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澤的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興奮得手舞足蹈。

“葉晨,真沒想到,你竟然研究出了光子芯片,可惜,這會落到我手裏。光子芯片比起矽芯片高級得太多,可以說是科學界的‘原子彈’,我把這專利拿過來,我就會名利雙收,會成為愛迪生愛因斯坦牛頓這樣偉大的科學家。”劉忠澤越想越是興奮,沉吟著道:“這要怎樣拿過來呢?”

想了一陣,劉忠澤想到一個辦法,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道:“廖局,您好,我是劉忠澤啊。”

“原來是老劉啊,我正在工作,你有啥事兒?”廖局問道。

“廖局,好久沒聚過了,我們今晚聚聚吧。”劉忠澤提議道:“我知道一個地方,菜好吃,酒好喝,特好‘玩’兒。”

“那行,你安排吧。”廖局同意了。

然後,兩人說了一陣話,劉忠澤掛斷電話,昂起頭顱,得意得很,道:“葉晨,光子芯片技術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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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開了半天車,終於回到豐州了。望著高樓林立的城市,葉曉華特別興奮,叫嚷個不停,他這是第一次進入大城市,什麽事兒都感到新奇。

“咳。曉華,你莫這樣,好不好?一看就曉得你是鄉巴佬進城。”葉晨幹咳一聲。

“鄉巴佬咋了?有哪條法律規定,鄉巴佬不準進城的?”葉曉華根本就不在乎,依然指指點點,說個不住。

老媽也是第一回到大城市,感到新奇,和葉曉華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老爹睜大眼睛,四下裏打量,道:“好多年沒來豐州了,豐州的變化真的很大,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我們國家的變化真是太大了。”

老爹當兵多年,走南闖北,見識很廣。但是,自從退伍之後,很少進城,對城裏的巨大變化不得不感慨。

“當年,我退伍後,從豐州回家,那時的豐州很小,房子破舊低矮,和現在鄉下小鎮差不多。這才三十多年,豐州就有了這樣巨大的變化,真是讓人難以置信。”老爹很是感慨。

“爸,不要說豐州,全國哪裏不是變化巨大?依我的記憶,我記得在我小的時候,請客的時候,客人都是把肉吃完,把蔬菜剩下來。現在請客,客人是把蔬菜吃完,肉剩下來。這就是變化!巨大的變化。”葉晨也被勾起了情緒,忍不住點評一句。

“小晨不錯,凡事能從小處見大事。請客吃飯這事很小,一般人不會注意,小晨能注意到這點,很不錯,非常不錯。”老爹不惜讚美之詞。

一家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山頂別墅。

別墅的家具家電已經弄好了,可以入住了。

“哥,這房子好大好漂亮哦。”葉曉華望著別墅,誇張的瞪圓了眼睛,一臉的吃驚。

“這房子真好。”老媽也是震驚。

“小晨,這是你買的?很貴吧。”老爹倒沒吃驚,平靜的看著。

“房子一千三百萬,算上家具家電,一千五百萬左右。”葉晨回答。

“多少?一千五百萬?”老媽的下巴掉下來,再也合不上了。

“一千五百萬?我的天啊。”葉曉華太過震驚,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跟雕像似的。

“小晨,你現在有錢了,買房子是必須的,但買這麽貴就不對了。”老爹的眉頭擰在一起,有些不悅了,訓斥起來道:“我們不說憶苦思甜的話,至少也不能浪費吧?這麽多的房間,我們一家人住得下嗎?”

別墅的房間著實挺多,一家四口人,有三間住房就夠了。其餘的房間就空著了,在葉顯東眼裏,就是浪費。

葉顯東樸素節儉,對於這種浪費行為不能忍受,語氣有些嚴厲。

“爸,我買這裏不是因為房間多不多,而是因為這裏的風景好。爸,你行動不方便,沒事的時候可以在這裏看看風景,比起在山腳下買房好多了。”葉晨解釋一句。

葉晨雖然現在有錢了,是幾十億的身家,但他沒有暴發戶的心思,要不是照顧葉顯東,他也不會買別墅。

“的確,在這裏看風景,整個豐州都能看到,好好看哦。當家的,小晨這是為了你,是一片好心,你可不能說小晨啊。”老媽放眼一瞧,把整個豐州盡收眼底,非常開心,為葉晨辯護。

“曉得小晨是孝心,就是這孝心也太貴了點。”葉顯東當然知道葉晨是為了他好,在這裏,他可以看風景。要是在山腳下的房子裏,他隻能在屋裏呆著,跟坐牢似的。

葉晨把車裏的東西搬下來,一家人動手,一會兒功夫就搬到屋裏去了。然後,葉晨帶著老爹老媽和弟弟看房子。

對這別墅最滿意的要數葉曉華了,他摟著葉晨,在葉晨臉上一個勁的啃著,嚷道:“哥,我愛死你了!哥,我好好愛你哦!”

“曉華,我給你說,哥我,對男人沒興趣,把你的臭嘴拿開。”葉晨想要掙紮,卻是因為葉曉華的力氣比他大得多,根本就沒用,隻得抗議。

“嘻嘻!哥,你真好,我好好愛你。”葉曉華不僅沒有放開,還調皮的眨眨眼睛,惡作劇似的又要啃葉晨。

“曉華,放開小晨。”老媽實在是看不過眼了,瞪了葉曉華一眼。

葉曉華哦了一聲,這才放開葉晨,興奮得手舞足蹈,道:“有這麽好的運動室,這麽多的健身器材,我一定能練出一身腱子肌。”

他酷愛運動,這裏有這麽好的運動室,這麽多的器材,要他不樂瘋都不行。

歇了一陣,葉晨帶著一家人去豐州城裏的飯店吃了一頓,家裏還沒有開火,還沒法做飯。

然後,就趕去豐州人民醫院,這是豐州市最好的醫院,給葉顯東檢查。

何成偉四十來歲,是豐州人民醫院最好的醫生之一了,葉顯東就掛的他的號,在他的要求下,葉顯東做完一係列的檢查。

“何叔,你是戰鬥英雄,我向你致敬。”何成偉看著手裏的資料,眉頭擰了又擰,抬起頭來,向葉顯東表示敬意。

“你不僅是戰鬥英雄,你還是一條硬漢,比起刮骨療傷的關羽也不差。”何成偉的評價更高,道:“這塊彈片在你的腰椎裏,你一運動,就跟用刀在刮骨頭似的。你這一忍,就是幾十年,這份意誌太厲害了,我給你跪了。”

作為醫生,何成偉非常清楚,葉顯東這幾十年遭受了怎樣的折磨,可以說時時刻刻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這是幾十年,不是幾年,不是十幾年,這份意誌有多強大,可想而知了。

“何老師,可以做手術,取出彈片嗎?”葉晨充滿希冀的問道。

老媽和弟弟很是緊張,死死盯著何成偉。

葉顯東本人倒是平靜。

何成偉抬起頭,眼睛望著天花板,過了老一陣,這才歎息一聲:“哎。我很不想說,但我作為醫生,必須要把實情告訴你們:很遺憾,沒法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