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妄想

秦勇來到賓客廳,很快見到那所謂的‘家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隻是有些眼熟,果然隻是秦家的一名成員。

“秦勇,你終於來了。”中年男子看到秦勇到來,明顯鬆了一口氣。

“三叔,你找我有什麽事?”秦勇淡淡的說道。

這時候,秦勇也從記憶中找到這中年男子的身份,名為秦天虎,是秦家直係的人,與家主是親兄弟,排行老三。秦勇畢竟還是秦家的人,雖然出身支脈,但見到秦天虎還是需要稱呼一聲三叔。

以前秦天虎倒是很看不起秦勇這一家,無論哪個家族,支脈子弟在直係宗室麵前,都沒有什麽地位。除非支脈中,能夠出現一個厲害的成員,被哪個大門派收為弟子的。秦勇的情況便是如此,雖然隻是雲海宗的雜役弟子,但在秦家也算難得,如今秦勇一家在秦家地位攀升,已經算是直係之下最好的支脈。

在進入雲海宗之前,秦天虎對秦勇也沒有好臉色,後來秦勇成為雲海宗雜役弟子,是秦家五名進入大門派的家族子弟之一,哪怕直係還有一個進入問劍宗成為外門弟子的秦洪,但也不會繼續如同以往那樣對待秦勇一家。秦天虎也因此,對秦勇好像親子侄一般,不過就連以前的悲催貨也知道其中緣故,不喜歡家族內這種勢力的嘴臉,所以沒怎麽回家。

秦勇雖然不是以前那悲催貨,但對於這種勢力小人,本身也不喜,加上本就沒有親情,自然更加冷淡。

“秦勇,你對三叔怎麽這種態度。”秦天虎皺著眉,有些不悅的說道。

秦勇撇了撇嘴,沒有回話,知道秦天虎還是以秦家直係和長輩自居,在他麵前還是有那幾分優越感。這點,秦勇從進門以後,看到秦天虎神色變化便明白了。

之前秦天虎在賓客廳,十分的拘謹,哪怕是麵對其他雜役弟子。這秦天虎雖然已經四十幾歲,修為卻隻有氣武境八重,這種資質就算是有著什麽人脈,也很難進入到大門派之中,哪怕成為一名雜役弟子都難。麵對雲海宗的雜役弟子,都不敢得罪,謹言慎行,如果是看到外門弟子,更是嚇得不敢動彈,生怕一個不小心引得對方不高興。

直到秦勇進來,才鬆一口氣,連一直低著的頭也翹起來了。這是因為,秦勇是雲海宗雜役弟子不錯,但也隻是後輩,更是出身支脈,秦天虎有著足夠的優越感。無論如何,秦勇都必須稱呼一聲三叔,就連秦勇的父母見到他也要謙遜問好,而且他們直係宗室中,也出了三位大門派的弟子,其中的秦洪更是問劍宗的外門弟子。

“三叔,如果你找我隻是說這種事的話,那麽我便不送了。”秦勇搖頭說道,也沒有跟其瞎扯的心思,轉身便要離開。

秦天虎看到秦勇這麽做,先是一愣,緊接著閃過一絲惱怒之色,“秦勇,你這派頭,比你秦洪哥的還要大,你隻是一個雜役弟子而已。”

秦天虎不得不怒,之前待在這裏,都不敢有什麽動作,這讓平日裏在家族中威嚴十足的他十分不爽。可是這裏是雲海宗,別說是他,便是他那家主大哥,也不會比他現在好多少,隻能夠忍著。好不容易,等到秦勇這後輩過來,無論如何他都是長輩,哪想到秦勇一點麵子都不給,這讓秦天虎憋屈不已,直接喝出聲來。

反正現在這裏隻剩下他和秦勇兩人,那幾個雜役弟子看到秦勇來了後,都很自動的離開,畢竟是秦家家事。秦天虎沒了顧忌,加上被秦勇這麽一氣,頓時覺得該給秦勇提個醒,免得成為雲海宗雜役弟子就不將別人放在眼裏。

秦洪,可是問劍宗的外門弟子,比起秦勇這雜役弟子身份不知高出多少。更重要的是,秦洪是秦天虎的親侄子,是他那家主大哥的兒子,從小就受到家族重點培養,否則也不會那麽容易成為問劍宗外門弟子。哪怕是其他四名加入大門派的,也不過都是雜役弟子而已。

秦勇自然知道秦天虎的意思,依然沒有任何表示,看著惱怒的秦天虎,道:“我隻是就事論事,加入宗派,本就修煉為重,隻有全心投入修煉當中,盡最大的努力,才能夠立足。”

秦天虎還是不爽,可是也隻冷哼一聲,沒有反駁秦勇的話。盡管如此,秦天虎心裏還是嘲諷起來,從秦勇的話中,秦天虎聽出了秦勇的堅毅,知道秦勇全心修煉的意思。

“家族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才培養出一個秦洪,如今也不過是問劍宗的外門弟子而已,你區區一個支脈子弟,能夠成為雲海宗雜役弟子已經是走了天大的運氣,估計一輩子隻能如此了,還想成為外門弟子不成?”秦天虎暗地裏冷笑著。

成為大門派的雜役弟子,哪怕最後成就如此,也肯定能夠成為玄武境武修,秦家如今也不過十數個玄武境武修而已。如果能夠達到更高的地位,成為外門弟子,證明天份上也受到大門派的肯定,將來有希望成為地武境的武修強者,如今秦家也不過隻有兩名地武境而已。

秦天虎看來,秦勇想要成為雲海宗外門弟子的想法,完全隻是妄想而已,根本沒可能實現。對此,秦天虎嗤之以鼻,但也沒有當著秦勇的麵說出來,最多就回去後跟好友吹牛的時候拿出來鄙視一下。

“就算這樣,我也是你三叔。”秦天虎說道,對秦勇的態度依然十分不爽,隻是這時也沒有計較的想法了,“算了,這事先不談,這次我過來,是想找你回去。”

“我家出什麽事了?”秦勇聞言皺起眉頭,腦海中閃過那父母和妹妹的模樣,頓時心中微歎,果然接受記憶以後受到了影響,明明他不是以前那悲催貨,隻是現在這具身體與其有血緣關係,秦勇自身甚至沒真正見過他們,卻還是不能夠將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