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炸爐了?!

在場的這些修真者,可都是一派的掌門、長老,自然是知道,在這件看似不怎麽起眼的突發事件背後,藏著怎樣一個大隱患。故此,在聽到了胖和尚的這番話後,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麵色瞬間變的凝重了起來。

距離胖和尚與三癡最近的陸槐,眉頭緊鎖的說道:“如果厲魘和九魔被這個突發事件給驚動,想要突圍轉移到它處的話,僅靠我們在博物館外圍構築的那道臨時防線,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夠擋住他們呢……”

陸槐的這番話,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修真者的讚同。他們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了一絲憂色。畢竟這一次的對手,並不是普通的妖魔,而是一個實力堪比仙佛的上古妖魔厲魘。就算這厲魘剛剛才從混沌修羅界裏溜出來,一身的力量還遠遠沒有恢複到巔峰水準,卻也容不得人小瞧輕視!

孫庭筠也是眉頭緊鎖,一臉憂色的說道:“就算厲魘和九魔繼續待在這博物館裏,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的。因為雍城市的這座博物館,乃是九陰地脈所在。一旦這幾個劫匪和人質在裏麵出了事、喪了命,那麽在九陰地脈強大陰氣的作用下,他們很有可能會變成鬼皇或白毛飛僵,成為厲魘及其手下九魔的一大助力!然而,以上的這些猜測,都還不是最為可怕的。真正最為可怕的,是厲魘一旦豁出去,拚著惹來天劫的危險,不惜犧牲九魔的性命來強行施展魔道秘法,吞食這幾個劫匪、人質的鮮血與靈魂,再通過九陰地脈強大陰氣的作用,讓自己的實力,在短時間內恢複到巔峰水準!要真那樣的話,就算張先生煉製出一堆的仙器來,隻怕我們也鬥不過厲魘了……”

如果說,陸槐的話,僅僅隻是讓在場的修真者麵露憂色。那麽孫庭筠的話,就是讓在場的修真者麵色慘白,甚至是簌簌戰栗了。

巔峰水準的厲魘,到底有多麽的可怕?

在場的這些修真者,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過,卻是在一些典籍中見到過一些相關的記載。

按照典籍記載,這巔峰期的厲魘,可是連仙佛都要避其鋒芒、不敢輕易與之爭鋒的狠角色。他們這些人,非仙非佛,隻不過是一群普通的修真者而已,憑什麽來和巔峰期的厲魘鬥?怕隻怕,還沒等他們瞧見厲魘長什麽樣,就被一招秒殺了呢。

要是這件事情的最終結局,真如孫庭筠所言的話,那麽唯一的選擇,就是趁著厲魘尚未發威之時,趕緊的逃離雍城市!有多遠逃多遠!

胖和尚歎了口氣,滿臉憂色的說道:“可不是麽?這個突發事件,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後果將會是相當可怕的。輕者,是搭上我們這些人的性命;重者,是雍城市百餘萬老百姓盡數罹難,讓這座城市,在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淪為人間煉獄!當初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也就沒有在博物館四周布防,誰知道卻生出了這樣一件事情來!哎,這可當真是防不勝防啊……”

三癡則沒有感歎的心情,眉頭緊鎖的向劉豐徽問道:“張副組長這還要閉關煉器多久呢?”

劉豐徽毫不猶豫的說道:“老師曾經說過,一旦是出現了緊急情況,可以打斷他的煉器。兩位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將此事匯報給老師。”

雖然說,散修出身的劉豐徽,並沒有見過與厲魘有關的典籍記載,但是在聽了孫庭筠的這番話,見到了眾人震驚乃至是恐懼的表情後,還是在第一時間明白了這個突發事件,是有多麽的嚴重可怕。所以,在向三癡說了這麽一番話後,他立刻就轉身,準備進入靈居,去向張文仲匯報此事。

然而,就在劉豐徽剛剛轉身的時刻,異象,卻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降臨了!

一股霸道至極的靈氣,突然從靈居中釋放了出來,如同是潰堤的洪流一般,席卷著湧向了聚集在靈居大門外的這些修真者。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就重重的撞擊到了他們身上。

距離著靈居大門最近的,是劉豐徽、胖和尚與三癡。他們三人的修為,本來就是這些修真者中最弱的。此刻又是首先遭到襲擊,頓時就被這股霸道的靈氣給衝撞的向後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站在他們身邊的陸槐四人反應迅速,及時的扶住了他們,隻怕他們就要被這一股霸道的靈氣,給直接撞飛出去了。

可饒是如此,劉豐徽、胖和尚與三癡,卻還是不怎麽好受。胸口處一陣接一陣的憋悶疼痛不說,這體內的靈力,還隱約有了要崩潰的跡象。

不僅是修為較低的劉豐徽、胖和尚與三癡感覺到了不適,那些各大宗派的掌門、長老,在這股霸道的靈氣麵前,也是不由的變了臉色。不敢怠慢的他們,連忙是催動起了靈力以作抵抗。同時,還紛紛是出言驚呼了起來:

“這股霸道的靈氣是怎麽回事?”

“這靈居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別是張先生煉器失敗,炸爐了吧?”

‘炸爐’的猜測一出,立刻就被大部分的修真者認可。

在場的這些修真者,不管擅不擅長煉丹、煉器,都曾學過這煉丹、煉器之術,也都見識過這炸爐時的情形。雖然說,此刻的情形,與普通炸爐的情緒,有些不太像。可是人家張先生用的煉器術,乃是仙人秘傳的,這炸爐的情形,說不定還真和普通的不一樣呢?更何況,那股從靈居裏麵釋放出來的、霸道至極的靈氣,還真像是炸爐後,從爐鼎裏麵狂瀉出來的呢。

如此種種,就連對張文仲有著很高信心的陸槐四人,心中也是不由自主的起了懷疑。生怕會被‘炸爐’波及到的他們,連忙是拽上了劉豐徽、胖和尚與三癡,抽身向後急退,想要躲過這一股炸爐傾瀉出來的霸道靈氣,以防受傷。

然而,就在這些修真者剛想要抽身急退的時候,那股霸道至極的靈氣,卻又在頃刻間消失了。

這霸道的靈氣,來的突然,去的突兀,讓在場的修真者頓時就愣住了,麵麵相覷,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說是炸爐的話,這爐鼎裏麵傾瀉出來的靈氣,又怎麽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停止了呢?可如果不是炸爐的話,這股突然出現的霸道靈氣,又該作何解釋呢?

就在眾人茫然不解的時候,劉豐徽卻是猛地回過了神來,欣喜若狂的叫道:“不是炸爐!這絕對不是炸爐!是我老師煉器成功了!”

煉器成功?

劉豐徽的這番話,讓在場的修真者回過了味來。

陸槐四人也跟著劉豐徽一起,欣喜的叫了起來:“沒錯,剛才的情形,的確不像是炸爐,更像是煉器成功後出現的異象!哈哈,經過這兩天的閉關,張先生總算又煉製出了一件法寶來!”

陸槐四人好不容易才和張文仲建立起了良好的關係,自然不希望他因為炸爐的意外而出事。更何況,在對付厲魘及其手下九魔的戰鬥中,還需要張文仲來挑大梁呢。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出事,那麽圍剿厲魘的行動,隻怕也將被迫中止。

不是炸爐就好……

劉豐徽和陸槐四人的話,讓在場這些修真者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有人在這個時候,用一種酸溜溜的口吻,小聲的嘟囔了起來:“這異象也太小了些吧?看來,這一次的煉器,張先生雖然沒有失敗,卻也沒能夠煉製出什麽高品級的法寶來嘛……”

這番話雖然小聲,卻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別的人還沒有什麽反應,但是和張文仲關係密切的劉豐徽、胖和尚與三癡,以及陸槐四人,卻是齊齊的變了臉色,轉過身來,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在場眾人,想要將那個說風涼話的家夥給找出來。

陸槐的脾氣最為火爆,當即就冷哼了一聲,瞪大了一雙憤怒的眼睛,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並厲聲冷喝道:“誰?是誰在嚼舌頭呢?居然還敢用這種口吻議論張先生!哼,就算人家張先生煉製出來的,不是什麽高品級的法寶,但隻要能夠引動這天地異象,就說明它至少是一件準仙器!別說我瞧不起你,你能夠煉製出一件準仙器來嗎?怕隻怕,你連靈器都煉製不出來吧?還好意思用這種冷嘲熱諷的口吻說張先生,你就不覺得臉紅害臊嗎?”

或者是因為心虛,又或者是因為其它的原因,不管陸槐怎麽說、怎麽罵,就是沒有人肯站出來承認剛才那番話是自己說的。

陸槐對此甚是不滿,哼哼著說道:“連承認都不敢嗎?還真是孬種呢!就這樣,你居然還好意思做那一派之長?也不嫌丟人?依我看,你還是趕緊的退位讓賢吧……”

就在陸槐口沫橫飛,說的興起之時,一個修真者突然是伸手指向了半空,驚呼道:“你們快看!快看啊!那……那都是些什麽東西啊?我的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