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田不由得激動起來。
“老李,到底出什麽事了,你快說呀,想急死人啊!”
李元生一邊抿著茶水一邊說道:“那日與你說好以海蓮花做工資之後,我本來想每個月讓工人從海外運木頭回來時順便繞道給你采集十顆海蓮花,但是前幾天工人們去采集時在那個無人小島發現了一艘船,我擔心海蓮花被對方盜采於是下令船員將海蓮花盡數采集了。”
“哎呀!”許田不由得可惜,“那海蓮花豈不是絕了種!”
李元生點頭道:“當時也是沒有別的辦法,船員說那夥人也準備動手,鑒於我們船大人多才沒敢爭奪。”
許田道:“到底采回來多少顆,夠支付我幾年工資的吧。”
“一共五百棵。”
“五,五百棵!”許田興奮不已,自己晉升到E級隻需要三百顆,一下子有五百棵許田也顧不得海蓮花絕不絕種了,急道:“老李,你要信得過我,先給我三百顆,就當我預支了三年工資怎麽樣!”
老李苦笑道:“我本來就打算運回來把海蓮花一次性都給你,也省的我每個月給你發一次工資,可是……”老李麵上顯出憤懣之色。
許田心中一緊,感到不妙:“老李,難道出了意外,海蓮花損毀了?”
老李滋啦一聲飲盡茶水罵道:“馬勒戈壁的,老子的船被搶了!”
“被搶了!”許田騰的一下站起來:“一棵都沒有了?”
老李憤懣道:“都怪我大意,以為這這片海域老子天下第一沒人敢動老子的船,結果不僅海蓮花被搶了,一船的貨物也給老子搬個幹淨,連一件好不容易弄到的寶貝也被拿走了,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
看來老李損失的比我還多!許田冷靜下來,問道:“你剛才打胡靜堂難道這事與建華實業有關?”
李元生眼冒寒光,說道:“是不是他們幹的我不清楚,但是一定與他們有關!據生還的船員說,在那座小島上遇到的船就是建華實業的,而海盜上了船第一件事就是逼問海蓮花的下落。這事不是明擺著嗎?”
“海盜?”許田奇了:“這海上還有海盜嗎?
“海盜從來就沒斷絕過,到了公海任何船隻都可能變身海盜,這片海域小國很多,一些小國的海軍軍官賭輸了錢沒準就會到海上搶一票!隻不過我們的船大,我老李也不好惹,一般小股的海盜不敢動我們!”
老李說話時頗為得意,似乎在那蔚藍的大海上,老李是一塊金字招牌!
“那這一次是怎麽回事?”
“對方是一首軍艦!看樣子是二戰時期淘汰下來的,雖然艦載重武器用不成,可是那種鐵甲艦配上艦載重機槍也不是我那幾個人能對付的!”
許田暗暗震驚,生活在和平年代,國力日漸富強,沒想到在海洋深處還處處都是危機!
“他們是海盜,我們的東西一定找不回來了吧?”許田不甘心的問道。
老李猶豫片刻說:“不瞞你說,我動用了些關係查了一下建華實業的老底,有消息說,建華實業公司總部雖設在香港,其實不過是一個用來銷贓的空殼公司,其幕後老板可能是東南亞的一個軍閥!”
許田心中一咯噔,心道,建華實業好深的背景!難怪敢買通地痞做綁票的事情!若是事情敗漏他們轉身逃回自己勢力範圍改頭換麵,真是誰拿他們也沒辦法!
許田又不由得擔心,如果建華實業的背景這麽可怕,那麽胡靜堂的身份應該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麽簡單了!他接近王佳妮真隻是為了那片林地嗎?他們一定要得到那片林地的原因又是什麽呢?
李元生見許田不說話了,以為他為海蓮花的事情不高興,有些尷尬道:“許兄弟不必生氣,海蓮花我會想辦法追回來,我老李在海上混了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他們要不是有所顧忌我手下那些人就回不來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個結果。”
許田忙道:“老李你不要誤會,那些身外之物我不是很在意,有最好,沒有也行,我所擔心的是,建華實業先是派了一個歐陽建業來濱海惹是生非,後又派了一個胡靜堂來裝好人,他們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老李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我正在查,你與那個女娃還是小心為妙,不要與他們有過多接觸,這些人都是刀口上討生活的,穿上阿瑪尼也成不了文明人!”
許田重重點頭!忽的想起胡靜堂被丟出去時王佳妮還跟了出去,頓生警惕,那小子被打了千萬不要報複在佳妮身上。
許田當即起身告辭,邊走邊給王佳妮打電話,隻是王佳妮的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
“媽的!你這畜生要是敢傷害佳妮老子一定剁了你!”許田撒腿跑出帝王大廈,通過詢問門口迎賓童子得知,胡靜堂被丟出大門之後,一個漂亮女人扶著那個男人上了一輛出租車,聽二人談話女人問他是否需要報警,男人拒絕了,說先去醫院包紮傷口。
許田立即給鐵英楠打電話,簡要說明王佳妮可能遇到危險,請求幫忙找人。
鐵老虎劈頭蓋臉訓了幾句。
“人不見了還不到一個小時,你讓我怎麽查,你把我們的工作當兒戲嗎,要都像你這樣我們的工作還幹不幹了!”
許田沒時間與她墨跡,撂下一句:“我一直積極配合你們工作,現在身邊的人可能受到打擊報複,查不查你看著辦吧!”就掛了電話。
許田推測二人既然要包紮傷口很可能去了醫院,也許醫院有人看到了她們,於是打車直奔最近的醫院。
才急衝衝到達醫院,電話鈴聲響起,是鐵老虎打來的,她氣鼓鼓的說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那瘋女人手機信號最後消失的地方是木雕廠!我拜托你們小兩口鬧別扭不要麻煩警察好不好!”
許田一陣愕然!難道是她手機沒電了?懸著的心略微放下的同時,臉上也一陣陣熱辣,想打電話過去解釋自己和王佳妮不是小兩口,可又覺得這事情越解釋越說不清,幹脆隨她去吧。
一個電話打到木雕廠門衛室:“我是許田,剛才王總是不是回來了?”
一個中年大叔立即八卦道:“哎呀許總啊,對對,剛才王總回來了,還有一個頭上纏紗布,臉上貼著創可貼的男人一起進去了,我剛才就覺得那個男人不像好人,要不要報警抓他!”
“呃,暫時不必!”許田暗暗讚歎門衛警惕心還是很高的,回頭跟佳妮說漲他工資。
許田沒有停留又打車趕回木雕廠。
用鑰匙打開屋門,一屋子消毒水的味道,胡靜堂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而王佳妮正給他削蘋果。
許田頓時一肚子怨氣!
“佳妮,你的電話呢?”
王佳妮怔了一下,奇怪道:“電話?電話怎麽了?”
胡靜堂麵色有些古怪,“是啊佳妮,沒聽到有人給你打電話,挺奇怪的哈。”
王佳妮一想也覺得不對,“難道沒電了?早上還是滿格的啊?”
她打開手提包,翻出電話,“哎呀,電池怎麽掉出來了!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麽?有事嗎?”
許田覺得一肚子氣無處發泄,他能說什麽呢?說我半小時前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所以發瘋似的找你嗎?說懷疑你被身邊這個滿頭白布的家夥給殘害了嗎?說你電池掉出來罪大惡極嗎?
都說不出口啊!
許田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原地轉了幾圈,才對王佳妮說:“你跟我過來。”
王佳妮奇怪的問道:“什麽事不能在這說啊!”可還是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起身隨著許田去了臥室。
許田把臥室們關上,眼神炯炯的盯著王佳妮。
王佳妮忽然雙頰飛霞,想起了那晚。
也是在這個臥室,他的眼神也是這麽直勾勾的,他不會是現在想了吧!想到這王佳妮不由得有些驚慌,身子有些發軟,她想打開們逃出去,卻不自覺的閉上眼。
“佳妮?佳妮?”許田奇怪的呼喚她。
“啊!怎麽了?“王佳妮睜開眼驚慌說道,“你,你找我幹什麽?”
“我得到消息,建華實業是給犯罪集團銷贓的公司,背景很複雜!你不要再與胡靜堂聯係了。”
“咯咯……”王佳妮捂嘴嬌笑起來,“你不會吃醋了吧,我說你們今天說話怎麽都夾槍帶棒的,好啊,你要是不同意我和他接觸,你就放棄馮靜追我啊,我很好追的,你可以試試啊!”
王佳妮說著話,調皮的昂起了頭,紅嘟嘟的小嘴也撅了起來。
許田頓時覺得心跳加快,腦袋裏麵框框作響!仿佛無數口大鍾同時亂敲一般。
“佳,佳妮,你能不能嚴肅些!我說的事很重要!”許田黑著臉道。
“哼,隻有你說的重要嗎?我說的就不重要嗎?自私鬼!”王佳妮一轉身拉門走了出去。
門外胡靜堂問道:“佳妮,沒事吧,我看許田先生好像不高興?我頭已經不暈了,要不我先回去?”
“沒事,沒事,你受了傷沒人照顧怎麽行呢?你,你真的要回去的話,我就不留你了……”王佳妮前後矛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