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本協會有幸請到秦仙子現場演奏榮幸之至,秦仙子更是難能可貴的連奏三曲,借此興頭我要宣布一件對於本協會來說甚至於對於整個華夏木工界來說都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們有幸找到了魯聖傳人,更有幸邀請他屈尊加入本協會擔任榮譽會長一職,下麵請用熱烈的掌聲有請魯聖傳人許田先生!”

矯元青用最高昂的聲音呼喊道。

先是一陣錯愕之後掌聲潮起,人們早聽說今天會有一件大事宣布,卻沒想到會是這麽振奮人心的消息,魯聖傳人?消失千年的魯聖門傳人,傳說中所有木匠祖宗的魯班先師嫡係傳承者!竟然還存在於世間!身為木匠行的一員怎麽能不激動?

人們翹首尋覓。

許田略顯尷尬的站起身,羞澀的走上台。

“是他?這個青年?”

除了最前麵一排椅子上的人之外,所有人都用無法置信的目光注視著他,這個年輕的還有些羞澀的人會是即將給木工界帶來大地震的人?不應該是一個白胡子老頭才對嘛?

“啊,大家好,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了,我長得沒有想象中帥。”許田輕鬆的說了一句玩笑話。

眾人哈哈一笑。

“不可能,他是騙子,他不可能是魯聖傳人,我調查過他!”李奇忽然情緒激動的衝到台上,麵對麵指著許田說道:“他隻不過是山區一個普通農戶家的小孩,連初中都沒有畢業,前二十年的生活就是種田,搗蛋,偷看寡婦洗澡,他們村子連一個木匠都沒有怎麽可能是魯聖傳人?他是個騙子!”

矯元青勃然大怒。

“混蛋,我親自檢驗過門主指環,本協會唐執事親眼見到許會長製作的木鳥盤旋不落,這事不可能有假,你若再胡說休怪我們不客氣。”

“不可能的,你們一定是被騙了,魯聖門已經千年沒有現世,定是斷了傳承,否則的話怎麽會消失千年?”李奇毫不在意矯元青的警告,繼續說道:“他肯定是騙子,不然就拿出證據當眾證明,這件事不是濱海木匠協會一家之事,涉及到華夏整個木工界的聲譽容不得半點錯漏,還請當眾驗證!”

“你……來人!給我把他轟出去。”

“慢著,矯會長,既然有人懷疑我的身份還是當場驗證一下的好。”許田冷笑著說道,“以免宵小之輩四處汙蔑我們。”

矯元青麵色鐵青,言道:“這太委屈許會長了。”

“無妨,李奇你既然提出驗證那麽就說出如何驗證吧,我有言在先,門主指環需要特定儀式才能請出所以無法在這裏當眾展示,否則便是對魯聖人不敬,第二能飛的木鳥已經被我送人了,也沒法拿給你看,至於其他的你盡管劃下道來。”

李奇心道,許田一定與矯元青是串通好的,不然這兩樣東西怎麽都不能拿出來,也罷假的就是假的,他連個初級木工都算不上怎麽可能會是魯聖傳人。於是說道:“好啊,我就說些簡單的,你如果真是魯聖傳人總可以說出曆任傳人的名字,以及魯聖門消失千年的原因吧。”

眾人對此也皆是好奇,都豎耳傾聽。

許田笑道:“自然可以,但是其中原委過於駭人我怕我說出來你們會嚇到啊。”許田心道,既然要說謊自然要說的越是離奇越是像謊言才好,編的太普通了反而更會被人懷疑。

“還請許會長講訴,我等這就記錄補上那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前排座椅上一個枯瘦的老人竟拿出了紙筆準備記錄。

許田心道,看來這個故事不但要騙得了今天還要經得住曆史考驗呢。

“好吧,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就是我講訴的這些事情諸位萬萬不可外傳,否則木匠協會恐有大難!”

說完也不等眾人答應就繼續說道:“確如李公子所言,我前二十年的生活無非就是上學種地以及到山裏瞎玩,和每一個山區的小孩沒什麽不同,唯一不同之處就是我有一次奇遇。在七年前,我在山裏抓野兔,在刨開野兔洞時卻意外刨到了一副棺材。”

“哇!棺材!”眾人一驚,貌似這個故事有著像鬼故事發展的傾向,一些膽小的女生悄悄的靠向身邊的男生。

“後來呢?”一個男孩得意的摟住身旁女孩問道,恨不得許田講出一些超級恐怖的故事。

李奇冷笑:“按照撒謊騙人的套路你接下來的故事應該是在棺材中發現了魯聖門仙人的傳承吧,哈哈,幼稚!”

不少人也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許田嗬嗬一笑:“我倒是希望如此,然而那事卻遠比你說得故事稀奇。”

“在我們老家,山民淳樸,挖墳掘墓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幹的,再說那棺材樣式十分的詭異,周身漆金描紅顯得十分新宛如才入土一般,可是村子裏已經許久沒有死過人,我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遇上了不幹淨的東西,趕緊磕頭之後一路往家跑。

不想路上下起了大雨,路途泥濘我又驚慌失措掉進了山溝裏,等我醒來卻到了一個山洞之中,身邊生著一團火,身上蓋著一件長袍,長袍的樣式卻不是現如今這種而是唐朝時的樣式,我也是後來看電視劇才發現這一點的。而最讓人驚奇的事情是,地麵上寫著一些字。”

“什麽字?可是被世外高人搭救了?他可傳授了你絕世武功?”又是那個韓風少年急不可耐的問道。

“我確實被救了,卻不是世外高人,具體是什麽我也無法說的清,今日說出此事也請諸位幫我思考思考解答我這些年的疑惑。地麵上的字是用隸書書寫,內容我隻能半猜的認出一些,大概是:吾乃魯聖門第一百二十七代傳人公輸天成,因重傷寄居於七竅回魂棺之中,不知世事遷移多少載今得小兄弟喚醒,方得重見天日,特饋贈魯聖門傳承與你,忘能將我門發揚光大。”

“哇!”果然是奇遇。

“後來呢?後來那公輸天成教你魯聖門神技了嗎?”

“公輸天成?”一個老人露出思索神色。

這個公輸天成是許田能查到的最後一任門主,隻是拿他說事而已。

許田道:“恩師公輸天成並未再出現,當我醒來之時,腦中便多出許多木工知識,想來恩師已經是神仙般的人物在我昏迷之時將這些知識輸入了我的腦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一件事。”

“原來如此!”那個思索的老人忽然圓睜雙目“許會長你竟然是公輸老祖宗的徒弟,您……您……您這輩份也太高了,請受老夫一拜!”

那老頭極老,他一拜其他人都不好意思坐著紛紛跟著跪倒。許田假模假樣的挨個攙扶,心裏樂開了花:“哈哈,老子編的故事好吧,我就不說他是神仙,你們自己猜吧。”

許田道:“還請諸位保守秘密,如今之世界禁忌鬼神之說,不要被有心之人陷害我們是邪教組織了。

人們心中重重揣測唯獨沒人懷疑故事的真實性,因為若要騙人沒必要拿這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騙人,再說了昏迷一日學會木匠技能這種事是裝假裝得出來的嗎?

歐陽建業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蹦出來說道:“既然你說你昏迷中掌握了木工技術,那你就現場展示一下,你若真是技術高絕我們就信你,否則就是假冒的。”

“不好!”一聲嬌喝驟然響起。卻是王佳妮猛地站了起來。

王佳妮疾走幾步來到台上,底下眾人一看好一個絕色美女,不由得先好奇起來,這女人是誰?她又要幹什麽?

王佳妮與許田並肩站立言道:“方才許會長已經表現過木工技藝若是懂行的都能看出門道,可是你與那個李奇卻一再刁難,顯然是對許會長充滿敵意,許會長身份多麽高貴豈是你們讓幹什麽就幹什麽的?”

“王佳妮!你不敢讓他獻醜是怕戳穿了身份吧,也罷隻要他跪下來叫三聲爺爺,我就放他一馬!”李奇洋洋自得,以為將許田逼到了絕境。

王佳妮笑道:“許會長自然是身懷絕技不怕給大家展示,但是在我濱海木匠協會的聚會上外人一再質疑我協會的榮譽會長,無疑是看不起我們,而且你們竟然有膽量讓濱海市木工協會的榮譽會長在木工協會的聚會上給你們下跪,你們真的不是活夠了就是在侮辱我們木工協會啊!就算許會長再怎麽寬宏大量不與你們小輩計較,但是你們就真的不付出些代價嗎,真當我木工協會無人嗎?”

王佳妮人長得美,語言煽動性也強,立即有人附和。

“對,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協會不是外人想欺負就欺負的!”

“對讓他們磕頭!”

“讓他們管我們叫爺爺!”

“鋸了這龜兒子!”

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歐陽建業與李奇難免心慌,生怕人群激動做出些出格的事。

許田嗬嗬一笑,擺了擺手:“諸位,人家質疑我的本領,我必須有所表現才行,但是不是應該有些彩頭啊,要不然可就是真的欺負咱們了。”

“對!會長說的對!想看表演必須有彩頭才行!”

歐陽建業冷笑一聲:“好!賭什麽?任你說,但是展示什麽技術可得由我們說,你這魯聖傳人不會隻想弄點小玩意糊弄過去吧!”

王佳妮見許田張嘴要答應,趕緊攔住他:“他要是出題太刁鑽怎麽辦?”

許田抿嘴一笑,不在乎的道:“盡管讓他放馬過來,老子專治各種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