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揮之不去
“這女人太惡毒了，我姐姐根本沒招她惹她，卻被她那樣毫無理由地殘忍殺害！現在居然還一點兒悔意都沒有！”顧琴地看著手機屏幕裏的沈婷，神情無比地憤怒。
畫麵中看不到孟皈的係統助手，隻有沈婷一個人在那裏大喊大叫大罵，她所說的每個字都被清晰地錄製了下來。配合上夏亦初的供辭，不難確認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準備把這些視頻發布到網上，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受到法律的懲罰。發布之前，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孟皈向顧琴問了一聲，並觀察著她的表情。
“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顧琴向孟皈問了一聲。
“不會的，我計算機係的，黑客級別的操作，沒人能查到我的地址IP。”孟皈小吹了一下……他是通過係統助手用鬼榜的功能匿名發布的，當然不會被人查出來。
“那……你決定吧。”顧琴很信任地向孟皈點了點頭。
見顧琴同意之後，孟皈便利用係統助手把那些視頻全部匿名發布到了網上。和上次殺妻惡男李譽的事情一樣，發布的同時，孟皈還給這些視頻配上了文字，並轉發給了蒼鬆市公安局、天湖省公安廳、各大媒體以及一些網絡名人。
考慮到夏、沈兩家的能量，孟皈甚至花費了幾個猛鬼法力值開啟了係統助手的自動發布功能，讓係統助手持續兩小時在各大網站、論壇、**、**、QQ圈裏進行自動而連續的發布，以免一些人利用手中的權力很輕易地把視頻給封禁了。
“小琴，我向你保證，如果法律不能對這惡女的罪行予以相應的懲罰，我將動用我的力量對她進行人道毀滅，以祭奠你姐姐在天之靈！”孟皈很鄭重地向顧琴承諾了一下。
“別這樣，不能為了這麽一個人渣，把你自己給搭進去了。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還了我姐姐的清白，就已經足夠了。”顧琴卻是很擔心地阻止了一下孟皈。
“放心吧，這些人在一年前能逃脫法律的製裁，不就是因為銷毀了相關證據嗎？我就算采取了行動，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給他們。而且，我這麽做，不止是為了你和你姐姐，也是為世界的公道和正義。”孟皈心中早就有了個計劃，一個可以殺死或者重傷沈婷卻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計劃。
法律能公正處理這件事，孟皈自然不會動手，如果法律在真相出來之後，仍然被人為操縱，讓惡人繼續逍遙法外，那就不能怪孟皈手下無情了。
……
網絡的力量是巨大的，再加上係統助手無比強大的匿名自動發布功能，這些視頻發布出去兩小時之後，立刻就遍布了整個網絡，甚至衝上了各大門戶網站、論壇的首頁。同時也在**、**平台上迅速轉發擴散了開來。
這種殘忍毆打他人致死的犯罪行為性質非常嚴重，造成的社會影響也極其惡劣，雖然因為是在晚間，官方尚未正式宣布介入，但網絡上的事情，一旦發展到了這一步，就不是一兩個家族能控製得住的了。
孟皈估計在網民和輿論的壓力下，調查最遲明天就會展開，他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時間過去太久，顧玲已屍骨無存，當初的所有證據全都被銷毀。而從法律意義上來講，僅憑夏、沈二人在視頻中說的這些話，是無法給他們定罪的。
他們完全可以在串供之後反供，然後說那些視頻是被人脅迫著拍下來之類的。
所以，在此次任務之後，孟皈也會一直密切關注事態的發展，如果因為證據不足、法律沒有嚴懲這些罪犯，或者懲罰的手段過輕，孟皈會立刻動用自己的係統助手替天行道，對他們犯下的罪行進行相應懲罰，
……
“謝謝你為我、為我姐姐所做的一切。”顧琴和孟皈坐在教室裏，她不停地翻看著手機裏網絡上網友們憤怒的評論和留言，眼睛紅紅地和孟皈說了一下，神情充滿感激，但仍然無比地哀傷。
她姐姐顧玲被關在五樓廁所裏殘忍毆打長達四個多小時，卻一直求救無門，直至被虐殺時她內心的絕望和恐懼，一想到就會令人不寒而栗。
或許這就是她最終化為鬼魂，久久不肯散去的原因吧？
孟皈想了很多安慰顧琴的話語，但此刻話到口邊卻又都說不出口了。至親之人的喪逝，如同痛失手臂腿腳的身體殘疾一般，讓人有一種無法勸慰的深刻痛苦和絕望，無從彌補，隻能靠時間去慢慢淡化。
“對了，你和你姐姐好象都很喜歡那首歌……那首《我們說好的》？”孟皈轉移了話題和顧琴說了一下，這種時候無法安慰她的悲傷，說些別的事情讓她不再沉浸於痛苦之中，或許是個更好的選擇。
“我和姐姐在高中時都是涼粉，穎穎曾經在雲豐市體育中心舉辦過演唱會，當時我和姐姐去了現場。因為坐在前排，我們倆有幸被穎穎邀請上台和她一起合唱了這首歌，姐姐本來就喜歡這首歌，那件事之後就更喜歡了。”顧琴向孟皈解釋了一下，神情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小琴你是雲豐市人？”孟皈向顧琴問了一聲，雲豐市距離蒼鬆市三百多公裏，和蒼鬆市一樣，也是一個很大的地級市。
“是的。”顧琴點了點頭。
“這段視頻是我從夏亦初手機裏弄到的……”孟皈在手機裏打開了一個視頻，然後把手機遞到了顧琴麵前，視頻裏播放的是顧玲在迎新晚會上唱的那首《我們說好的》。
這段視頻，應該是顧玲存留在這世上的最後幾段視頻了吧？把它交給她妹妹顧琴，不知道能不能幫著顧琴緩解一些對姐姐顧玲的思念之情。
『……』
『好嗎一句話就哽住了喉』
『城市當背景的海市蜃樓』
『我們像分隔成一整個宇宙』
『再見都化作烏有』
『我們說好決不放開相互牽的手』
『可現實說過有愛還不夠』
『……』
顧琴看著那段視頻，卻是忍不住跟著視頻中的歌聲一起輕唱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回憶起了以前和姐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臉頰滾淌了下來。
“謝謝你。”視頻結束之後，顧琴把手機遞還給了孟皈，一對美麗的大眼睛裏淚水漸幹，但仍然透著滿滿的哀傷，似乎永遠都揮之不去。
“你唱歌的聲音和你姐姐一樣，很好聽。”孟皈接過手機低低地和顧琴說了一下，一顆心卻莫名地痛了起來。
寶貝兒，如果可以，我願用我的一生去守護你，讓你在未來的日子裏不再流淚，可以麽？
“我沒有姐姐唱的好……”顧琴臉蛋兒現過一絲羞紅。
“從你姐姐的歌聲裏，我可以聽出，她是很向往愛情的。”平時不善言辭的孟皈此時繼續很努力地找話題和顧琴說著。
“女生在這個年齡，都會幻想屬於自己的那份美麗愛情……可我知道的，姐姐從來也沒有喜歡過那個夏亦初……”顧琴看了孟皈一眼，然後低下了頭去。
“小琴，你……有男友麽？”孟皈厚著臉皮向顧琴問了一聲，一顆心卻是怦怦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