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傻子也動情

?半個小時後,門衛打來電話,我說的那個傻裏傻氣的小子到了。我趕緊抖擻精神,飛跑下去接文成。

小區門口停著一輛哈飛,三個壯漢鼻青臉腫的蹲在牆根,嘴裏不停的嘮叨:“好哥哥,就是這,匯豐小區,他說他就住這,打死我們也不敢再騙你。”

文成穿著背心,馬褲,屁股下坐了一雙大拖鞋,一臉鬱悶的坐在地上搓腳丫子。遠遠看到我就眯起眼,似乎不能確認。

看到他那副傻樣,我不禁濕潤了眼眶。三年不見,他咋沒一點長進?

遠遠就楊了楊手,“文成!”

這一聲喊出,不由得鼻子一酸,多少年的鐵哥們,終於見麵了。

文成聽到我的喊聲,明顯地身子一頓,摳腳的手也停下了,似乎還抹了把眼淚。奶奶的,這就是純爺們的感情,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情濃時!

這時也顧不上風度了,我一路小跑,眼前忽然泛起了許仙和白娘子斷橋相會的那一幕。

文成也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衝我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到了跟前,最終壓住感情沒有擁抱,而是伸出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文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用力抽出一隻手,在臉上抹了一把,隨口道:“這一路真熱。”

我算看清了,丫的剛才也不是抹眼淚,而是擦汗。

於是也跟著擦汗,其實是擦眼淚,“是呀,真熱。”

下一句卻不知該說什麽,一時卡住。幸好旁邊三個漢子識趣,及時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人都送到了,我們可以走不?”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站在太陽底下也不是個事,看文成熱的,先進屋吧。於是對他們三個一擺手,“嗯,你們走吧。”

三人一聽,如逢大赦,扭頭就往車上鑽。卻被文成一聲喊住,“呔,我的鞋還沒賠呢。”

我低頭一看,文成的拖鞋已經斷成兩半,顯然是穿不成了,奇怪的問他:“鞋怎麽斷了?哎呀算了,我回頭給再你買一雙。”

文成一梗脖子,“不行,要他們賠,是他們弄斷的。”

我就納悶了,問那三個倒黴孩子,“你們怎麽回事?幹嗎弄斷他鞋?”

那三個漢子一聽差點沒哭出來,同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我一看,好家夥,烏黑腫漲的都是鞋底印子。

一看這情況,我把文成一攬,“算了,一雙鞋而已,我不給他們付車錢就是。”

三個倒黴蛋一聽,立即竄上車,車門還沒關車子就衝了出去。

上樓的時候,我說文成,“你手太狠了,連鞋底都抽斷了。”

文成一鱉嘴,“他們才狠呢,剛開始四五個人都抄了西瓜刀要殺我呢,後來這三個沒負傷的出來,騙我說送我來見你,結果半道裏把我扔下,然後開車撞我,這不是要我命嘛。拿鞋底抽他,那是便宜他,要不是旁邊賣涼皮的嬸子勸我,我不把他們牙全打飛才怪!對了,說到涼皮我餓了,家裏有啥吃的麽?”

聽到這裏,我尼古拉瀑布汗,看來下次還是省事些自己接,可不能再由他胡來了。

回家在冰箱裏找了找,除了冰激淩再沒別的東西,就對文成說你先洗個澡,等下換了衣服我們去外麵吃。

文成說行,然後拿了一個冰激淩向浴室走去,邊走還邊說:“你住這裏不好,陰氣太盛,對你不利。”

說完就推開客廳浴室門,一看之下竟然愣住,砸吧著嘴說道:“乖乖,你這裏怎麽這麽多女人的東西?”

我趕緊對他說道:“客廳浴室是房客的,你去我房間那個浴室。”

文成臉一抽,“你的房客全是女的?”

我想了想,“也可以這麽說,反正沒有一個正常男的。”

“哦,難怪這房間陰氣太盛,我就這裏洗,幫你衝衝陰氣。”說完文成就脫了背心褲衩站到蓬頭下,嘴裏還叼著那根冰激淩,擰開水蓬頭。

我一看急忙喊道:“關上門,隨時有女人回來。”

看著浴室門緩緩關上,我回房間,看看能不能給文成找身得體衣服,穿個背心馬褲也不是個事。

找了好幾身衣服搭配,還是不滿意,總覺得和文成不配。正糾結間,忽然聽到一聲女音尖叫,是客廳傳來的,我急忙衝出去看什麽情況。

隻見浴室門大開,文成兀自憨厚地捏著**那話兒上下擺動,門口小雅則一臉羞紅的跑進我房間。

顯然,是文成沒關門,小雅回來上廁所,結果就

同時我心裏也鬆了口氣,幸好回來的是小雅,換了芊芊和小悠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恐怕都很難收拾。不過小雅慌什麽?都是久經沙場的人了,想不通。

文成懊惱的看著我,嘴裏嘟囔道:“怎麽回事,那麽大人進門都不知道敲門。”

我腦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嘿嘿笑道:“人家還沒對象,也算你們有緣分。”

文成臉瞬間變成豬肝色,“你少胡說,剛才我捂住了,她什麽都沒看到。”

這時背後又是一聲驚叫,氣結道:“怎麽還沒關門?”

小雅在廚房做飯,我在房間幫文成參謀怎麽搭配衣服,可不管怎麽搭配都顯得不倫不類,主要是他的眼神太怪異了,就那麽瓷愣著,還白多黑少。難怪車站上人家要坑他,這模樣就是一招坑的模樣。最後實在沒辦法,讓他自己挑,喜歡那件穿那件。

結果出來差點沒把我笑噴,丫的就是照著《少林足球》上醬爆的造型裝扮的。出來後還喜滋滋的問我,“咋樣?牛逼吧,震撼吧。”

小雅端著麵出來差點沒被嚇的丟了碗,哆嗦了半天才小聲問我:“他真是你兄弟?”

我嘿嘿一笑,“是,別看他樣子挫,心可善了,現在都沒對象呢。”

小雅臉一紅,聲若蚊蠅:“說什麽呢,沒對象也不管我事。”

文成顯然是餓壞了,我不過到廚房去剝了陀蒜,出來後文成指著我的碗問道:“你得是不餓?不餓我就先吃了。”

正在廚房給自己盛麵的小雅一聽,趕緊將麵又倒了回來。過來低聲說道:“讓他先吃,我不餓,鍋裏還有一碗,我盛給你吧。”

話未說完,就見文成將我的碗舉起,直接朝喉嚨裏倒去,呼啦啦嘻唰唰就下去了。完後還將碗底對著光,用筷子仔細地將碗底的幾小片蔥花夾進嘴裏,隨後意猶未盡的砸吧嘴,“香!”

小雅急忙過去拿空碗,紅著臉說道:“鍋裏還有一碗,我去舀。”

文成將碗遞給小雅,嘿嘿笑道:“碗有些小,嘿嘿。”

第三碗下去以後,文成似乎還欠火候,梗著脖子亂瞅,“咋沒有饃?”

小雅一慌神,趕緊說道:“鍋太小,一次下不了多少,我再煮一鍋麵。”

文成哦了一聲,隨後招呼道:“放倆雞蛋,再多放點鹽。”

我瞅著麵前的空碗,想了想說道:“文成,人家和我不是一家的,我都很少吃人家飯的,吃飯是要給錢的。”

文成一愣,慌忙摸著口袋說道:“我來沒帶錢,師傅說今年該你轉風水,會賺很多錢。”

“”我無語,黯然低頭,你說這黑袍老道咋還不死呢?

不一會麵好了,小雅笑嘻嘻的端上來,“沒事,不在乎這點錢,你覺得好吃就行。”

文成接過碗,朝著小雅笑笑,隨後低聲對我說道:“沒放雞蛋,照這樣子多錢一碗?”

我擺擺手,“她說不要就不要,以後眼色亮點,多幫幫人家。”

文成哦了一聲,用筷子挑起一道麵,忽然一聲驚歎,嘴巴張成o型。然後神神秘秘的對我低語:“有倆荷包蛋~”

我嘻嘻笑道:“文成,人家對你有意思了,可要抓緊機會啦。”

文成臉一紅,低頭扒麵,不再抬頭。

不過現在吃飯就秀氣了,一小口一小口的慢嚼,還時不時的夾幾條放在嘴邊吹吹,然後裝模作樣的在嘴裏品味一番,再慢慢下肚。

小雅在旁邊看了一會,“撲哧”一聲,隨後扭身跑了。

文成看著小雅的背影,不禁呆了。

我用胳膊撞撞他,“傻子,想什麽呢?”

“師叔說,屁股大好生養。”文成說道,嘴角滴下一竄哈喇子。

晚上小林回來了,興衝衝的對我嚷道:“嗨,學校出醜聞了,一個女生勾引外教被人撞破了,聽說是為了考分。”說完就愣住了,吃驚地看著文成問道:“這誰?怎麽看起來有點”

“有點傻?嗯,他就是傻子,小時候腦袋受了症,精神有點不大正常,不過不礙事,你別惹他就行。”

“傻子?”小林叫起來,“你幹嘛要招個傻子來家裏?還嫌地方寬敞嗎?”

我不看他,冷冷說道:“這傻子是我特意從家鄉找來保護我的,最起碼他不會出賣我。”

小林一愣,隨後訕訕說道:“我也不會出賣你啊哥哥,我幾時出賣過你?”隨後又一改慍色,喜道:“你知道嗎,學校後天要和醫科大聯誼演出,據說醫科大的十大校花會同時出現,票我都幫你訂好了,第三排中間,這次賺大發了,哈哈。”

我抽抽鼻子,給他一個白眼,“你先搞定芊芊先。”

小林自覺無趣,扭頭看文成,忽然突發奇想,笑著問道:“哥哥,讀過書嗎?”

文成:“讀過幼兒園。”

小林嘿嘿一笑,從兜裏掏出一張五塊錢,“知道這是什麽嗎?”

文成瓷盯著小林不語。

小林又道:“這是錢。錢,知道嗎?可以買好多東西呢,棒棒糖,玻璃球,小人書,冰糕你喊聲叔叔,這五塊錢我就給你。”

文成一皺眉,扭頭問我,“這貨腦子沒問題吧?”

我:“沒問題,正兒八經的大學生,腦子正常的很。”

文成聽後興奮了,興衝衝地從口袋裏掏出我給他的五十塊錢,“我給你五十,你喊我十聲叔。”

小林這下傻眼了,鬱悶的扭過頭問我:“這樣玩我有意思嗎?”

文成則笑嘻嘻的把小林上看下看,左捏右捏,嘿嘿笑道:“大學生就這水平,和我差不多嘛。”

小林這次學乖了,恭敬的問文成,“你叫什麽名字?”

文成一擺手,“我叫蕭文成,不過他們一般都喊我傻子,你也可以喊我傻子,也可以喊我文成。”

小林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笑著回答:“侃哥喊你什麽我就喊你什麽。”

文成:“哦,侃侃在外麵喊我文成,自己人在的時候喊我蛋蛋。”

“蛋蛋?!”小林慢慢湊近我耳邊,小聲問:“他真是傻子?”

“嗯,如假包換。”

“來,蛋蛋,給你看個好東西。”小林說完一躍而起,招手要文成跟他進去。

在房間了裏,小林指著電腦上正在活塞運動的男女問文成,“這個,見過嗎?哥哥十八歲就會了。”

文成歪臉奇怪地瞅著小林,隨後悻悻的出來,“侃侃,我不跟那個瓜慫(傻子)耍了,十八歲才會日逼,我七歲會的東西他十八才會,太弱智了。”

再晚些時候芊芊回來,看上去一臉疲憊,臉上的妝掉了大半,胸型也不那麽對位。見了我示意性的笑笑,就要進屋。快到房門口時隨便睄了一眼,立時呆住,看了一會才正色問我,“他是誰?”

我笑笑:“我的新保鏢,以後就不勞煩你們了。”

芊芊臉色變了變,終究什麽都沒說,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正和小林下五子棋的文成也仔細看了芊芊一會,眨了眨眼說道:“好濃的殺氣,他怎麽穿成那個樣子?”

小林在後麵一拍他,“看什麽呢?她可是我馬子,快走棋。”

小悠最後一個回來,同樣疲憊不堪,一進門先蹬掉鞋子,急匆匆的往房間走。進了門後又退出來,皺著眉頭問:“他是誰?”

我:“小林他表哥。”

小林一抬頭:“不是。”

文成“啪”的給了他一掌,“什麽?”

小林:“那是,你又悔棋?!”

小悠眉頭皺的更厲害,“你進來,有話說。”

我起身拍拍屁股,對小林和文成說道:“玩完了早點休息,晚上別看毛片,容易出事。”

小悠顯然沒察覺出我話裏的意思,等我進屋後關上門。

“知道嗎,你現在出名了,全長安的黑道都知道你的事。現在事情被李家的老爺子壓著,他們暫時不會有所行動,不過洪幫那邊似乎沒把老爺子放在眼裏,估計這幾天他們還會動手。”

“什麽意思?這麽說我現在很不安全?”

“是的,你現在的處境比以前要危險得多。以前晚上有我在看著你,白天有其他同事同門看著你,但現在不同了,所有的黑道人馬都出動的話,我們也保不住你。”

“同事?”我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你是警察?”

小悠不語,依然冷冷看著我。

“你們為什麽要保護我?”

“前期監控你是因為你和幾幢謀殺案有關,相信你也聽過,長安最近一年來死了不少大人物,而且死法很奇特,都是失血過多,最驚奇的是,死者居然是麵帶微笑死的。”

“你們懷疑是我做的?”

“是懷疑,如果有證據的話你還能站在這裏?不過現在任務變了,這次的王家慘案牽扯太多,而你是這起慘案的重點人物,所以我們要保住你,在適當的時候需要你的配合。”

“噓~!”我算是明白了,王家大小老婆爭財產,我是關鍵。現在大老婆手裏有證據,能一舉搞翻小老婆,可大老婆對其他人許諾的利益太少,導致她的計謀無人幫忙,因此遲遲不能得逞。而二老婆要想翻身,必須要我出麵做證,至於我能不能出麵,就要看她開出的價碼能不能滿足某些人的胃口。

如此一想,事情變清晰了。大老婆當初托李老爺子整小老婆。可李老爺子玩了一手,做事留了個活口。盡管大老婆還安排了洪幫的人滅口,可惜被我逃脫。這麽一想,其實那晚就算我不逃,也不會被滅口,因為在某些人沒吃飽前,他們是不允許我死的。

一想到此,我就明了。原來我現在成了幾十億財富的活籌碼,誰先控製了我,誰就能得到更多的財富,甚至連政府都出麵了。

見我先是不語,隨後低頭發笑,小悠問道:“你笑什麽?”

我嘿嘿說道:“沒笑什麽,原來我處在了風頭lang尖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呢。哎呀,我這麽年輕,還沒活夠呢,還有大把美女等著我去泡,還有大把金錢等著我去賺,我這麽能死呢?”說完我就yin笑著向小悠靠近,“美女,及時行樂,我垂涎你很久了。”

小悠一驚,急忙閃身,卻快不過我的魔爪,被我一把撈進懷裏。

剛抓住那一隻彈性十足的豐滿,小悠就一個背踢過來,還好我躲閃及時,不然就被踢個滿臉花。隨後開始在房間裏纏鬥。照舊嗯哼呃哦喘息不止。

隔壁房間裏,小林拿了隻碗扣在牆上,對文成一招手,“快來快來聽,他們又開始了,每次弄的時候都是這麽大動靜。”

文成疑惑的貼上去聽了聽,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聽這聲好像是在打架,怎麽會是日逼?”

這邊,我們已經使出了渾身本領,小悠的上衣已經被我撕成布條,閃轉騰挪間那一對白兔顫顫巍巍的晃人眼球。終於我被那對白兔晃暈了眼,被小悠一個反身鎖喉拿住。

“小悠,早晚有一天,我會上了你。”被綁成粽子的我躺在地上狠狠地說道。

“是嗎?”小悠此時的表情絕對的老少無害,“等你能將我推倒再說。”

推倒?老子最擅長的就是推倒。黑暗裏,我的眼光悠然閃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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