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的關頭,周益樂爆發出了最大的能量,他幾乎是超水平的發揮,赤炎訣不但施展的速度比平時快出了許多,就連威力也大了一分,炙熱的赤炎訣的顏色都微微的發生了改變。

看著熾熱的赤炎訣對準著水龍波而去,可惜周益樂哪怕是超水平的發揮,他不過練氣期10層的修士發出來的最大攻擊,也同三級頂級妖獸借助妖丹的一擊相比而言差了許多,水龍波瞬間就擊穿了赤炎訣,向著周益樂直直的衝了上來。

最強大的一擊,也被正麵的擊穿,周益樂的心中充滿了絕望,三級妖獸,果然比他想象的更加的可怕,哪怕是他完全的克製它,哪怕是它移動速度極慢,被他一直壓著打,可最後的關頭,爆發出來的攻擊,卻讓他之前所作的一切都化為烏有,甚至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

閉上眼睛,或許死亡了之後,能夠回到23世紀吧,在或者,是永久的沉淪。

閉上眼睛半天之後,周益樂一直沒有等到死亡的來臨,試著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水龍波就停在他的身前,強悍無比的水龍波,停在那裏,還慢慢的消散了。

消散,沒錯,是消散,在死亡的絕境之下,他居然撿回了一條命,難道,周益樂扭過頭來,看著不遠處的水蜥蜴。

果然,水蜥蜴此時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生機了,渾身上下的近百個傷口,也不再流血了,就連剛才威風八麵的內丹,也黯然失色了。躺在它身體的前麵。

死了,經過了幾個小時地戰鬥放血,經過了最後的大爆發。水蜥蜴的最後一絲力量也消失地無影無蹤了,最後的大招威力巨大,可也是在水蜥蜴利用內丹來控製的,現在水蜥蜴死了,控製的力量也消散了。

真的是險而又險啊,如果水蜥蜴的生命力再堅持幾秒鍾。最終地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妖獸,果然不是書本上寫的那麽的簡單,特別是這樣的越級挑戰,一點點的變數。就能夠帶來截然不同地結果。

究其根本,還是實力不濟,沒來由的,周益樂的心中冒出了一股緊迫感,他修煉的速度夠快了,可這個快,是相對於其他的修士來說的,在清虛宗係統的修煉之後,他知道。隻要是依靠丹藥,找尋一些靈氣較為豐厚的地方修煉。他的修煉速度會進一步地提升。

不管天賦再好,法器再強。可練氣期就是練氣期,越級的時候。也完全不是十拿九穩地,隻有到了築基期。甚至是結丹期,才真正有自保的本錢。

一瞬間之下。周益樂地心中轉過了無數地念頭。最後下定了決心。在今後地日子裏麵。努力修煉。讓這種無力感。再也不會出現才好。

服用了一枚黑玉丹。感覺著元力充盈起來之後。周益樂緩緩地降落。不用考慮水蜥蜴是不是死了。如果它沒死地話。那麽死地就是他了。

水蜥蜴地體態非常地龐大。不過作為三級妖獸。特別是水屬性地妖獸。它渾身上下地材料。還是非常地有用地。比如水蜥蜴地皮。雖然被周益樂打出來一個又一個龐大地傷口。可是在傷口之間。還是可以找到一米見方。完整地皮地。這樣地三級妖獸地皮。經過特殊地處理。會充滿水屬性地元力。水屬性地修真者帶上之後。不但會加強水屬性地回複。本身地防禦力也是非常地驚人地。

打地時候。毫不客氣。可在收集地時候。周益樂卻是心疼無比。如果他地實力再強大一些地話。完全可以讓這張皮更加地完整一點。整張皮處理之後。可以製作出更高一級地材料。完全可以利用做中級。甚至是高級地全身甲法器地材料。而不像現在這樣。隻能夠用於中級。還是有些部分防護性地法器。同全身皮甲之間地差別可是大多了。

防護性地法器。由於材料和製作難度地問題。在價值上麵。一般都要比攻擊性地法器高。而且更加地使用。這中間地差別。幾乎可以說是雲泥之別。

不過後悔歸後悔。換他重來一次。他不但不會手下留情。還會更加地小心。盡可能地讓攻擊力更加地強大一些。水蜥蜴最後地攻擊把他徹底地給嚇住了。幾乎是命懸一線。這可不是開玩笑地。

加持了元力的火雲劍鋒利無比,可用來切割水蜥蜴的皮,也很困難,由此可見防護性法器的重要了,這些做成帽子,護腕之類的防護性法器,肯定是水屬性的修士的最愛的。

足足花費了數個小時,周益樂在水蜥蜴的身上劃下來了一米左右見方的蜥蜴皮六十五塊,其他的太破碎了,幾乎沒有采集的價值,不過僅僅是這些收獲,已經比之前的收集的一個儲物袋的二級材料的總和的價值,妖獸的等級分明,而每提升一個級別,材料的價值也有巨大的變化。

想想那些捕獵隊們,他們辛辛苦苦,在死亡的邊緣上掙紮,一隊熟練的,花費數月的功夫,捕獵的結果,恐怕也比不上他隨隨便便在藍圈撿到的,更比不上這個三級妖獸的材料,這就是實力的對比,修真界,一切都是依靠實力來說話的,有了實力,一切都完美了,可沒有實力,隻能夠在底層苦苦的掙紮。

皮是水蜥蜴身上材料,較好的東西,比它更好的還有,那就是在旁邊,已經失去了大部分靈性的內丹了,如果最終的時候,水蜥蜴沒有把內丹給激發出來,這個妖丹的價值還要更上一層樓,可惜了。

不過激發了之後的妖丹,也是重要的煉器材料,在一些特殊的法器上麵,有很重要的作用,雖然不敢說抵得上那些皮子。也相差無幾。

收集了水蜥蜴地皮和妖丹,剩下的東西就沒有那麽珍貴了,周益樂在水蜥蜴龐大的身軀上麵。又抽走了水蜥蜴身上地筋,這些筋雖然比不上皮和內丹,可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煉器材料。

收拾了水蜥蜴之後,周益樂又采集青靈草和霓虹花,不過儲物袋裏麵的空間較少,來到了天星大草原的黃圈中間。發現了這麽多的青靈草和霓虹花,等到實力足夠的時候,隻要是想要,隨時可以來取。

一切都弄好了之後,周益樂對於這裏再也沒有了任何地留戀了。經過了水蜥蜴的戰役,他也對黃圈的危險性,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停留,迅速的南行。

周益樂本身就是繞著黃圈走地,基本上沒有深入很遠,小心的前行,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走出了黃圈。出了黃圈之後,周益樂再也不用藏匿了。直接召喚出了火雲劍,認準了方向。向著清虛宗而去。

出來已經超過了10個月了,回去的路上還要半個月以上。這接近一年的遊曆,讓周益樂對於實力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這種認識,是在宗門中閉門造車,所無法給他的,可這樣的經驗,到現在也到了極限了,他需要回到宗門,一來消化這些收獲,二來,他也感覺到練氣期10層的這個層次,稍微地低了一點,周益樂迫切的需要回到清虛宗,盡可能地提高實力。

一路急速飛行,大概用了接近20天的時間,終於回到了清虛宗,用令牌打開了山門地禁製,山門依然同之前一樣,可是周益樂卻在人員上麵,看到了一絲的異樣,平日裏隻有兩三個負責地山門,此時卻是由兩個築基期的修士負責地。

難道在過去的一年時間內,發生了什麽事情麽?周益樂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嘀咕著,不過眼前的這兩個築基期的修士,他都沒有見過,沒敢問,兩位築基期修士,也有些心不在焉,隨便的檢查了他的令牌之後,揮揮手,讓他進去了。

進入宗門之後,周益樂沒有回家,反而駕馭著飛劍,直接的前往隱穀,他已經完成了天虛子布置的任務,或許山門處遇到的疑問,在那裏能夠獲得解答。

到了隱穀的上方,周益樂收起了火雲劍,降落下來,隱穀同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走進竹屋,正好在門口遇到了許文昌。

“許哥,今天你值班麽?”周益樂笑著打招呼道。

“你回來了,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許文昌見到周益樂,也很驚喜,過去的一年時間內,少了這樣一個小兄弟陪著,倒是無趣的很。

周益樂把準備好的袋子揚了揚,說道:“都在裏麵了,對了,天虛子前輩出關了麽?”

“出關了,不過他不在這裏,青靈草和霓虹花交給我就好了。”許文昌說道。

周益樂把袋子遞給許文昌,略微的奇怪的問道:“許哥,天虛子前輩怎麽出去了?”

周益樂知道,天虛子作為清虛宗的大長老,他等於是宗門的最強戰力,一般的日子都是呆在隱穀中間修煉,很少出去的,可一旦出去,肯定是大事。

許文昌看看周益樂,表情略微的遲疑,不過還是說道:“其實不用我說,你過幾天也會知道的。”

許文昌的表情如此的凝重,也讓周益樂心中一動,問道:“許哥,我在門口的時候,看到由築基期的師叔負責把手山門,在加上天虛子前輩也不在這裏,到底有什麽事情發生麽?”

“阿樂,就在你走後半年,幽州**宗門接到了來自天州聖堂的諭令。”

“天州聖堂?”這個陌生的名字,周益樂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些疑惑的問道:“許哥,我們幽州不是由宗門統治麽,為什麽天州聖堂的諭令,會讓我們如此的重視呢?”

許文昌苦笑了一下,說道:“阿樂,沒錯,我們幽州是各自為製的,甚至是天下九州,統統是各自為製的。可是天州的聖堂,卻是九州之上的超然力量,他地諭令。哪怕是天州最強大的宗門也不敢違逆,更何況是位於偏遠幽州的我們這些小宗門呢!”

許文昌地話,讓周益樂震驚了,幽州如此龐大,其他的九州也更加的龐大,眾多的大洲中間。有無數的宗門,越往中央,宗門的實力和傳承就越恐怖,可在所有地九州之上,還有一個天州聖堂。他的諭令,整個元辰大陸都不敢忤逆,這到底是什麽概念呢?聖堂居然這麽大的影響力,他到底給清虛宗怎樣的諭令呢,會讓清虛宗如此的緊張。

許文昌看到周益樂臉色突變,放鬆了表情,說道:“阿樂,你其實完全不必這麽擔心,聖堂地位超然。基本上不幹涉各州地發展,不過每隔一段時間。他會對一些州進行考驗,這種考驗或者是針對結丹期修士的。或者是針對練氣期的修士的,或者是針對築基期修士的。這種考驗,被所有的大洲。視作對本洲的考驗,一旦出現,哪怕各州是出於敵對狀況的,也會停止敵對,先通過這個考驗再說。”

“那麽這一次是?”周益樂似似乎乎的明白了,天州聖堂似乎是一種促進各州地修煉的機構,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根本想不明白,但是他不過是一個練氣期地修真者,能夠壓住去整個元辰大陸的修真宗門地龐然大物,遠不是他所能夠理解的。

“按照聖堂地諭令來說,這一次是針對練氣期的修士地考驗。”

“練氣期?”周益樂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一次的考驗是針對他們練氣期的修士的,這一次的天星大草原之行,讓他的實力提高了很多,他正想回來閉關,爭取消化掉這些東西,努力的讓他的實力有一個飛躍,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這樣一檔子事情。

“許哥,這個考驗危險麽?”

許文昌的表情立刻變的凝重了起來,聲音放低的說道:“阿樂,在幽州的曆史上,曾經被聖堂考察過數十次,其中有三分之一左右是針對練氣期的修士的,在聖堂的諭令之下,沒有任何的宗門敢於藏私,他們必須把宗門中最強大的50名修士就派去考驗可是能夠最終通過考驗,出來的,最多占據全部的10%”

“什麽,10%?他們都是練氣期頂峰的修士啊。”周益樂也色變了,宗門已經是整個幽州最頂尖的力量了,宗門中最強大的前50名練氣期的修士,幾乎都是練氣期12層以上,還擁有頂級法器,這樣的人進去,隻能夠活下來10%,這個考驗也太殘酷了一點。“不,不,阿樂,你錯了,宗門派出的,並不都是練氣期12層的!”許文昌搖搖頭說道。

“什麽,不是說宗門需要把最強大的修士都派出來麽?”周益樂疑惑的問道。

“是,不過有一個前提,聖堂對於練氣期的考驗,要求修士的年齡不超過60歲,築基期的修士,年齡不超過200歲,而結丹期的考驗,年齡不能超過500歲。”

周益樂失聲的叫了出來:“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許文昌搖搖頭,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這都是聖堂定下來的!”

周益樂不再詢問了,或許聖堂有他們的考慮吧,可是年紀的限製下,宗門中派出來的,雖然不一定是練氣期中最強的,可是卻是宗門中未來的中堅,能夠在60歲之前,成為宗門最強大的前50名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天縱奇才,可以說未來的築基期,甚至是結丹期的修士,都從這些人中間出來,可一個考驗,卻讓這些人隕落了絕大多數,難道天州聖堂有什麽目的麽?

許文昌一直在看著周益樂,看到他的臉色一變再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阿樂,以你的實力,估計也在這個範圍之內。”

“我?”周益樂吃驚的說道,他實在沒有想到,會牽扯到他,不過轉而一想,他以前一直以為參加的都是練氣期12層的,可是現在如果把年齡控製在60歲之前的話,能夠在60歲之前,達到練氣期的10層,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了,也隻有一個宗門。最頂尖的這部分人,才能夠達到這個境界。

想到這裏,他突然的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問道:“許哥,天州聖堂定下來地這個年紀,如果有人在60歲之前,就進入到了築基期,那他是不是可以排除在外了?”

許文昌深深的看了周益樂一眼,說道:“以前有過先例。不過聖堂看的是實力和年紀,如果真地在60歲之前,達到築基期,也必須進去考驗,不過生存的幾率就大了許多了。”

“許哥知道。考驗到底考驗的什麽麽?”

“知道一點,聖堂會把所有人傳送到一個特殊的空間,在那個空間中,有大量的妖獸,你們的任務就是在空間中,找到出來地道路。”

“妖獸?”周益樂明白了,估計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能夠讓眾多的精英隕落,那麽在這個特殊的空間的妖獸。肯定不會是一級二級地妖獸,估計會有大量的三級四級妖獸。在天星大草原中,他見識過三級妖獸的威力。他要想自保,前提最少要再提升個一層。甚至是兩層,才能夠確保。

在知道了這個情況已經無法解決之後。周益樂的心反而徹底的放了下來,仔細的考慮著他的現狀,如果現在進去,他的實力確實低了點,不過也未必無法自保,關鍵在於時間,如果再給他一兩年的時間,他或許可以達到更高地層次,麵對著聖堂的考驗,也隻有自身地實力是最大的依靠。

“許哥,這個考驗將在什麽時候進行?”

許文昌深深地看了周益樂一眼,回答道:“考驗還有一段時間,幽州的宗門,在固定地時間,都有一次宗門大比,而聖堂的考驗,就是在大比之後進行地。”

許文昌明白周益樂的意思,現在的周益樂,不是剛剛進入到練氣期的10層,可是在天星大草原一年的時間,元力上增長的比較有限,如果現在去,肯定吃虧的,在過去的日子裏麵,天虛子不止一次的說過,如果早知道有聖堂這回事,他絕對不會派周益樂去什麽天星大草原的。

“大比之後!”周益樂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宗門的20年大比,還有接近1年半的時間,如果放在大比之後,他有很大的可能,把層次提高到練氣期的12層,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時間太少了點,如果再有個三五年的時間,他甚至可以達到築基期,就這個身體來說,年紀最多是十幾歲,在30歲之前,就達到築基期,在幽州的曆史上,是頭一份的。

許文昌一直在看著周益樂的表情,看到他鬆了一口氣,心中不免也是一陣的感慨,阿樂的天賦在幽州是一流的,如果再給他20年,或者30年的時間,他一定可以突破到築基期,可惜天不逢時,天州聖堂的考驗就來了,這些日子,天虛子頻繁的前往主脈,為的大部分就是他的事情,作為一個門派將來的希望,誰也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隕落掉,周益樂也用實力,證明了他能夠達到那個高度。

“許哥,你幫我安排個靈氣充足的靜室吧,我在外麵有了點感悟,需要細細的消化一下。”周益樂說道,既然隻剩下一年半的時間,他就不能夠浪費,必須要全力以赴,說不定,他能夠創造一個奇跡。

“不,阿樂,你先別著急,天虛子師叔祖估計很快就回來了,關於你的事情,掌門師叔和師叔祖已經討論了許多次了,估計已經快要有決斷了。”

周益樂想了想,即便著急,也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既然天虛子祖師有話交代,那就聽他們的好了,一個強大的宗門,再怎麽說,也有它壓艙底的東西吧,個人的東西,和宗門比起來,還是薄弱了許多。

許文昌還有職司,也就沒有跟周益樂多聊,周益樂則回到了房間裏,靜靜的等待著天虛子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