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等人走後。

蔣琬上去攙扶起胡聰:“親愛的,你沒事吧。”

啪。

胡聰一巴掌打在蔣琬臉上,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個賤貨聽著,咱們倆玩完了,以後敢出現在我眼前,我非打死你。”

“不要啊,親愛的,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不要拋棄我啊。”

蔣琬跪在地上哀求。

鄒梅也上前說道:“胡少,我家蔣琬可是懷的男孩,你可不能拋妻棄子啊。"

“你就是生個葫蘆娃,老子也不要你女兒這個賤貨。”

胡聰態度十分決絕。

他早就認定蔣琬是個掃把星。

之前蔣琬陳凡在一起,陳凡成了癱子。

現在蔣琬與他在一起,陳凡運氣越來越好,他卻成了瘸子,現在更是當眾被打,丟盡臉麵,如果為了一個孩子,再與蔣琬一起的話,他命都得丟掉。

蔣琬見胡聰態度強硬,轉而哀求胡天一:“公公,我還懷著您孫子,你們胡家不能過河拆橋啊。”

“蔣琬,我也想留你,可你在胡家,陳凡就會恨我們胡家一天,我們現在得罪不起陳凡,這樣吧,你安心生下孩子,我給你兩千萬,足夠你以後生活了,說白了,你和胡聰一起,不也是為了錢嘛,”

胡天一淡聲道。

蔣琬摸著肚子,麵露糾結。

鄒梅卻替女兒答應下來:“成交。”

“安心回去養胎吧,如非必要,別和我們聯係。”

胡天一說罷,再也不看這對母女,用袖子擦了擦臉上血,開始給來賓一一賠罪。

蔣琬和鄒梅悻悻然離去。

兩人回到剛買的跑車上。

鄒梅咬牙切齒道:“該死的陳凡,該死的閆芳,這對狗母子,害的咱們被胡家掃地出門,隻有兩千萬可拿,當初就該弄死他們母子!”

蔣琬欲言又止,最後輕歎一聲,沒有言語。

其實。

她前兩天剛做了產檢,得到一個噩耗,那就是她懷的孩子可能是個畸形,而且胎位不正,流產幾率高達八成。

為了避免人財兩空。

她本想訂婚後,馬上與胡聰領結婚證,就算日後被胡聰拋棄,也能有一筆巨額離婚簽字費。

萬沒想到。

這一切,都被陳凡那個雜種給破壞了。

想到此。

蔣琬眼中迸發出刻骨的仇恨。

陳凡毀了她一輩子幸福。

她也不能讓陳凡安逸的過下,哪怕賠上自己,也要讓陳凡付出代價。

清晨。

太陽光透過窗戶射進臥室。

閆芳被太陽光晃醒,下意識用手遮擋陽光。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

昨天的一切浮上心頭。

她猛然起身,向房外走去。

客廳內。

陳凡已經把買的包子油條豆漿,擺放在茶幾上,見母親走來,輕笑道:“我剛想叫您吃飯呢,老張家的包子,王太婆的豆漿和油條,都是咱們以前常吃的。”

閆芳見兒子完好如初,鬆了一口氣,走到桌前,拿起包子,邊吃邊回想昨天發的一切。

好像她暈倒前,那位與南霸天齊名的孫社長,也來到了胡家宴會。

那孫社長好像還對自己兒子很客氣。

“這是夢吧?”

她搖頭苦笑。

自己兒子泥腿子一個,那種稱霸一方的老大,怎麽會對自己兒子客氣有加呢。

不對。

她又想起,德高望重的孫院長叫自己兒子老師。

還有首富錢萬齋,以及那個貴婦,都幫自己兒子說話,弄得胡聰差點下不來台。

這些可是真實發生的,絕不可能是夢。

想到這。

閆芳看向自己兒子,表情嚴肅。

陳凡心虛的躲避眼神。

“兒子,孫院長為什麽叫你老師,首富又為什麽替你說話,那個貴婦和清風社社長又是怎麽回事?”

閆芳連珠炮似的詢問。

陳凡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輕聲解釋:“孫德士叫我老師,是因為我傳授了他完整青雲針法,他感激我傳技之恩,便叫我一聲老師。”

閆芳臉直接黑了下來:“臭小子,媽什麽時候教你撒謊了,青雲針法如此厲害的醫術,你怎麽可能會。”

孫德士的青雲三針,在江州名氣極大,據說被紮一針就要十多萬。

自己兒子要會青雲針法,豈不是日進鬥金,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陳凡從懷裏拿出一根銀針,直接紮在自己胳膊上,輕輕撚動幾下,那針腳處馬上升起氣嫋嫋青煙。

閆芳見狀眼睛快要瞪出來了。

“這下您該信了吧。”

陳凡撤掉銀針。

閆芳收回目光,望著兒子,突然有些陌生。

“你還是我兒子嗎?”

她愣愣的問。

“那你得問您自己,我又沒做過DNA。”

陳凡翻白眼。

“臭小子,說胡話!”

閆芳氣的脫鞋扔了過去。

陳凡歪頭躲過,屁顛屁顛幫母親把鞋撿回去。

閆芳穿回鞋子,狠瞪了兒子一眼:“說吧,你這本事哪學的。”

對於母親疑問。

陳凡也早準備好腹稿,輕笑道:“其實這故事很玄乎,我當時癱瘓在床,偶遇一個老者去療養院看望朋友,他一見我,就說我是醫學奇才,非要收我為徒,也不管我同不同意,留在療養院一年時間,一邊幫我治病,一邊教我醫術,當然了,我可能也是天才,學的很快,算是傳承了他老人家衣缽。”

“至於錢萬齋那邊,也是因為我治好他女兒,他欠了我一個人情,所以才會為我說話,我和挽歌也是因此相識,這事您應該曉得。”

“那個貴婦,她是雨晴母親,因為王雨晴關係,才幫我在胡家那邊說話。”

“孫淼嘛,也是他得了重病,我治好了他,所以他對我尊重有加。”

陳凡說完看了眼一臉懵的母親,喝了一口豆漿。

雖然是瞎編的經曆。

總比他莫名進入某個異空間,被一神秘老者傳功要可信。

果不其然。

閆芳真的信了,輕聲感歎:“看來我兒真是遇到貴人了,那位老先生在哪?咱們一定給他磕個頭。”

由不得她不信。

因為兒子這次癱瘓康複後,確實改變太大了。

“他老人家在省城定居,在那邊很有名望,日後咱們去省城拜會他。”

陳凡輕笑道。

與其說什麽不告而別,不如給個具體方向,這樣更容易讓人相信。

實在不行,到時候找個老頭扮演一下他師父,也能蒙混過關。

“好,過陣子,咱們就去拜會你師父他老人家。”

閆芳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