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冷冽聲音響起,南溪港派出所民警所形成的包圍圈,硬生生被撕開一道口子,保安製服、耳麥、墨鏡統一製式的一群壯漢闖入街道。

為首身材挺拔大漢,寒冽眼眸環視周遭,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笑容,最後目光落在以青牛為主的青蛇堂人群身上,在所有人爍爍目光注視下,豎起三根手指:“廢了。”

大漢話音落下,身後保安根本就不說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手,瞬間便放倒青蛇堂十餘人。

“你們是什麽人?”

種種始料未及的狀況出現,總算是讓青牛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太尋常,特別是在這群保安出現到動手,其紀律嚴明的做派、強硬凶橫的作風,更是讓身經百戰的他感到膽寒,心中有些發毛。

卻見那為首之人,壓根兒連開口和他對話的意圖都沒有,眼神中絲毫不掩飾不屑,仿佛沒事人一樣,閑庭信步的朝青牛一步步逼近。

側身、跨步、出拳,整個動作一氣嗬成,“砰”的一道劇烈聲響中,青牛應聲而飛,重重砸在水泥地麵上。

為首者幹淨利落一擊得手,沒有就此罷休,在青牛還不曾站起身來之際,先是在淒嚎聲中將青牛四肢硬生生折斷,緊跟著一拳接著一拳直砸青牛臉部。

如果僅是這樣也就罷了,此人發力恐怖的每一拳,都擁有異常駭人的破壞力,轟殺得青牛皮開肉綻,偏偏又將打擊部位和力道控製的恰到好處,無論他怎麽攻擊都不會青牛暈死過去,這種令人生不如死的折磨手段,看得人無比膽寒。

“所…所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看著這樣的場麵,一個相當富有正義感的民警看向牧川問道。

牧川下意識的看想身旁不遠處的寧隱,卻見這家夥正擺著一

副看熱鬧的模樣,看得津津有味,心裏立馬有了主意:“你看見什麽了嗎?反正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所長……”

牧川瞪視民警,冷聲道:“閉嘴。”

“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我們的人誰都不許動彈。”

……

三分鍾,僅僅三分鍾。

青蛇堂近百人竟是在這群保安的手中毫無還手之力,全部放倒在地,痛得死去活來的青牛心都在滴血,看向那為首者嘶吼:“成王敗寇,我輸得心服口服,但是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其中一個保安眼神蔑視:“憑你這種跳梁小醜也想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青牛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瑪,老子好說歹說也是青蛇堂的堂主之一,放眼整個南溪市江湖也是排得上號的存在,就我這身份,連知道你們是什麽身份的資格都沒有?就算你們再能打,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吧?

“青牛,你個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你。”

就在此時,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但見人群豁然分開,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得到消息火急火燎帶人趕往南溪港的青蛇堂老大青蛇。

他原本還報有一絲希望,半路上祈禱著青牛還未曾和寧隱發生衝突,可是當他趕到現場,看著滿地橫躺的青蛇堂小弟,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在腦海中升起,怒極攻心,抽過身旁心腹小弟的砍刀,一副不將青牛挫骨揚灰便誓不罷休的姿態。

反觀青牛,聽到青蛇的話音由遠及近傳來,原本已經幾近絕望的他,心中再次燃起希望,以為青蛇到場便能解決眼前危局,可是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青蛇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對他出手,直是讓青牛猶如墜入冰窟,一時間萬念俱灰。

難道…我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可是,他明明隻是南溪港無數小攤販中,最為普通的一員啊,如果他真的有著翻江倒海的能力,我帶人欺負他的時候,為什麽他要裝得跟孫子似的?

“你是什麽人?這裏還輪不到你放肆。”

青蛇的行動被攔截了下來,一個保安竟是猶如老鷹抓小雞似的,以驚人的臂力,單手就將體重兩百多斤的青蛇提在手中,眼神很是戲虐。

高手,這是真正的高手。

青蛇經曆過四年前南溪市江湖的變故,他一直知道南溪市裏潛伏著一隻精銳力量,單從擒拿他的保安的舉止,他立即就判斷出這群人的身份,身體忍不住一顫,態度恭敬到了極點:“我…我是青蛇堂老大青蛇,我將青牛交給你們隨便怎麽處置,還望各位大哥看在我還算懂事的份上,放我青蛇堂一馬,從今以後青蛇堂為各位馬首是瞻,你們讓我們往東我們便往東,你們往西青蛇堂絕不敢往東。”

那名保安揶揄道:“這家夥腦袋瓜子倒也靈光,居然想找我們做靠山,就憑你們這群不入流的混混,也夠資格?”

保安的話,迎來其他保安的哄堂大笑。

為首者揮手,笑聲戛然而止。

在所有人的注視當中,此人走到寧隱麵前,嘴角微動。

寧隱這次學聰明,不等此人開口,便搶先道:“大兄弟,對於你們見義勇為的行為,本人非常感動和感謝,但是如果你如同這位牧所長一樣,見麵就叫我哥,別怪我翻臉。”

為首者哭笑不得:“老大,我是血豹啊,不帶你這麽玩兒的。”

“你是不是怪我出手慢了?還是處理方式不夠拉風?行啊,我這就讓兄弟們把青蛇堂所有人剁了喂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