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你沒事吧。”

曲凡下意識去碰觸陳凡,卻被一股巨力彈開,在坑裏滾了數圈,疼的齜牙咧嘴。

陳凡被碰觸,意識瞬間恢複清明,趕忙調息,壓下體內暴亂靈力。

待體內靈力平複後,他暗呼好險。

剛才聽到秦挽歌結婚消息,心神短暫失守,差點走火入魔。

如果不是曲凡碰他那下,他雖然不至於死,但重傷跌境在所難免。

“怎麽回事啊,這是有東西爆炸了?”

“你們倆沒事吧?”

“好像有一個被炸傷了,趕緊報警,叫救護車。”

周邊商鋪的人也都被這動靜驚擾,紛紛湊了過來。

陳凡苦笑一聲。

這下簍子捅大了。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處理。”

曲凡揉著胸口,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他先是打了幾個電話。

不一會兒。

執法司,城管司的負責人,全都悉數到場。

“大家散了吧,就是路麵塌陷,有損失的商鋪,可以自主去行政大廳申報,我們全權賠償。”

執法司的執法人員把圍觀群眾全部驅散。

又架梯子把曲凡救了上來。

陳凡則是一躍而上。

兩人默契的沒說話,朝著曲凡的拉法走去。

待兩人上車後。

曲凡苦笑道:“大哥,你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人家秦挽歌結婚而已,你發什麽狂啊。”

“有煙嗎?”

“應該有。”

曲凡在車裏搜了一下,找出半盒煙,遞給陳凡:“沒打火機。”

“不礙事。”

陳凡叼出一根煙,指尖燃起淡藍色的火苗,瞬間點燃香煙。

曲凡張大嘴巴:“你這是魔術?”

陳凡沒有回答,吐出一個煙圈道:“秦挽歌是我女人。”

“咳咳。”

曲凡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

“陳凡,你在和我開玩笑吧?秦挽歌怎麽可能是你女人,她與皇甫天賜的婚約,可是東山省權貴人盡皆知的啊。”

“你看我像開玩笑麽?”

陳凡麵色肅然。

“哎,大哥,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皇甫天賜的女人,那可是皇甫天賜啊,壓得東山省所有世家子弟,抬不起頭的存在啊。”

曲凡提起皇甫天賜,眼神中還有幾分敬畏。

不得不說。

皇甫天賜仿佛天生的領導者。

隻要與之打過交道,無一不是被他人格魅力以及強大的實力征服。

他相信,就算沒有皇甫家,這位皇甫家大少爺,也可以闖出一片基業。

“陳凡,我真把你當兄弟,所以勸你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千萬別打秦挽歌主意,執迷不悟的話,你會死的很慘,還會株連家人。”

曲凡表情凝重地警告。

陳凡咧嘴一笑。

這番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與皇甫家作對,無異於找死。

可身為男人,連自己愛人也保不住,他還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就如當初,他願意舍身推開蔣琬,自己被撞一樣,隻要秦挽歌沒有變心,他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告訴所有人,誰才是秦挽歌男人。

“不如你和我說說皇甫家有多厲害。”

陳凡打算多了解一下未來對手。

“皇甫家啊,說來可就話長了,找個吃飯的地兒,我慢慢和你說。”

曲凡一腳油門,來到常去的一家飯館。

隻不過這家飯館出乎意料地簡陋,就是路邊那種尋常的蒼蠅館子。

“老板娘,給我炒幾個菜,騰出包間來。”

曲凡進門吆喝道。

店內一位麵容姣好的少婦,白了曲凡一眼:“顯得你聲音大嗎?左拐第三間,趕緊滾進去,別打擾我招呼客人。”

“好嘞。”

這位大少被少婦凶了,也不惱,帶著陳凡來到包間。

“是不是覺得奇怪啊?我會在這種小地方吃飯,還對一個尋常婦人態度那麽好?”

曲凡坐下後,笑問道。

“她是你情人?”

陳凡輕聲猜測。

婦人姿色不錯,隻是疏於保養,顯老一些。

“答對一半,在我爸還隻是個副司長時,我們倆確實談過了。”

曲凡笑了笑,陷入回憶之中:“當時呢,她爸是我爸頂頭上司,分管宣傳的副長官,我屬於高攀人家,所以他爸不怎麽願意,並且把她許給了當時咱們江州市行政長官家的公子。”

“當時啊,我也又哭又鬧,甚至還有殺了那個衙內想法,最後被那個衙內收拾的很慘,如果不是風姨出麵調停,我早被弄死。”

“再後麵,我這位初戀嫁給了那位衙內,但是好景不長,她爹因為貪汙進去了,那位衙內為了撇清關係,直接與她離婚。”

“兩人離婚後,我一直在追求她,可惜啊,她一直對我若即若離,也不接受我的任何金錢資助。”

曲凡說到這裏,表情變得十分落寞。

“可能當初你就不該放手。”

陳凡給出意見。

“不放手?如果我不放手,估計已經被埋在什麽地方了,我爸也會受牽連,安幾個莫須有罪名,直接坐牢,對了,不如你猜一下那位衙內姓什麽麽?”

曲凡一臉玩味地望著陳凡。

他帶陳凡來這裏,也是想借著自己親身經曆,讓陳凡徹底擺脫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陳凡淡聲道:“皇甫?”

曲凡怔了一下,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我打心底服氣的人,沒錯,以前的江州市行政長官便是皇甫家一位嫡係,如今他在省城當長官,地位相當於東山省五號人物。”

“給你炒了兩道菜,先吃著,剩下的可能要慢一些了。”

少婦端著兩盤菜走了進來。

“酒呢?”

曲凡笑問道。

“沒有。”

少婦又橫了曲凡一眼,扭腰離開。

曲凡嘿嘿傻笑,他曉得初戀不給酒,是心疼他的身體。

陳凡卻從少婦眼中看出了某些情緒,愛戀,痛苦,不甘。

這些情緒。

他在秦挽歌臉上也見過。

“曲凡,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初戀,她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或許是那位衙內,雖然與你初戀離婚了,但因為某種占有欲,對她從未放手,而你初戀不想連累你,隻能保持距離。”

陳凡語氣惆悵。

這何嚐不是秦挽歌心境呢。

所以,他不恨秦挽歌不告而別,也不恨秦挽歌瞞著他,欲嫁他人。

他隻恨自己不能給秦挽歌安全感,隻恨自己還不夠強大。