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誓不低頭 第八十三章 哥是有身份的人

秦爺暈後香蘭咆哮了,站起朝我一陣嚷,“你瘋啊你,你憑什麽管我的事?他要帶我走我也願意跟他走關你什麽事?我就是一個賤女人我願意,你管的著嗎?”

咆哮完她哭了,坐在地上,梨花帶雨。紅玉則在一旁低聲安慰。

我一時摸不清頭腦,她這算是這麽回事?我不該救她?抬眼疑惑的看紅玉,她一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這時背後傳來一聲女人驚呼,跟著老鴇就跑了進來,在地上急急轉了一圈開始大呼:“殺人啦殺人啦。”喊著就跑了出去。

聽老鴇喊殺人我也嚇了一跳,用手一探秦爺鼻息,沒事。心裏放下一塊石頭。同時心裏暗下決心,必須得把香蘭弄走,再不走肯定還要出事。

香蘭見我探秦爺鼻息也跑來問,“怎麽樣?死了嗎?”

我心中一動,不漏聲色的將秦爺腦袋一扳,露出地上的一灘血跡。香蘭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後麵就好辦了,我將香蘭抱在懷裏從窗戶爬出去。紅玉知道自己惹了事,這裏再也呆不住,也簡單收拾了一下跟著我爬上屋頂。

從旅館房頂轉到飯店屋頂,再轉到超市屋頂,一層一層,最後到了平房上麵。我先下去,再讓紅玉將香蘭放下,最後接紅玉下來。

遠遠就看到巷子另一頭人聲鼎沸,屋頂上也傳來人聲,我們及時攔住一輛出租車,奔離市區。

因為怕他們去旅館查,就在路上打了個傳呼給謝少,讓他幫我租間民房。

不管怎麽說,謝少做朋友還是挺仗義的,沒過幾分鍾就回了電話過來,要我們去城中村二號信箱。哪裏有間空房,是他朋友剛退得,東西設施都還齊全。

路上香蘭一直都沒醒。其實是醒了,我能看見她眼角慢慢滲出的淚水,就是不睜眼睛。

到了地方遠遠就看見謝少在哪等著,披件大氅叼了根煙站在夜風中索索發抖。

我們一下車謝少就愣了,零點零二秒之後立即一個稍息立正加整理著裝笑嗬嗬的朝紅玉伸手說道:“來了哈,走,屋裏坐。”

看的出來,紅玉在見到謝少第一眼時也是一愣,隨後變的矜持起來,扭扭捏捏的跟在我們後麵做小女兒嬌羞態。

而我,則哼哧哼哧的抱著我的貴人一路跟著謝少行進在坑坑窪窪的鄉間小路上。

屋子分兩間,裏麵臥室,外麵客廳兼廚房。床也隻有一張,目前被香蘭占了。

謝少和紅玉初次見麵,兩人在討論張愛玲三毛,大有終遇知音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時引經據典舌槍唇劍你來我往談的不亦樂乎。

我在裏間對香蘭循循善誘,細心開導,無奈任憑說破嘴皮都不見香蘭睜眼。想要和她溫存,看到她眼角的晶瑩淚珠,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末了說了句:“香蘭,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跟我回來,但我保證,隻要我還活在這世上一天,就不會讓你再受傷害,不管你願不願意。”

說完就裝酷著要走,臨到門口卻聽到一絲蚊聲般的嗚咽,香蘭痛快的哭了出來。

哭完之後就好了,問了半天,原來她是被我的真愛感動,激動的哭。

我不禁有些洋洋得意,看來這一趟沒有白跑。

晚上睡覺時犯了難,床隻有一張,人卻有兩對。正尋思著該怎麽安排,紅玉嬌羞著跑了進來對我說道:“麻煩你,今晚和謝少回學校睡,我們在這睡。”

我看看香蘭點點頭,畢竟,人家女生提出來了我也不好拒絕,來日方長嘛。

臨出門時紅玉又小聲叮囑,“我說我是你朋友,做…銷售的,你幫幫忙。”說完塞給我一卷錢。我隻是掃一眼,大度的推開,義正言辭地說道:“你當我是什麽人?這樣的錢我怎麽會要?我做人的原則就是,你當我是朋友,我也當你是朋友,做朋友最重要的是什麽?那就是要講義氣!!”說完我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謝少今天高興,說是要去喝酒慶祝,慶祝自己又有了新的目標。我想想這樣也好,反正是票客愛技女。況且今天我也高興,我終於找到了我這生唯一的貴人,日後就可興旺發達了。

吃完飯結賬,謝少一摸口袋,臉色大變,“草,我的錢剛才替你付了房租。”

我趕緊掏出全副家當,仍差了二十塊錢,幸好老板大度,準許我們明天帶來。然後我和謝少數著一二一回到學校。

我記得謝少回到校門口說了一句:雄雞一唱天下白。然後抬頭看天,東方一抹魚肚白。

我說:“狗日的以後再也不敢晚上喝酒了,居然繞著學校轉了一夜。”

暈暈乎乎的上不了課,索性跑到宿舍睡大覺。睡到中午時間被謝少叫醒,那廝現在精神亢奮,興衝衝的對我說道:“侃侃,哥想通了,哥以後再也不胡混了,哥就跟紅玉好好過呀。”

我說好,感覺口渴,就起床喝水。卻看到謝少插著熱水器在燒水,就問他幹嘛。

謝少答:我要好好洗洗,洗的幹幹淨淨,洗幹淨了才好日紅玉。

我聽了暗自發笑,這小子還懂的這個。想來他是沒錢了才在宿舍洗,有錢的話還不是去澡堂子,按摩是必須得,甚至還要和按摩女發生些什麽。

醒了就睡不著,我尋思著是不是要回鎮上一趟,找找賈君鵬或蕭文成,找他們拿點錢,要陪香蘭多逛逛。

這時謝少已經脫的精光,擺著自己那話兒問我,“你看大不大,能讓紅玉爽到天上不?”

我對此不屑一顧,罵了句神經病,就不再理他。忽然感覺不對勁,剛才餘光掃到了什麽東西?就指著他胯間大腿根的一個紅點問他,“這是什麽?”

謝少低頭尋找,“你說什麽?”找了半天終於找到,用手指一碰,嘿嘿直笑,“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挺癢的。”

挺癢的?!我的神經立時繃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謝少發覺我的異常,也驚慌了,結結巴巴的問我,“你…你看什麽?你想說什麽?這…這隻是個紅點,不是什麽性病。”

我日!!我迅速起床穿衣。這地方不能再呆了。

謝少一把拉住我求道:“侃侃,聽哥說,聽哥說,哥是有身份的人,這事不能傳出去,尤其是不能讓紅玉知道,算哥求你了,哥給你下跪行不?”

我笑著一腳將他踹開,罵道:“你是個屁的有身份的人,我回家拿錢,誰稀罕去嚼你那爛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