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韓大明也想起,警局裏,那個看守檔案的老警察的警告了。

“局長啊,當警察的要進去夜上海大街,都要做著跟拉登對上的心裏準備。”

一開始,韓大明認為,那老警察是開個玩笑,因為作為一個好警察局長,他也沒少來夜上海大街娛樂,放鬆自己。

殊不知,夜上海大街裏,真的比對上拉登還要恐怖,拉登大叔已經掛了,韓大明也沒見過,但現在,AK帶領著那群手下,剛才還在他眼前。

AK47那噠噠噠的槍聲,仍在耳邊回響。

“這位老板,我兒子不懂事,你都把他廢了,就這樣算吧,我保證,以後不再找你麻煩了。要是我兒子找你麻煩,我親自打斷他的腿。”韓大明說道,他真的想快點離開夜上海大街了,誰知等等會不會冒出一個比AK更恐怖的人來。

韓濤一臉的黯淡,也沒在意自己老爸說些什麽,他覺得,自己真的沒辦法活下去了。

柳見愁看著眼前的這對父子,心中也在思考。

本來,在AK未出現之前,他是打算把韓大明和韓濤這對父子直接殺了,把武警們的吸引住,然後逃跑,不讓混亂的人群再有人受傷。

但AK的強勢出場,把這一切都改變了。現在那四十個武警,還在那邊待著,連動都不敢動。

看著眼前的這對父子,柳見愁覺得,放了?太便宜這兩人了,他可沒有忘記,剛才韓大明可是喊了開槍的。

韓大明,是有心殺死那一群鬧事的人!

不能留,韓大明這樣的人,不能留。但柳見愁卻又不得不想深一層,韓大明死了,有什麽用?

一個警察局長死在夜上海大街,哪怕夜上海大街隱藏的勢力再強大,引起國家注意了,一樣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他不想冒險,因為夜上海大街,是他以後很長一段日子內逗留的地方。

放又不是,殺又不是,柳見愁有些無奈了,沒想到,原本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宅男,會有如今這樣子的遭遇。

一個警察局長的生死,就掌握在他的一念間。

“讓他當個手下吧,這樣子,在市裏也能有個眼線和傀儡。最近天都市那裏會有很多針對例如夜上海大街這種地方的動作,有了這個韓大明,夜上海大街不至於那麽被動。”

就在柳見愁難以決定放,還是殺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背後傳來。

瞬間,他就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當他感覺到背後的人沒有動手,才暗自鬆了一口氣,要是背後的人動手了,他還真沒多大反抗的能力。

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靠近他,這人,不是他能對付的。

不過,當背後那人走到前麵的時候,柳見愁菜總算是放下心中拚死一搏的念頭,那人,正是老蔡。

“看來你被嚇到了,我走路都是沒聲音的。那美女沒多大事情,我處理好了,你擔心地話就過去看看吧,這兩人

,交給我來。”

老蔡似乎對自己的身手不是很在意,一句我走路都是沒聲音的就搪塞了過去。

柳見愁對老蔡抱以無語,他對這些剛出現沒多久的人,都不是很熟悉,自然不能太過隨意,感謝了老蔡一聲後,他走到了那個帳篷裏。

帳篷裏,那幾個青年正在收拾工具,而那彪悍女,竟是已經醒來,坐在一邊,臉上顯得有些鬱悶。

柳見愁剛一進來,那彪悍女就喊道:“誒,帥哥,你算是來了,剛才我被那怪大叔摸了一遍大腿,弄得我毛骨悚然的。”

怪大叔?柳見愁想到老蔡,那句我走路都是沒聲音的,或許還真能稱得上怪。

那幾個青年看樣子是老蔡的助手,但卻好像沒有聽到彪悍女說的話一樣,手腳利索地收拾好了所有工具後,順手把帳篷也拆卸掉,放回到那邊的商務車上後,立即歡呼一聲,衝進了酒吧。

那彪悍女坐在輪椅上,鬱悶地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說道:“膝蓋中槍,處理完傷口後,難道都是這樣子包紮的?”

柳見愁這才開始關注彪悍女右腿,他發現,右腿被幾塊木板圍著,然後綁了一層紗布,紗布綁的,還是一個蝴蝶結。

“你的膝蓋骨碎裂,甚至骨骼組織也遭到破壞,我幫你補好了,這樣子包紮,有助於讓你更好恢複,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拆了,不過,傷好了之後,你的右腿會不會撇開來走路,就不知道了。”

老蔡繼續扮演著自己的怪大叔角色,以自己獨特的無聲步,出現在了彪悍女身後解釋了傷口的包紮。

彪悍女尖叫一聲,轉過頭來,發現是那怪大叔,才鬆了一口氣,這怪大叔,雖然有些怪,但彪悍女覺得,應該,隻是有點怪。

這次要不是麵對著老蔡,柳見愁可能也會被嚇到了,因為他發現,自己閉上眼睛的時候,竟然是感覺不到老蔡的存在。

“那隻能這樣子了,我可不想自己走路一撇一撇的。”彪悍女聽到老蔡的解釋,也就接受了現實。

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傷勢有多嚴重,而老蔡,又是以多麽高超的醫術,把她醫治好。

“小柳是吧?那兩人我處理好了,每十五天,他們就必須來夜上海大街一次,否則,就會直接腦死亡,這是解救的針劑,六次的量,你拿好。記住,好好地利用韓大明。”老蔡把一個銀色的金屬盒子交到柳見愁手上後,就在柳見愁的見證下,邁著無聲步走進了酒吧。

柳見愁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老蔡的背影,他的身份,至今隻有兩個人清楚,蜀老,龍珊珊,而老蔡是AK的醫務兵,AK是夜上海大街的人,那麽,蜀老是不是已經事先跟夜上海大街中的一些人,打過招呼了呢?

想到這裏,柳見愁覺得,以後的事情,看來都不會簡單到哪裏去啊,他可不認為,蜀老跟那些人打招呼,是給他開後門,想必,蜀老的目的,是給他一場試煉吧。

而在一旁的彪悍女,聽到那

話後,則是知道,她應該是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自己心裏也有些忐忑,她其實,隻是一個有些瘋狂的女孩而已,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這樣子的事情。

“你沒事了吧?酒吧在狂歡呢,你受傷了,也不好喝酒,你先在這呆著,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柳見愁指了指韓大明和韓濤在的位置,解釋道。

彪悍女點了點頭,顯得有些乖巧。柳見愁順手摸了摸彪悍女的頭,便走到韓大明和韓濤身前。

“老大,老板,爺爺!我叫你爺爺了,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剛才那個怪人給我打了一針,我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韓大明有些痛苦地捂著頭部,求饒著。

柳見愁笑了一聲,道:“我可沒有你這麽大的孫子,記住,每十五天來這裏一次,否則的話,就早點準備塊墓地吧。”

韓大明聽到這裏,就知道,自己是被人用藥物控製了,但,這能有什麽辦法?不過,最起碼,不用死了。想到這裏,韓大明心裏鬆了一口氣。

柳見愁稍微打開了一下那個銀色盒子,發現裏麵靜靜地躺著十二支針劑,老蔡的交代有些模糊,但他料想,這些針劑,應該是就是韓大明和韓濤父子的未來六次的藥吧。

至於以後會不會搞錯了?那是以後的事情,柳見愁一直都沒把韓大明和韓濤這對父子的命放在眼裏。

要不是怕國家的力量,韓大明和韓濤,明天會出現在蘭鶴江裏泡著。

“十五天,今天是7月28號,那我8月12號來,對不對?”韓大明有些不放心,扶起自己那失魂落魄,沒半點神采的兒子後,問道。

柳見愁算了一下,點了點頭,話說,他也是現在才知道,距離偷國寶那一天,已經過去了十天有餘。

自己昏迷了十天?真夠有意思的,不過,昏迷多少天都無所謂,最重要,他還活著,對於死過一次的他來說,能感受自己在活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得到了柳見愁的確認,韓大明也就扶著自己兒子離開了,那些個武警沒有看清發生什麽事情,隻得在韓大明的命令下,坐上警車離開了。

“那個,我能問下,怎麽稱呼你麽?”那彪悍女看到柳見愁向他走進,鼓起勇氣問道。

柳見愁有些訝然,但他的身份還是要保密的,彪悍女雖然因他而傷,但他也不會就這樣子腦子一熱,把自己身份暴露。

“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柳哥吧。我現在送你進酒吧辦公室,我招待好客人,到時候送你回去。”柳見愁推著輪椅,說道。

彪悍女點了點頭,長發下化了妝的臉,有些莫名,卻沒有再說話。

柳見愁推著輪椅的速度不快,彪悍女是病號,他怕速度太快會影響到彪悍女的傷口。

“柳哥,我的名字是沈秋琳。”在到酒吧門前的時候,酒吧傳出的震撼音樂聲中,那彪悍女突然介紹了自己。

柳見愁點了點頭,推著沈秋琳走進了酒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