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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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夢城外,在一個小鎮的街道上,一個衣著邋遢的青年人緩緩的走著,他低著頭看著地麵,眼神是那麽迷離,仿佛經曆了傷心的往事。過往的行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並且小聲的議論著什麽,這個青年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儼然沒聽見對方的談話一般,依舊低著頭,我行我素的走著。風吹過他的劉海,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神情是那麽的萎靡,似乎有著無數的滄桑。

這個人就是我們的主角——段塵風。

自從擺脫了殘陽派的追擊以後,段塵風就到達當初和周良約定的小鎮上會合,可是等了數十天,都沒有周良的消息。蕭婷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不過他心裏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蕭婷並沒有死,而是用另一種方式存在著。修真者死了以後,他們的元神都會離開自己的肉體,轉世新生,可是蕭婷的肉體沒滅,並且和元神一起進入了紫雲佩。

對於紫雲佩這件神器,段塵風的了解太少,除了會簡單的使用紫雲佩中的紫雲仙陣以外,他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麽用處。小藍既然可以進入紫雲佩,就說明這件神器中有一個單獨的空間,空間裏麵又是一個世界,既然紫雲佩中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聯係在一起,為什麽蕭婷的元神出不來,這種種現象表明,蕭婷還有活著的可能。

對於蕭婷,段塵風深感內疚,他虧欠蕭婷的實在太多太多。冰寒山下,當殘陽派弟子向自己發出致命一擊,那個紫色的身影從他的視線中飄然而過,為自己擋下那一擊的時候,他才明白,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有情有義的女孩。可是,知道的實在太遲了,沒有給她一天幸福,無能為力的看著她為了救自己,從而葬生在劍下。

每想到這些,段塵風的眼角都會含著淚光,他無數次對自己說,無論用多大代價,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隻要蕭婷還有活著的可能,就要讓他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蕭婷真的還有活著的可能嗎?他不知道,隻能對著蒼天做著最後的祈求。

曾經,段塵風也想把自己全部的真元力集中在紫雲佩上,可是,每當自己的真元力即將進入紫雲佩內的時候,就會有一道透明的結界把自己擋著外麵,結界上的法術並不是世間修煉的真元力,而是一種全新的能量,很強大。其實段塵風不知道的是,他碰到的能量,上古神人留下神奕力,這種神奕力的修煉方法,已經隨著神人的消失而失傳了。

現在的紫雲佩更加奇怪了,雖然以前段塵風不知道如何運用它,但他們和紫雲佩之間還有一些精神上的溝通,可是,當蕭婷進去紫雲佩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消失不見,甚至感覺不到小藍的存在,每當自己召出紫雲佩的時候,無論自己釋放多少真元力,曾經七彩的光芒沒有再出現了,他甚至主觀的認為,現在的紫雲佩已經不屬於自己。除了雲彩上還有鮮紅的血跡,根本就無法證明他還是紫雲佩的主人。

就在這個時候,當地的五個小混混走了過來,領頭的一人二十多歲,穿著華麗的衣服,一邊走,一邊看著路邊的年輕女子,當走到段塵風身邊的時候,被段塵風的肩膀撞了一下,當他看清段塵風邋遢的樣子時,用手製著段塵風的腦袋,憤憤的說道:“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撞到老子還不道歉。”

段塵風冷冷的看了那混混頭子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向街道中走去。蕭婷的死,讓他不想過分暴露身份,雖然他不會出手殺了眼前這樣的敗類,但讓他道歉,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血殺劍斷了,劍內的殺氣全部聚集到他的身體內,為了控製那股恣意的殺氣,他修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隱約壓製住。現在的他,已經修煉到第八層第一段,體內的真元球也變成了銀色,他甚至相信,隻要把全身的殺氣釋放出來,剛才和他說話的混混頭子,就會被濃重的殺氣窒息而死。

那混混頭子見段塵風不道歉,就這麽走來了,對旁邊四個小弟一揮手,那四名小弟會意的來到了段塵風的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那混混頭子見自己的小弟已經把段塵風圍在中間,囂張的說道:“小子,剛來這裏吧!知道這的規矩嗎?”

段塵風雖然沒有在平民世界中走過,但小時候的記憶還是讓他明白規矩是什麽意思,就是給他們點錢,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不給錢,小事在他們手中變成大事,打個半死不死的很正常。如果他們對別人,這一招或許還有點用,可是今天,他們遇見的是段塵風,是曾經讓天下之人聞聲變色的血殺。

段塵風對這些人天生就有厭惡,又怎麽會給他們好臉色,不屑的看了一眼擋在身前的四名手下,又看看那名混混頭子,淡然的說道:“你想怎麽樣。”他並沒有出手,因為旁邊已經有很多觀眾圍了上來,他今天到鎮上,也就是想喝點酒,麻木一下自己的身體,並不願意招惹無故的是非。

混混頭子見段塵風說話了,因為段塵風怕了,於是笑著說道:“沒什麽,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不知道你能不能……”說到這裏,他抬起右手,手指動了都,做了一個數錢動作。

段塵風走到那混混頭子的身前,淡淡的一笑,說道:“想要多少。”他的聲音是那麽冰冷,讓那混混頭子的心驀地一涼。段塵風不斷的靠近混混頭子,雙眼緊緊的盯著他。

混混頭子沒有想那麽多,大聲的說道:“你看著給,我……”他話剛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對麵之人的雙眼突然變的詭異起來,深黑的瞳孔裏麵隱約出現血腥的光芒,他長年混跡於江湖,又怎麽不明白這樣的雙眼代表著什麽,那是一個修真高手,一個殺過很多人的修真者才會出現這樣的瞳孔。

混混頭子的身上已經出現一陣冷汗,哪還敢要錢,驚悸的對四名小弟說道:“走。”說完就踉蹌的跑開了,一步三回頭,很怕段塵風的會追過去。混混頭子這樣的表現,讓旁邊的眾人驚訝不已,就連那四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弟也不明白自己的老大是不是發神經了,以前都自己搶別人,怎麽今天的樣子,好像被別人搶了一樣。可是,誰叫人家是老大呢!他們四人奇怪的看著段塵風一眼,向自己的老大追了過去。

段塵風沒有去理會眾人好奇的眼神和他們低聲的言論。他徑直從人群中穿過,人群見到段塵風走過來,都不約而同的讓開了道路,卻沒有一個跟上了,他們都遠遠的注視著段塵風的離開。

段塵風穿過人群,在一家名為“一醉樓”的就店門前停了下來,抬起頭看了一下,而後走了進去,酒店裏麵人不是很多,大凡是都是三十多歲的人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像他這麽年輕的人一個也沒有,店小二走來上來,熱情的說道:“客官,請問你需要點什麽。”

段塵風淡然的說道:“來一瓶清涼佳釀。”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冰冷,說完看向四周,在一個角落上發現有一個空位,徑直走了過去。

“好的。”店小二高呼一聲,跑到後台為段塵風準備去了。

段塵風剛坐下以後,在他不遠的地方,有四個中年人聚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小聲的議論著什麽,隻聽一個人說道:“你說這世道,越來越亂,現在天下國發生動亂,就連那些修真門派也開始亂了起來。”

另一人好奇的問道:“兄弟,此話怎麽說。”他說話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另外兩人也不再喝酒,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剛才說話的那男子。

隻聽見那男子歎息了一下,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現在四大世家,一個歸順朝廷,一個被朝廷滅了,另外兩大世家也開始造反。”

靠左邊的男子苦苦一笑,說道:“可不是嘛!現在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強盜,我平時都不敢出遠門。”

先前說話的人點點頭,抬頭看向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知道不,前些日子,據說修真世界第一大門派殘陽派出動高手把冷殺門給滅了。”

三人一聽,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對麵的一人問道:“那冷殺門的弟子都死了?”

那人搖搖頭,回答道:“這個不好說,冷殺門的人全天下國分布的都是,隻能說他們主力被殺光了,那些在外地執行任務的人應該還在,不過已經有人開始追殺他們了。”

右邊的那人有問道:“聽說冷殺有一個叫血殺的,此人擁有神器,道行相當了得,難道也死了?”他說話的時候一臉肅然,顯然血殺給他的印象很深。

那人說道:“這事情說不清楚,我也聽幾個朋友說的,他們說有人發現了斷裂的血殺劍,恐怕血殺本人也難逃一死。”

對麵的那人搖搖頭,輕聲的說道:“現在這世界,都亂了,哪還有什麽好人,你看,原本那些大門派,現在都卷入和紛爭,真不是他們那些修真之人修煉的什麽,怎麽越修煉越會殺生。”

右邊那人苦笑道:“這事可不是我們關心的。”

沉默,長久的沉默。四人都低著頭喝著酒,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這個時候,店小二已經把酒放在了段塵風的麵前,段塵風在小巧的酒杯中倒滿酒,一個人喝了起來。剛才四人說的話,他全部聽見了,但是卻沒有想太多,隻是聽見冷殺門和血殺劍的時候,又想到了那個紫色的身影,心中微微有痛苦傳來。

他喝完一杯的時候,雙眼看著窗外,看著廣袤的天空,久久的低回。周良一直沒有出現,他現在不知道是等還是不等,如果不等,那又去哪裏,自己一個人能報仇嗎?還是一個人去深山裏麵修煉?

這些都不是段塵風願意經曆的,他又倒起一倍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感覺讓他的頭腦微微有點暈。以前他沒有喝過幾次酒,前幾天無意的喝了一次,就愛上了喝酒,在蕭婷離開的痛苦中,也隻有酒能讓他不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

段塵風的身上,除了攝魂笛還可以使用以外,甚至找不到別的法器可以使用,紫雲佩不聽從他的驅使,血殺劍也在斷了以後,匆忙離開的時候,忘記了去拿。他對著酒杯苦苦一笑,而後把剩下的一口喝完,在桌子上仍了幾妹金幣,轉身離開了。他走的速度很快,一轉眼就來到了店門的外麵。

街道上人來人往,沒有注意到平凡的段塵風,除了看到他邋遢的樣子,好奇的看兩眼以外,其他的人都從他的身邊匆匆而過。段塵風來到街道的盡頭,剛想回村裏,突然聽見兩個青年男子小聲的議論著什麽,本來段塵風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但從旁邊經過的時候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一個農民模樣的人說道:“我剛從天下城回來,這消息錯不了。”

另一人還是帶著不太相信的語氣說道:“真的,那太子什麽時候結婚呢?”

那人說道:“一個月以後。”他話剛說完,突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影,抬頭一看,一個邋遢的青年凝視著自己,懼怕的退了幾步,驚悸說道:“你想幹什麽。”

另一個卻沒有那麽懼怕,坦然的說道:“兄弟,你看我們,要錢沒錢,有什麽好搶劫的。”原來這人把段塵風當成搶劫的了。也難怪,現在的世道這麽亂,被搶劫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兩個也不想想,就算有搶劫的,也不搶他們這樣的人。

段塵風低著頭,垂落的劉海遮掩了他半麵臉,隻聽他冷聲的問道:“請問太子和誰結婚。”

後退的那人一聽段塵風說話,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忙笑著說道:“兄弟,這你還不知道吧!我剛從天下國……”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段塵風冷冷的聲音打斷。

段塵風再一次問道:“他和誰結婚。”這一次,他抬起了頭,深邃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殺意,把對麵說話的人嚇了一跳。

那人隻感覺全身一冷,驚悸的說道:“許晚晴。”話落,段塵風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空氣中。而說話的那個人,整個身體軟在了地上。

“你怎麽了。”另一人一邊問對麵突然倒下的兄弟,一邊轉過頭,想問被自己誤會成搶劫的人,自己的兄弟是怎麽回事,可是一回頭,卻發現身後一個也沒有,還沒有扶起對方,自己的身體就倒了下去,重重的壓著對方的身上,空氣中回**著尖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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