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鐵拳

到了十一點左右謝少他們回來了,聽見敲門我趕緊穿衣服,心裏把謝少罵了千百遍,死東西不能在外麵多呆會。

因為紅玉回來,我必須回學校去睡,盡管心裏不情願,但麵上還要保持笑嘻嘻,同時心裏暗下決心,盡快讓謝少租間房,這樣我就不用半夜回去了。

在路上我問謝少,“在錄像廳日了嗎?”

謝少嘿嘿一笑,“不急,得慢慢來,這又不是找雞,花錢立馬就能日。”

“我擦,這還不是找雞,明明知道她是雞,推倒上不就完了,那來那麽多道道。”

謝少立時一臉正色,厲聲說道:“侃侃,以後不準在我麵前說紅玉是雞,你要叫嫂子,我是要娶她的,當然,做為回報,我也不說香蘭是雞。”

我“……好吧,祝賀你,找到另一半。”

回到宿舍他們都睡了,我們回來又醒了,紛紛關切的詢問出了什麽事,惹了什麽人,要不要兄弟們叫人幫忙。據他們說,每個人都能一個電話喊百兒八千的人過來。

我們笑笑沒說,謝少又要燒水洗澡,說是要把自己徹底洗幹洗淨,清清白白的去日紅玉。

在他脫下褲子的那一瞬間,我又看到了紅點,盡管我不是刻意去看,可我看見了。這次紅點變多了,一片都是。

我頭皮有些發麻,忽然茅塞頓開,莫非謝少真是得了性病?難怪洗澡洗的這麽勤,還假惺惺的說要用正常手段得到紅玉,丫的根本就是不敢日,怕傳染。

草,我立時睡不著了,這情況誰還敢睡?謝少問我去幹嘛,我說去找朋友借錢,拉了門出來。

站在校門口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去出租屋找香蘭,喊她去住旅館,咱現在有錢,不差兒錢。

在路上攔了輛的士,快到出租屋的時候看見街口站著一個人,身影有些眼熟,借著車燈看清嚇了一跳,赫然就是那個叫虎子的打手,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住在這裏了?

於是催促司機快點,還好來的及時,在車上就看見前方過來一個人,正是香蘭,看樣子是去街口的公共廁所,趕緊吩咐司機停下,在她經過時一把拉了上來,然後快速開車離去。

在車上香蘭先是嚇了一跳,看清是我才平靜下來,隨後發狂,問我幹嘛拉他,我不吭聲,暗地裏用手指指司機,意思是不方便說話。

到了一處安全地後我們下車,我才給香蘭說了看見虎子的事,結果香蘭聽了苦笑不得。

“虎子是我叫他來的,我出來也是為了見虎子。”

香蘭這樣一說我給糊塗了,“你還見他做什麽?難道你要回去做…?”

香蘭一愣,隨後堅定的答道:“是的,我找他是想回去做雞,你放過我吧。”

我一下子暴跳起來,“你瘋啦!!那有女孩子喜歡做雞的?你就那麽賤?”

“是啊,我就是喜歡做雞,我喜歡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我就是賤,你放我走吧。”

香蘭說的平靜而緩慢,一字一頓非常清晰,一度讓我產生錯覺,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掐了掐大腿,才知道這是真的。可我想不通,她為什麽非要去做雞?難道我的貴人就這麽賤嗎?猛然想到,閑雲曾經說過,我的貴人不是那麽容易到手的,得費些周折,看來閑雲是對的,確實不容易,香蘭肯定有隱情,我得想辦法問出來。

於是開口說道:“好吧,人各有誌,你要去做我也不攔你,隻是問你一句,你究竟為什麽去做雞?不要胡編些爛理由,如果說服不了我你就走不了。”

香蘭不說話,沉默了好久說道:“好吧,我說實話,我家窮,我母親病重,父親早亡,弟弟還在讀書,這些都需要錢,可我沒有錢,怎麽辦?我隻能去做雞,你看,我長的這麽漂亮,一定會有好多客人,這樣我母親的病就能好,我弟弟也能去讀書。”

我一時呆住,心在滴血,弱弱問道:“這些需要多少錢?值得你去出賣自己?”

香蘭仰起頭,像是在計算,隨後說道:“大概五十多萬吧,你有嗎?你有的話我就不用做。”

五十萬,我賣了都不值五十萬。我懊惱的蹲下,腦中急速想著解決辦法,忽然大腿一拍,不就五十萬嗎,文成的三條狗值百萬呢,就對香蘭說道:“等我三天,三天之內我湊齊五十萬。”

香蘭一怔,“你真有啊?可你知不知道?五十萬隻是給我母親治病錢,加上我的弟弟的學費,我未婚夫家的房子,總共要一百多萬啊。”

啊!!我有一種被十萬級天雷劈中的感覺,裏嫩外焦。怎麽會要這麽多錢,難怪她要做雞。忽然一想不對,她明明是獨生女,父母都已去世,那來的母親病重,弟弟讀書,那個什麽未婚夫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編的。可是?她為什麽非要一門心思的做雞呢?

見我不說話,香蘭繼續說道:“所以,你還是放過我吧,即使我跟著你,我都會偷人,你要是不介意,那我或許可以考慮。”

我無語了,喃喃說道:“究竟為什麽?你給個合適的理由,我就放你走。”

“理由?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歡和男人做那事,很喜歡那種感覺,但不喜歡隻跟一個男人做,我對各種男人都有性幻想,包括學校的門房大爺和燒鍋爐的煤炭工人,我很早就壞了,隻是膽子小,那天跟你試過後我就膽子大了,不怕你笑話,要不是礙著紅玉的麵子,我今天定會勾引謝少。”

草,我連說草都無力說了。揮揮手,你走吧。

她走了,很高興的走的,還哼著歌。

一直到街那頭,她都不曾回過一次頭。

淚水無聲的滑落,我那脆弱的愛情,就這樣夭折。我的貴人,我以後的美好生活,都他媽的跟她走了。

不行!我不甘心,奶奶的你說走就走麽?你想做就做麽?洶洶怒火燃起,我變的麵目猙獰,冷笑著快步趕上,不能讓她這樣走。

一直過了兩條街,她的身影才出現,陪伴她的還有另外三個猥瑣身影,此刻正獰笑著攔住她的去路。那是三個酒鬼,下流**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而她卻如驚慌的小鹿,在三頭餓狼的包圍下左衝右突。

她無助的叫罵像是催化劑,更加激發了三個色狼的**欲,隨著那髒手的每次出擊,她的衣服開始碎爛,飄落。

原來,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所有的委屈,辛酸,此刻都轉化為力量。我的貴人,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男人。

下一刻,我的拳頭猶如淩厲的鐵錘,狠狠砸在了三個酒鬼的鼻梁上,骨頭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