學校,沒有過人的閱曆很難一眼認出這致命武器。

所以屠影留給夏飛的這把刀很順利完成了轉移方圓注意力的工作,成功吸引到他,而剩下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方圓的能力夏飛已經有了很清楚的認識,而夏飛的底牌還一點也未曾透露。

就在方圓調集所有的電流準備對抗夏飛這狂暴的一刀,準備一鼓作氣要了夏飛性命的時候,夏飛卻把兵器撒手了。

方圓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夏飛右臂月神轟然出鞘

“鬼斧。”夏飛很小聲的說道,仿佛自言自語。

十八麵圓刀旋轉而出,攻擊的線路直指方圓要害

腳下異常靈動的幾步,夏飛繞開方圓來到他身後。

“收”夏飛沉聲說道。

月神再次回歸夏飛的右臂,安靜如初,仿佛什麽也沒有生過一樣。

幾米外,方圓如同一根木樁死死釘在地板上,眼神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可能這不可能”方圓很想喊出來,可是喉管被切斷的他卻不出一絲聲音,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刻他也沒能夠明白,夏飛右臂那稀奇古怪的盾牌為何會在刹那間變成十八麵致命的圓刀,以乎尋常的度穿過自己身體。

死亡的感覺很奇怪,沒有想象那樣疼痛,有的隻是心的不甘和大腦一片空白。

夏飛轉身來到方圓身旁,用隻有他一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把自己的底牌過早亮出來對一名戰士來說是愚蠢的,也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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